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出心脏 攻城
作者:远航的梦想家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夏日的阳光本应强烈,但今天,却有些暗淡,没有了往日的灼热。www

  天空之下,长贯城,本应是黄绿之色的大地现在却是黑压压的一片。

  城外,陆抗的士兵身披深红色战甲,杀气惊天,目露凶光。

  城墙上,身着黄色战袍的大军,神情冷峻,严阵以待。

  战车之上的陆抗看着城墙上的徐顶天,吼道:“擂鼓!命令第一梯队,冲锋!”

  一声鼓响,陆抗大军的前方,一万骑兵,手持盾牌,指挥自己胯下的战马发起了冲锋,飞快奔向长贯城的护城河。

  城墙上的徐顶天大吼:“擂鼓!放箭!”

  本就拉满弓弦的弓兵听到鼓声,瞄准战马,松开手中的箭羽,退后一步,快速捡起身后的箭矢,搭在弓弦上。

  在第一排退后的同时,第二排的弓兵向前一步,瞄准,松开紧绷的弓弦,又射一轮,再次退后,填装箭矢,第一排再前,再射,不断往复。

  不断射出的箭矢,自城头至城下,密密麻麻,首尾相连,居然连成了一条黑色的直线,犹如从城头拉了一跟黑色的麻绳一般。

  城下,战马上的骑兵看着飞来的箭矢,举起盾牌,挡在战马的头部的斜前方,替战马挡着射来的箭雨,自己则是俯身,趴在战马上,尽可能的躲避着利箭。

  箭矢一支接一支的撞在盾牌之上,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听起来好似被暴雨拍打的铁片,箭矢不断的撞击,震得战马上持盾的手阵阵发麻。

  箭矢夹杂着无情,躲过了盾牌,划过战马肚子的两侧,留下一道道斜着向下的伤口,鲜血淋漓,血色的线条飘落在土黄色大地之上,染红了地上的杂草。

  冰冷的箭锋,刺向趴在战马上的骑兵,崩碎了甲胄上的铁片,钉在他的身体上,涓涓的流血奔出,流向战马的后背。

  原本为棕色、黑色、白色的战马,现在纷纷变成了血红之色,战马的躯体上沾满了不同的鲜血,好似被血洗过一般,混合着战马的汗液,名副其实的“汗血宝马”。

  战马上的骑兵,脸上并没有痛苦之色,根本不顾自己插在自己身上的箭羽,眼神空洞,好似死尸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不远的护城河。

  距离护城河近了,不到十米,战马上的骑兵纵身跃下,但战马速度太快,骑兵跳下的瞬间全都在地上打起了滚,但就是一个滚的时间,箭矢飞来,几千具骑兵被钉在了地上,失去盾牌保护的战马也被刻在了地面,没了气息。

  还活着的骑兵将盾牌举起,挡在身前,缓缓朝护城河前进,停在护城河前,用尽全身之力,死死的抵住盾牌。

  所有还活着的骑兵,纷纷挪到护城河的岸边,高举盾牌,立在护城河的岸边,只见盾牌叠盾牌,一面盾墙形成,盾墙高约三米,长度足足有八里地,挡在护城河前。

  城墙上的箭矢狠狠的砸向盾墙,砸得盾墙连连晃动,盾墙后面的骑兵拼尽全力,手臂上的青筋条条暴起,涨红了脸,死死的抵住盾牌,硬生生抗住了箭矢的洗礼。

  后方的陆抗再吼:“擂鼓!第二梯队,冲锋!”

  大鼓再响,每五名盾卫组成一队,排成直线,右手持大盾,左手环抱一块厚重的木板,木板长六米,八公分厚,一共一万人,再次发起了冲锋。

  徐顶天又吼:“擂鼓!命令弓兵,朝天放箭。”

  一支支箭矢刺破天空,穿过云层,射向抱着木板盾卫。

  盾卫手持大盾,弓起身子,藏在盾牌后面,队形改为横排,躲避着箭矢。

  盾牌较大,很完美的挡住了箭雨的洗礼,但也导致行进速度缓慢,就比走路快了一点。

  一波攻势无果,徐顶天再吼:“擂鼓!停止放箭,准备投石!”

  鼓响,穿插在弓兵间的盾卫、枪兵、骑兵抱起一个个篮球大小的碎石,环抱在手中,等待着命令。

  没有了箭矢阻拦的木板梯队,速度快了不少,躲到骑兵组成的盾墙后面,静待时机。

  陆抗命令道:“擂鼓!投石车,攻城弩,瞄准城头,放!”

  一个个火把点着巨石,燃起弩箭,划破天空,带着乌黑的浓烟,飞向城头。

  看着飞来的巨石和攻城弩箭,城墙之上的徐顶天,一手抓一个篮球大小的碎石,运转灵力,猛的砸向飞来的火焰巨石,直接将其在空中打碎,碎片带着黑烟,从天空落下。闪舞小说网www

  关宇、马朝、张小翠、徐管家纷纷学着徐顶天的方法,击落了不少的巨石和弩箭。

  没有灵力的龙凡和徐胜只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几位将军虽击落不少巨石和弩箭,但陆抗一轮接一轮的轰来,仍有不少的巨石砸在城墙上,砸的城墙嗡嗡作响,巨大的弩箭撞向城墙,撞裂了百斤重的青色巨砖。

  城墙被巨石和弩箭撞的连连抖动,城墙上堆好的碎石和箭矢直接散乱,彻底的堵死了十米宽的城墙,城墙上的士兵离石堆有一些距离,阵形并没有散乱,但仍有一小部分黄袍士兵被碎石砸到了脚,疼得乱叫。

  巨石和弩箭砸向城墙,不少士兵收到波及,有些直接被砸死,还有被砸下了城墙,摔死,城墙上浓烟滚滚,死伤不少。

  城下的盾卫在巨石和弩箭砸击城墙的第一时间,便冲出盾墙,在护城河上架好木板,不一会儿,城北四十里长的护城河,出现八里长的临时木桥。

  木板架好,拿着大盾的骑兵和盾卫将盾牌举过头顶,踏上木板上,快速前进。同时,陆抗吼道:“擂鼓,第三梯队,上。”

  一声令下,鼓响,张郃和吕孟率领四万士兵,发起了冲锋,士兵们推着攻城车和攻城梯冲向城门,陆抗身后,剩下的两千士兵,架好弩箭,填装巨石,瞄准城头,不断投石、射箭。

  这次的攻城梯可不是上一次的简易攻城梯,陆抗动用了重型攻城梯,一辆木质战车上,架起一个巨大的梯子,梯子有两层,上下叠着,制作梯子的木头十分粗壮,有碗口粗细,梯子呈四十五度角,斜斜插入天空,六米高,跟长贯城的城墙高度一致。

  一辆重型攻城车,吊着一米粗细,长六米的攻城锤,攻城锤的锤头尖而圆,包裹着厚重的铁皮。

  与此同时,看着踩着临时木桥的盾卫,徐顶天大吼:“砸!”

  忍耐许久的士兵抱起石头,顶着弩箭和巨石,瞄准木板,狠狠的砸了下去。

  一时间,城墙之下,下起了石头雨,一个接一个,砸向城下的盾卫。

  这次攻城,陆抗的士兵都做好了必死的觉悟,城下的士兵不光顶着徐顶天的石头雨,还得顶着自家时不时打歪的巨石和弩箭,巨石落下,盾牌直接变成铁片,脑浆和鲜血涂了一地。

  城墙上投下的石头带着巨力,砸向大盾,砸的“咣咣”作响,盾下的士兵被巨力震得手臂生疼,还有的直接被砸晕,更有甚者,被较大的石头砸中盾牌,铁质的盾牌猛砸头部,直接口吐鲜血,当场死亡。

  看着缓缓靠近的重型攻城梯,徐顶天吼道:“擂鼓!停!”

  士兵们接到命令,停止了投石,城下的盾卫和骑兵赶紧冲过木板,在城墙下举起大盾,再次盾牌叠盾牌,又形成一面盾墙。

  徐顶天再吼:“关宇!马朝!”

  “末将!在!”

  “毁了这木板!”

  “是!”

  关宇提起自己的关刀,纵身一跃,跃下六米高的城墙,将关刀举过头顶,借着下落的冲击,狠狠的劈向木板,直接崩碎了七八块厚重的木板,落在护城河里。

  马朝与关宇几乎是同时跃出城墙,但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马朝在西边。

  马朝下落的同时,将他木属性的灵力聚集在枪头,增加的枪头的攻击范围,一劈之下,直接碎了近二十块木板。

  二人落下护城河,灵力聚集脚底,浮在了三米深的水面上,关宇举起自己的关刀,刀口对准木板,火属性灵力聚集在刀口,将刀口都烤红了。

  关宇迈步,朝着西边的马朝跑去,直接将沿途厚重的木板从中切开,马朝也使用同样的方法朝关宇奔来,二人合力,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将铺在护城河上的木板全部切开毁坏。

  二人再次纵身一跃,脚踩着城墙,爬了上去。

  这时,张郃和吕孟也率部队赶到。

  徐顶天也命令部队猛攻,箭矢跟着碎石组成了暴雨,招呼着陆抗的士兵。

  城下推着攻城梯的士兵举起盾牌挡在头顶,见木板被毁,直接旋转攻城梯的摇杆,两层攻城梯分开,上面一层梯子缓缓向前,伸向城墙,梯子的前端有一对巨大的弯钩,用于卡在城墙上。

  攻城车也带着攻城锤赶到,先前被铺好的木板被毁,随行的士兵直接从攻城车的夹层中抽出厚重的木板,再次铺好,推着沉重的攻城车,缓缓前进。

  徐顶天见状,道:“小翠、胜儿、小凡镇守城墙。”

  三人吼道:“是!”

  “关宇!徐管家!马朝!随我下去,拆了这攻城车,毁了攻城梯。”

  四人抱拳:“末将!领命!”

  此时,长贯城外四十里处,一队队士兵原地站立,军姿挺拔。

  大军中间,一个中年人,身披金黄之色的战袍,坐在了一辆战车上,正在品着香茶。

  此人看着面色和善,但额骨较为突出,脸型为方,下巴微圆,鼻子之下挂着一撮胡子,此人就是长胡九王爷—商洵。

  一个传令兵来到战车前,“报告王爷,后方刘将军传来消息。”

  “讲!”

  “刘将军在东河谷伏击昆吾十万援军,大获全胜,十万敌军,斩杀六万,俘虏了四万,刘将军十万大军只损失五千人,伤者三千人。”

  商洵哈哈大笑:“好!好!好!传书刘将军,叫他回南悦城,将那群俘虏也押回,能降就降,不能的,直接宰了!”

  “是!”

  商洵身旁,站着一个长相十分普通的大汉,大汉身着将军服,面露喜色,“王爷,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啊,提前出发,命我大哥领兵十万,先行伏击昆吾的援军,这下好了,陆抗必死无疑,没了陆抗的昆吾,就是一个没牙的老虎。”

  “主要是那场地震来的好,就算这地震不来,我也打算堵上天葬隘口,但这是天要助我成事,我商洵必将实现能我毕生的夙愿。”

  “的确,天助王爷,那我们现在出击,给陆抗来个惊喜?”

  商洵邪魅一笑,“不着急,让他们先打一会。”

  “要是这陆抗拿下了长贯城怎么办”

  “放心,他拿下了,我们再攻就是,而且,这徐顶天有几分本事,陆抗一时半会攻不下来,消耗一下皇兄的兵力也好。雪中送炭,收服人心,岂不美哉!”

  “王爷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