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妮自称与男朋友分手,伤心欲绝。然后主动约了余清隽一起喝酒。
两个人的酒量都很好,但是男人与女人之间也免不了借醉做点什么事。当晚,两人开了房。
然而,剧情却不像大众猜测的那样,玩什么**、擦枪走火。而是一笔交易。
凌大妮亲口对余清隽所说:“我怀孕了。孩子的爸爸是谁,我不会告诉你。我要你当我的男朋友、未婚夫、丈夫,扮演孩子的父亲。”
余清隽是个重利的商人,当然是谈判为先:“我有什么好处?”
凌大妮承诺:“第一,你高龄未婚,钟阿姨自然比较操心你的婚事,而且她眼光素来挑剔。但是,如果对象是我,相信钟阿姨不会反对。
第二,你为人花心,不愿意被婚姻束缚,也不想在一个女人身上吊死。如果你的妻子是我,我不仅允许你开后宫,而且会帮你适当地遮掩。维护你的名声。
第三,你觊觎我手里的凌氏大厦多时。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和我扮演恩爱夫妻,我可以将凌氏大厦拱手相让。”
这笔交易,对于余清隽而言,显然是利大于弊。几经权衡之下,就同意了。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但是,凌二妮显然不信:“你编这个故事,又能证明什么呢?”
“上帝之眼,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吗?”余清隽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随意你触摸着屏幕,“幸好我当时多留了一个心眼,有录音为证,你要不要听听?”
虽然问句,余清隽已经开始播放。
是凌大妮娇媚里带着点柔美的独有音色,别人根本模仿不来:“清隽哥哥,到底同不同意?给句明话呗!”
接着是余清隽满嘴油腔滑调的声音:“天上掉馅饼,我倒未必敢吃。不过,大妹妹诚心诚意、有求于我,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凌大妮柔软的低笑声过后:“咱们互惠互利,合作愉快。不过,你答应过我的事也一定要做到。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尤其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她太聪明,太爱……”
“够了。我不想听。”凌二妮站起身,冷声一喝。
“如你所愿。”余清隽切断了录音。不用放下去,也足以证明余清隽所言非虚。只是凌二妮一时接这样的事实。
三姐妹从小到大,都是无话不说的。
可是凌大妮不知道怀着谁的孩子,而且以交易的方式去换取一段名正言顺的婚姻,还……涉毒!她到底藏着多少秘密?为什么连最亲近的家人都不肯吐露?说好的信任呢?
余清隽趁势添油加醋,刺激凌二妮:“你真以为大妮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雪莲花么?没事就在酒吧混,认识那么多黑道的人,都不知道被污染成什么样子。不肯把孩子爸爸说出来,说不定是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到底是哪个男人的,呵呵,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
噗!
酒红色如鲜血,洒了余清隽一脸。
“闭嘴。”凌二妮放下酒杯,扭头就走。不管凌大妮是否清白,不管她怀着谁的孩子,都不容别人置喙。
望着凌二妮怒而暴走的身影,余清隽露出了一抹高深里透着残忍的笑意:“凌二妮,你不是‘抛却七情六欲,淡看人世浮沉’么?终于绷不住了么?可是,好戏啊……你可要抗住,别让我失望哦……”
凌二妮出了门,被凉风一吹,才恢复了她素有的冷静、理智。果然,如果是自己很在意的人,就容易感性占据主导。
气昏了头脑,甚至忘了读余清隽真真假假的内心。
凌二妮站直了身体,做了几次均匀的深呼吸,才款款提步。一辆出租车疾驰而来,凌二妮招了招手。
出租车司机风一般地掠过,声音越飘越远:“不好意思啊,美女。我要交班了,你叫其他车吧!”
余清隽是没有“接送”这种绅士风度的。凌二妮也绝对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凌二妮只好站在路边,等着下一辆出租车。一辆凯迪拉克xt5慢慢地开到她的脚边,稳稳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梁子的车。他摇下车窗:“总裁,我刚好路过,送你一程。”
本来凌二妮也有车,但是梁子说自己的车开着顺手,所以就一直开他的车接送凌二妮。不过生活出行,并不在梁子的职责范围内。
以前用窦劶倒是顺手,随叫随到。但是梁子毕竟是正正经经招聘的司机,凌二妮在工作之外当然不会麻烦他。
凌二妮并不推辞,坐到了副驾上:“碰巧路过这种借口,我只信这一次。以后实话实说就行,我最讨厌对我撒谎的人。”
撇开有跟踪嫌疑不谈,原本送她回家是很贴心的服务,没什么不能直接说的。
“是是是,军长不让我说……啊呸,我怎么说漏嘴了!总裁,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军令如山啊!”梁子单手稳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凌二妮无语。
某位英明神武的军长,确定找这么个喜怒形于色、毫无心机城府的人当“卧底”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么?
梁子见提到军长,凌二妮都不给反应。他干脆自认为神助攻地直接提议道:“总裁,不如我绕个弯,载你去看看咱们军长呗?”
“司令部少说也在三百公里开外,这叫绕个弯?”
“军长不在司令部,在国家军械制造总局。就是高铁站那边,不远不远。”
“哦……”凌二妮兴趣缺缺地长叹一声,转而冷冷淡淡道,“我跟他熟吗?”
“熟啊!怎么不熟!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生米也煮熟饭了!我听虫子说,你们在飞机上一见钟情,从此军长无法自拔,每天写情书、送玫瑰……好不容易受个伤,死活不去医院,非得跑去凌峰公寓蹲点,等着你救他,来一个完美的邂逅!天,真是虐死单身狗了!太浪漫了!”梁子喋喋不休地说着。
噼里啪啦,犹如放鞭炮。
凌二妮的嘴角微抽,什么鬼?连受枪伤这种事,都能拿来玩邂逅?
其实,以凌二妮的聪明才智,早就猜到了,飞机上的考官、每天送玫瑰的匿名者、凌峰公寓外中子弹的男人……就是派梁子潜伏到凌二妮身边的军长大人!
刚开始,凌二妮对那个男人没兴趣,没做过调查。而且盛天承一点都显老,看起来也就二十几的模样,生得白白,哪里像传统意义上的兵哥哥?
譬如梁子这样,黑壮黑壮,笑起来老实憨厚,才更像大兵。
凌二妮沉默了一会儿,面色沉稳地说道:“算了,不去看他了。35岁,太老。”
梁子被这句话雷得一抖,车子溜了一点方向:“总裁,咱们军长单身未婚,以前也没有婚史,更没有。”
梁子的重心完全偏移了。
凌二妮才二十岁好吗?盛天承都三十五岁了好吗?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听说咱们军长还是一根粉香蕉呢!哈哈!竟然还没开过苞!哈哈!”梁子忽然大笑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没错,盛天承就是那种铁树万年开一次花,就瞧上凌二妮了,而且决定地展开追求。奈何手里事多,又遇到一个冰山美人。现在又受伤了,也没办法玩生扑硬套。
“在军队里,非议上级会受到什么惩罚?”凌二妮等梁子笑够了,才淡淡地开了口。
“……”梁子瞬间就闭了嘴。一时嘴快没控制好。
“送我去军械局。我将你刚才的话,原话告诉你们军长。”凌二妮眼眸里划过流星般一闪即逝的笑意。
说军长是粉香蕉?呵呵,作得一手好死。
“呵呵,总裁,我看时间不早了。今天还是先送你回家,以后有机会再去看军长。他反正每天好吃好喝好睡的,不看也罢,不看也罢。”梁子打着哈哈,加快车速,朝着凌峰公寓开去。
凌二妮不语。算是默认了梁子的言行。
小样儿,跟她斗?不过……粉香蕉,凌二妮躺在,竟然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出声了。
控制笑声,也是她人格塑造的一部分。
变态的人生,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