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山,梨花飘飘,萦香万里。
夜里露深,暗里灼音,荡然回肠。
九歌背对着北祭,趴在冰凉的铁门,浑身很紧张,微风一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北祭吹熄了浅弱的烛灯,光线暗沉下来,看不清楚他的脸。
他的速度极快,眨眼皮的功夫,他就化为一缕烟,从身后紧紧抱着九歌。
然后,再以极其快速的方式,将她抱到了偏殿的一处软席。
整个过程,快到九歌还来不及思考。
他双目似两团热火,火辣辣的将九歌盯着,然后低头,埋在她颈脖间,很暧昧的闻着她发丝间的香味。
他这样贴着,九歌忽然觉得全身燥热,轻轻推了他一把,转移话题问着;“呃你明日生辰,为什么不与我说?要不是前几天你那琉璃妹妹来蓬莱送礼,我都不晓得你就要过生辰”
“你离我远些热”九歌又尝试着推了北祭一把。
北祭单手撑着胳膊,温柔的伸出另一只手理着她鬓间的乱发:“告诉了你,你可要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他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九歌顿觉连呼吸都不畅,抬眉小声试探着:“我昨日派人去西方梵地,取了以前佛陀舅舅送我的研磨台,那可是用独一无二的凌花云石所造,世间仅此一个,我寻思着你这么喜欢写毛笔字,肯定会喜欢这个东西。”
九歌低头,两颊泛红,继续说着:“蓬莱仙山什么都有,南海最多的就是夜明珠,你又瞧不上,思来想去,只有这个礼物你大抵不会拒绝。”
北祭俯身,在她额间亲昵的吻了一口:“我不喜欢这个。”
月色冰凉划过,碧海一轮白玉。
他的每一次温热呼吸,都夹杂着几丝微风凉意,刮于九歌光滑的脸面。
九歌浑身上下不自在,抵着他的胸口,小心翼翼的问着:“那你喜欢什么?”
北祭捏紧抵住他的那只细软手臂,硬生生的将九歌的两只手,扳于她头上,单手将她禁锢住,然后用那双好看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她,在她耳边暧昧呢喃道:“小九,嫁给我。”
“给我生个孩子。”
他突然伸出牙齿轻轻咬了她的耳朵,她全身止不住的一阵颤栗,大脑瞬间无法思考。
她正欲说几句话,他又一口吻上来,堵上她的嘴,他舔了舔她唇齿间浓浓的味道,然后赞许道;“今晚的鸡汤味道不错。”
她跃起脑袋,正欲又说几句,他又吻上来,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他吻着吻着,不经意间,滚烫的指尖早已将她浅薄的白裙撕得七零八落。
他的吻就像一碗毒药,使得她害怕、忐忑又沉迷。
她的脑子越来越乱,却在慌乱之中,疯狂迎合着他的吻,抚摸着他的肌肤,紧紧搂着他的胳膊。
风掀起万丈波澜,将软席边两条白色幔帐吹得很鼓,就像两滑溜溜的丝帛,轻轻与古铜肤色相交摩擦。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受控制,喘了好几口气。他低头,游离的唇似一把火钳,从她的脖子一直滑到锁骨间,伸出舌头,在她漂亮的锁骨打着圈,她渐感呼吸不畅,发出一丝娇喘。
他很温柔的摸着她头发,喘着气轻言细语的哄着她;“小九,你怕痛吗?”
她浑身突然一僵,他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腰,在她耳边,继续小声哄着:“不要怕。”
那一瞬间,下半身撕裂疼痛遍布全身,难以忍受的痛楚,使得她将唇硬生生的咬出了血。
窗边透来一束白光,冷冽轻艳。
她忽然觉得很难过。
这个时刻,这份痛楚,让她又想起了西山,想起了西山的那个夜晚,西山上的那个人。
往事与现实又一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捧着他的脸,却看到得全是那人的脸。
她又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一生都只有那个人的自己,她莫名觉得很委屈,不知是被痛哭的,还是想起了曾经伤心的时候,她哽咽的捧着眼前人的脸,哭着喊了一句:“当初我只有你啊。”
眼前那温暖的胸膛突然一冷,许久后才反应过来,摸着她细滑的脸,充满愧疚的不停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