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腿骨折,所以关于找工作的事情也黄了,李绍阳之前许诺我的话跟飞在空的云彩似的,虚幻的让我只能看得到却摸不着,火的可以。w.vo.com用他的话来说,你丫儿的现在自己都是个垂死挣扎的病人,给你找工作是要你照顾别人呢,还是让别人白白地掏了银子却还要照顾你?
一句话让我直接卡壳了。
可是,可是我也不能光歇着啊,这样呆在李绍阳为我租的小屋里窝了一个星期,感觉身忧郁地都要青苔覆体了!倒不是因为憋不住的原因,天知道我多想好好地放松两天,一直赖在床睡它个醉生梦死,永远醒不过来才好。可是只要一想到老爸老妈下个月那遥遥无期的医药费,想起我做手术租房子欠李绍阳的钱,我的浑身像是被针扎过了似的,痛苦的难受。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我最不想承认的一点,那是我想他了,很想很想。我发现只要我一空闲下来,他的影子如同无法抗拒的真菌似的源源不断侵入我的身体。独自一个人的时候,躺着想他,坐着想他,吃饭想他,喝水想他,甚至连我厕所的时候心里想的还是他!
所以,为了不让我疯,我必须让自己忙起来,我必须让自己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想起关于他的一切。
我必须,要让自己将他忘掉……将他彻底排斥在我的生命之外,如同两年以前。
因为骨折得不是很厉害,所以尽管时间刚过去了不到两个星期,腿却已经不是那么地疼了,医生说,如果恢复好的话,五个星期左右可以拆线,想到再过一个月自己能卸掉这副折磨人的装备,心里不由地长长嘘一口气。
因此等到吃过早饭,李绍阳去班以后,我也随之锁了门,悄悄地溜之大吉了(咳咳,谁叫李绍阳那孙子说了,如果发现我不老实了,替我爸打折我另一条腿呢,更何况那孙子还有一毛病,是经常丢三落四,往往出门不到十分钟得重新转回来!我可不想死!)
从胡同一路走出来,我都一副高度戒备的样子,在转到了胡同尽头的街心花园儿那一刻,确定了自己真的成功来到了外面时,内心的狂喜像花园心的那个喷池似的,晶莹的泉水一跃而落叮咚作响。
我像个刚出牢笼的奴隶似的,拖着自己的残腿手舞足蹈起来,舞到动情处还得意地冲着喷来大吼了一句“老娘终于逃出来啦!”
这伟大的牛逼闪闪的新生!
然后,然后,我呆住了。在我感觉到了背后射来的冷箭之后。
只见一对手举着奶茶喝的男女正满脸诧异地望着我,那嘴巴张的,跟塞了个鸭蛋似的。
“奶奶的,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我立马朝他俩瞪眼了。
不是一时得意忘形了么,至于地跟瞅怪物似的?
却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让我吃了瘪,让我恨不得直接跳前去跟他们拼命。
因为,在我冲着他们呲牙咧嘴完了以后,那俩人跟见了鬼似的,加快了脚步慌里慌张从我跟前跑过去了,那男的还便跑边小声地喊,“这精神病院都是干嘛吃的啊,说逃出来让她给逃出来!”
那女的一副受惊小鸟的样子窝在男子的怀,“是是,刚出门遇见个精神病,晦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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