客栈外头寒风呼啸,屋内虽暖和,还有吴大娘震天响的呼噜声,可韦曼青孤立无援,又不敢轻举妄动,怕一个不小心,搭上自己的性命。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强盗把那些有重要作用的银两偷去,又不会武功无法独自一人制服这两个歹徒,她该如何是好?
门被推开,走廊外的灯光照进来,屋里亮堂堂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四个女人睡在地上,一个女人睡在大,十二个箱笼堆在床后。十二个箱笼啊!里面肯定有不少金银财宝,这次赚大发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房来,瘦店小二在后面关上了房门。
屋里被点上了蜡烛,韦曼青故意又使劲咳嗽了几声,把两个大男人唬住了,可一看她还闭着眼睛咳,想来是痨病鬼,不分白天黑夜的咳,真是晦气!他们不再看她,将最上面的一个箱笼打开,随意乱翻。
韦曼青侧着身子看他们的背影,将右手搁在额头上,正好挡住了双眼,他们就算回过头,也无法看出来她是醒着的。两个利益熏心的男人,男人甲长得膀阔腰圆,身上斜披着一张虎皮,另一个瘦店小二,仍是傍晚那身打扮,两人头上都蒙上了黑纱。
她有六个箱笼,钱若兰有两个箱笼,小宝、翠花各一个箱笼,吴大娘带了两个箱笼,一共是十二个箱笼没错。www她放银两的那两个箱笼在最底下,他们翻到还需要一段时间。看他们那么认真的翻看箱笼,把五颜六色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抛出来,很快就丢了一地。
韦曼青借着微弱的烛光,四处张望。
男人甲不耐烦地说:“这些女人,带这么多衣裳做啥子?红黄蓝绿青蓝紫,冬袄夏裙样样备齐,不是袄子就是薄褙子,真是烦死人了。”
瘦店小二早就打开了一个箱笼在一旁翻,也是一箱子的衣裳,只不过瘦店小二翻看的很仔细,每一件衣裳都拎起来捏一捏,确认没有藏东西后才丢弃到地上,低声劝男人甲道:“,你想啊,这些女人能做这么多衣裳穿,不是恰好证实了我们的猜想,她们都是有钱人吗?你看看这些衣料和做工,绝不是那些粗衣烂衫,咱们耐心些,反正这些女人睡得跟死一样,没人会醒转过来,咱们慢慢相看便是,总能找到值钱的东西。”
男人甲手里不停地翻衣裳,道:“要我说,把这些箱笼一股脑儿全搬走,咱们有的是时间翻。”
瘦店小二翻衣裳的速度明显比男人甲慢很多,他仍是很细致的查看每一件衣裳裙子,嘴也不闲着,边说:“,此言差矣,这些箱笼这么大,我们打开门来来回回的跑动,又搬着这么大的箱笼,很惹眼,万一被人看出来,可就不妙了。反正她们全都被迷晕了,我们花短短一两个时辰能搞到不少银两,别说让我翻才这么些个的箱笼,就算让我翻一百个我也愿意。”
“你啊,也搞快些,你看看我都翻完了三个箱笼,你一个都没翻完,咱们爷们办事讲究一个效率,要速战速决。别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
瘦店小二听出男人甲的嫌弃,想出了个新法子,左手提起一件衣裳,右手从上顺到下,要是略有不顺,肯定是衣裳里面藏了东西。瘦店小二运用此法,翻箱笼的速度加快了许多,男人甲夸赞他有头脑。
男人甲觉得自己只把衣服拿在手里过一下,确实是有些太简略,万一有哪个刁钻婆娘将银两缝在衣裳里,岂不是白白漏过了一些钱财。男人甲有样学样,像瘦店小二一样一手拿东西,另一手像挤毛巾一样拧一番。两人的方法大同小异,没多时,八个箱笼便被他们翻完了。
他们也不管地上的衣裳好不好是不是干净的,随意的丢在地上双脚来回踩,空的箱笼被男人甲叠起来放在一旁,就像一堵墙横亘在他们和地上睡的女人们中间,将他们的身影都围住了。瘦店小二出奇的兴奋,说:“,我有预感剩下的这四个箱笼才是重头戏,可能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
“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咱们还等什么,赶紧动手打开箱笼看啊。”
男人甲和瘦店小二各搬了一个箱笼打开,里面的东西可谓是别有一番意思。
男人甲一打开箱笼,就看见银晃晃的银子,他把银子拿起来掂量,就听到瘦店小二说:“,你看红底金线粉花儿,真是精致好看。也不知道是那个痨病鬼还是那个睡着姑娘的?”
瘦店小二闭上眼睛闻着的香味,脑海里想象着某种限制级画面,好似是一个妖娆**的女人一样。
男人甲无比荡漾的笑着说:“这还不简单,待我们找到了金银珠宝这些值钱的东西,再摸一摸她们身上有没有什么银两,除了痨病鬼可能会传病之外,其他四个女人哪个不是呼呼大睡?随你怎么搞都行……”
瘦店小二把那儿胸口,扒拉了一下男人甲开的箱笼,两眼放光道:“,我这一个箱笼全是女人的贴身衣物,待我捡几件拿回家去,你那一个箱笼全是银子和首饰啊?咱们得拿个包袱装起来。”
“真有此意,快把家伙拿出来,我们速速包好。”
两人合力把蓝布包袱打开,把银两和首饰等值钱的东西,一股脑的往包袱里塞,瘦店小二道:“,这一趟我们真是赚大发了。”
“是啊,也不枉费咱们大雪天冒这么严寒的天出来行动。”
两个人被满目的银两和首饰亮瞎了眼,瘦店小二说:“,咱们干完这一票可以歇息几个月,吃吃喝喝玩女人,好不快哉?”
“那当然,咱们都有一个月没宰过这么肥的,可不得好好享受吗?你还记得飘红院的小夏静吗?她的身段那叫一个苗条,声音那叫一个把我的骨头都酥麻了……”
美女环绕喝花酒,有这么多银两,天天花天酒地都可以!男人甲和瘦店小二两个人一边捞金银财宝,一边沉浸在美好的未来里,突然头部受到剧烈打击,只听见某种瓷器碎开的声音,鲜红的血顺着头皮流下,怎么回事?谁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