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是被耳边的震动声从噩梦中拉出来的。
她的眼神有些空洞,汗水顺着发稍在末端凝聚起几滴晶莹的水滴,在阳光下异常的耀眼,却又在一瞬间,淬着那缕空洞的意识迅速落入被褥便消失不见。
耳边依旧是无规律的震动,她抖了抖眼眉,淡漠地伸手在耳环上摆弄了几下,耳环停止了震动,传出一道不属于任何语言种类的音波。
她闭目凝神聆听,很快微翘了唇角,很讽刺。
又要来了呢。
她抬头望向窗户,日出不久的光茫透过窗帘的缝隙扑地而进。她伸手接住那缕光,阳光染上了她的手指,有几丝却从指缝间滑落,碎在了地上,莫名地刺眼。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再躲躲藏藏了。
呆滞了几秒,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她掀开被子,迈开长腿走进了浴室便一番冲洗。
出来的时候,刚巧门外的服务员送来了早饭,夏初微微瞥了一他一眼,不动声色向服务员伸手接过早餐,正当她准备转身的时候,一道意料中的警觉顺时惊起。
服务员放下餐盆,猛然掏出枪,压抑的枪口正要瞄准时,她忽然回头,服务员一惊,手抖子弹打偏,并没有伤到她。
夏初迅速将餐饮盘扣在服务员脸上,另一只手夺过他手上没来得及瞄准的手枪,一瞬间,被她完全束缚。
门外响起了阵阵枪响,隔壁的客人被惊醒了不少,嘈杂的声音使酒店的整栋大楼都喧闹不安。
夏初一手桎梏住服务员,双腿横空跃起,踹晕了几个临近的人,脚尖迅速带上门把,重重地合上了门。
回头便看见服务员惨白着脸一动不动,料到会被那群人下了定时毒药毒死,笑了笑,将他踢在一边。
与此同时,外面的人已经破门而入。她目光冷扫一周,以多敌一,而且所有人都备上的手枪都不简单,可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既然如此,自然不能让那些人失望。
嘴角微扬,双手轻举,四把手枪赫然出现在她双手上,黑压压的枪口让所有人猛然一惊。
一瞬间,四枪同开,鲜血四溅,原本华丽明亮的套房,眨眼工夫,却成了染血的废墟。
她躲避的速度不快,甚至有些慵懒,软绵绵的转跃,明明那么清晰,却在子弹打向她的下一秒,赫然被她躲开,而她的闪躲的空余,手中的手枪射出子弹,精准到一招致命。
再一眨眼,房间内已经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有的只剩房间外呆滞的杀手。
他们从没见过这样恐怖的女人,明明有着如此美艳的脸庞,而双眼中却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这狠辣的手段,摄人心魄的气势,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甚至无法想象到的。
恶魔。
只有这个词可以代表这个女人。
她亮丽的唇吹了灭了枪头的尘烟,抬眸轻瞥前方胆怯了的杀手,嘲弄般看向那群蝼蚁,似笑非笑。
可惜了,带来装备不够用,不然一手四把,八枪连开,枪子弹头有的他们吃了。
她挥了挥枪,随手便将他们毙了命。随后向窗口一跃,抓住早已准备的绳索向下迅速滑落,一手抓绳一手开枪,三下两下将埋伏在下面的杀手除了个干净。
夏初松开绳索,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她打开手机,向一个没有任何备注的号码发送了一条短信。
一串豪无规律到字符字母各种混合排序的短信。
这是与之前耳环发出的声波一样,只有他们,他们的队才懂的意思,就连上头的组织也妄想破解。
风吹过了脸颊,有些凉。
猛然间,她神色一凛,迅速掐断了手机的联系,将手枪举向绿化带里的一处,接着眯眼一扣,一人应声倒地,他挣扎了一会便没了呼吸,而他的手上还握着一把轻巧的飞刀。
她盯着尸体双眼眯起,耳边却再次传来枪声。
越来越近的步伐让她冷哼一声。
看来今天不治她于死地,组织是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