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撑起子,偏过头,只见七月躺在一堆碎了的家具上,一手撑地,一手住心脏的位置,嘴角还有鲜血溢出,看来伤得不轻。
后背一暖,我被一道力从拉起。
薛仁浩自后抱着我,下巴在我的头顶蹭来蹭去,宽阔的膛使我安心。我伸手抱住他的手臂,闭上眼,享受着短暂的温暖。
蓦地,我急忙收回手,睁开眼搜寻我的服。刚才忘了,闭上眼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服被七月扒了的。
之前被七月推倒在时,只有半个子在,这会儿薛仁浩把我拉起来后,整张的东西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有两件服,但都是七月的。会不会在下?我想着。正准备去看的时候,后一个猛力,将我甩到了。
啊!好痛。
我揉揉撞到了壁上的头,爬起来,想吼人时,只见薛仁浩和七月扭在一起。不得不说,野的野哪怕过了再久,也还是存在的,好比那两只,即使经常以人形出现,并且其中一只还混迹于人类食物链的顶端,也无法改类的天。
若不是我知道他们是鬼,恐怕还真得被他们架的激烈程度吓到。毕竟,是两个人在撕咬。
让他们在一边快乐的架,我找服去也……
我蹑手蹑脚的下了,翻找我的服,尽量开那难解难分的两,最终在间的一个角里,找到了服。
在七月扒的时候,我就料到服可能毁了,但是没想到毁得这么彻底,看着手里的碎片,哭无泪。
转过,愤恨的瞪着七月,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敢撕碎姑服,我不会让你好过的。随手抄起边的椅子,我怒气冲冲地朝他们走去……
“嘭,嘭嘭”
我一次次的举起椅子,又一次次的朝他摔去,薛仁浩双手抱,站在一旁欣赏着我人的凶狠样。
一只累了,换另一只手接着,真是气死我了,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某人,我在心里冷笑,哼,等收拾完他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向被砸得头破血的七月,我意的收了手,提着椅子,转似笑非笑的看着薛仁浩,要不是这货,我至于弄成现在的狈样吗?
“夏雪,”一声过后,他再也说不出话来,眼睛四乱瞟,不敢看我。
“哼!”我冷哼一声,放下椅子,虽是被他连累的,可我也不是一个知恩不报的人,他救过我那么多次,我又何必斤斤计较。再说了,人家帮我,是分;不帮我,是本分。况且,我的体质本就是专招不干净的东西。
见我放下了椅子,他外,递给我。我也不是矫的人,向他道了谢后,把外穿在上,感觉心好了许多。
偏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七月,他已经昏有一阵子了,至少在我他前就是昏的,“他没事吧!”
薛仁浩走上前来,踢了踢七月:“他可没那么容易死,等血月过中的时候,就能醒过来。”
“哦!”我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走到边坐下,揉着发酸的胳膊,刚才人时,愤怒几乎吞没了理智,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停下来,才感觉胳膊酸痛得厉害。
薛仁浩走过来,半蹲,伸出手帮我揉着,神很专注。
我静静地看着他,要是他心中的那个人是我该多好,随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掩下眼中的黯然,不再看他。
突然想到一件事,我问道:“薛仁浩,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他停了一下,然后接着揉:“这是绝月幻境。”
“绝月幻境?”这是什么鬼,“能破吗?”
“不用破。”
不用破?我疑了,然还有不用破就能出去的幻境,大千世界,当真是无奇不有。“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薛仁浩叹了下气,缓缓为我解。
原来,这绝月幻境是建于血月之上的意识幻境,由血月提供能量支撑,所以,只有在血月出现之时才会随之出现。它的作用,是围困因血月出现而出逃的各类鬼怪。这其中,有些鬼怪会提前找到人类的灵驱体,用它幻境之眼,借此逃出。
可,灵驱体在人类中万里也难有一,所以,想逃出去的鬼怪至少提前几十年就开始寻找灵驱体。
而我,就是此次倒霉的灵驱体。
到七月,也只是一个然。
“幻境不是与外界完全封闭了吗?为什么七月会知道我。”这是一个让我很困的问题,之前薛仁浩说过,幻境是一个于外界之外的空间,与外界互不干扰,那七月是怎么回事。
薛仁浩放下手,拉了把椅子坐在我对面,尴尬的笑了笑:“虽然幻境与外界是封闭的,但是还是会有一些特殊的东西可以传递。好比现在的我和你。你作为灵驱体,在这里的只是你的意识。所以,意识是可以跨越的。
其次,我通过你的残留意识向你注入神力,从而来到这里,因此,神力也能跨越。
除此之外,还有血脉也可以。七月共有六个哥哥和五个弟弟,它们之中有在人类世界的,所以”
“呃”我摸了摸鼻子,这个解释,简直无敌了。不过,七月的妈可真能生,十二个儿子,不会从老大到十二分别是一月到十二月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好笑了,哈哈!想着,脸上不自觉地笑了。
薛仁浩一脸怪异的看着我,实在他的目光,我停止了yy,虎着脸瞪着他。
“嗯!”
地上,传来一声叮咛。我一脚踹开薛仁浩,朝七月走去……
“没事吧!”我用脚踢了一下,被他一手挥开。
有力气反抗,看来没事。
薛仁浩走过来,蹲下检查了会儿,嘲讽的笑着:“恢复得挺快。”之后,站起,走到间的正中央,叽里呱啦的念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语言,瞬间,周围成了一片洼地。
风轻柔,血月依旧挂在天际,可,乌鸦声没了,僵尸也不见踪迹,我发现,周围的坟增多了,腐臭味儿较之前更加浓郁……
想来,那些孤魂已成功化尸。
只是,没有祭品,如何能化尸?
正在si索之时,一道白光闪现,我不由自主地朝它走去……
离白光越来越近了,我的心怦怦直跳,此时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前走。不仅如此,我连话也无法说。
现在,只能祈求薛仁浩早点发现我的不对劲,救我!
可是,祈求失败,我已经看到那东西的大致轮廓了,像一个人。没一会儿,到了它的前,待得看见它的真面目时,我瞳孔一缩,是粽子。
与往常的不同,它全散发着白的光,虽然看不见脸,但是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越美丽的事物越危险,我从小就明白这个真理,所以在看见它后,我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被它……
那粽子慢慢起,站在我面前,伸出手,起我的下巴,迫我与它对视。它的手,如同上好的暖玉,莹白透亮而温暖,我不厌恶,后背却发了冷。因为我知道,最恐怖的事将要发生。
它的手,离开下巴,朝我的心脏而去。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似乎随时会跳出来,这下真的没办法了,难不成我该命绝于此?不要啊,我还没谈过恋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呢!
它的手,已经到了我的心脏外,只需把我的心取出吃下,它就能获得一次新生。慢慢地,指甲穿透我的皮肤,刺入真皮,缓缓向更深的地方探去……
好痛,真的好痛!
当痛到极致时,我已感觉不到痛。眼皮,越来越沉重,我努力的想睁开,却怎么也睁不开。恍惚间,我看到了,她还是那么慈祥的看着我,我向她跑去,站在她面前,去抱她,一瞬之间,一切都化成了泡沫,向天空飞去。我渐渐地下沉,下沉……
“啊!”
瞬间惊醒,整个人直接从弹起,马上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迭香的味道围着我。
“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清润的嗓音,传入我的耳畔,如清泉般沁人心脾,我微微动了一下,一股痛感,直刺神经。
“嘶!”我倒吸了口冷气,好痛啊!
薛仁浩把我慢慢地放平,为我盖上被子,轻声说:“你的心脏被魅伤了,现在需要静养,不宜活动,所以,你好好的休息吧!”说完,在我的额头亲了一下,转离开了。
刚刚被噩梦惊醒,我的眼皮还很沉重,没多久,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之时,薛仁浩正坐在边看着书,考虑到自己的体,我没撑着起,而是叫了他一声。原本以为睡了不知多久的我,声音会很沙哑,没想到和睡前差不多,喉咙也无丝毫的不适。
薛仁浩放下书,将我轻轻地从扶起,“你想吃点儿什么?”随口问出的话,很自然,感觉像是在一起很久,彼此之间很默契。
我眼神黯了黯,既已知道真相,又何必奢求,收回si绪,笑着说:“粥,最好多放点菜。”
“咱俩先说会儿话,吃的马上就来。”安顿好我后,他脱了鞋,侧坐在我面前。
正巧我也有些话想问他,譬如我是怎么回来的。
在他说到一半时,佣人来了,端着热气腾腾的粥,他接过粥,将佣人发下去,亲自喂我。这种形为太过,我接受无能,夺过碗自己吃,被他轻松躲过,还笑得人神共愤。
拗不过他,只得由他而去,他边喂粥边说着两天前的事。
当时我被魅施了心术,等他发现时,魅的手已经到了我的心脏,一番大zhan后,他抱着我在血月的最后一刻返回。
由于血月的特殊,使得伤表现在体上,此后,我昏了整整两天。
听他讲完,粥也喝得差不多了,我表示自己又困了,将他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