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式当即,却见天空一时密云,黑风旋带,一处身影狂笑道:“哈哈哈,这里可真够热闹的。”
伴随一阵诡异的笑声,天魔神众人闪影而来。
众人几乎同时是一个惊讶有恐惧的神情。天魔神换了一种声音阴冷直道:“哦,不用害怕,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说间他已走向林云身旁。
欧阳菲气道:“这里没有你的什么东西,也不欢迎你们魔族,魔正势不两立,没有什么可说的,动手吧!”
天魔神打量着林云,林云愤然去拔剑,天魔神笑道:“呵,数百年了,青竹的人还是这么有风度,不过,令我失望的是,作为江湖第一大门派,你们为何却对我的《魔雨秘笈》有想法?”
飞淩枫压不住内心的怒火,冲下台来道:“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派集正义于一身,自食江湖清食,浩气长存。岂对你什么所谓的《魔雨秘笈》邪物感兴趣!”说着便已刺向天魔神,却被天魔神一个“黑云掌”重重打在了一旁,飞淩枫直觉满口惺咸,一大口鲜红的血液吐了出来。
林云眼见此势,便响天魔神慨道:“不必多说,今日将是你的葬身之处”众人也是一时拔剑向天魔神,但尽被天魔神呼风唤雨,皆被变化莫测的奇幻神功打在了一旁。看来,此日的天魔神比当年的那个更为让人感到可怕。
天魔神阴冷道:“你们先不急跟我拼个你死我活,你们先看这个。”说着魔族一弟子拿上来一把剑。
天魔神又走向林云继续道:“这是在我闭关修炼时,那人偷‘魔雨秘笈’时留下的剑,你自己看吧!”
林云接过剑看了看一惊,“这的确是我的银色天青剑!”他甚是疑惑,天青剑自己一向都放在剑房里,自从打败天魔神后再也没有拿出来过,这时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当众人一听,甚是难以相信,他们都让林云解释,但林云没有任何话说。张立远急道:“云门巅,这真是你当年魔六之斗时你用的那把银色天青剑?”
沈雨江语气颤抖道:“师傅,这是他们设下的圈套,你快解释呀!”
飞淩枫使出全身的力量站了起来,痛苦的哭道:“师傅,你快替他们解释呀!”
林云明知他不是这个偷剑的人,但他却有口难辩。即使难过,他也无从在脸上表露。他也知道定是有人陷害了自己,可让他最担心的是,出卖他的人也许是他的弟子,他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
沉思半响,他才扶着飞淩枫道:“虽然我不想去面对这现实,但这的确是我的定命数,不能逃脱的定命数。”他看了看痛苦至极的飞淩枫,又看了看所有的青竹弟子,转向天魔神慷慨道:“没错,那就是我的银色天青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作为一个不称职的门巅所犯下的错误,与我青竹弟子无任何关系,要杀要刮随你的便是!”
众人一听惊诈不已,那些头脑缺乏发热的人定会鄙视,林云既然是这么一个人。
天魔神见格局已经酿成,便又笑里藏刀道:“哦,不,一派之主都竟会有这样的行为,那弟子更是入流了,所以今天你要是交不出‘魔雨秘笈’,那我就要以你们江湖所谓的方式讨个说法了!”
林云痛道:“你……魔族终归魔族,不必多说,老夫今天不会让你得逞的。”说着又已冲向天魔神,飞淩枫,沈雨江,孤飞等青竹弟子奋力而冲。
而其他人,为了所谓江湖的正义,侠义。都不愿再去帮几百年来与自己同生共荣的青竹,张立远想了想,本想上前去,却被一旁杨定反止道:“这是他们罪有应得。”张立远也只能像其他人那样,坐观山虎斗,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破坏了这规矩,就是有损江湖各派那沉甸甸的尊严。这场战斗就这样持续着。
一阵响彻天地的闪雷,狂风后就是猛烈的暴雨,众人都一样离去,只要青竹上下的人还在风雨中与天魔神族厮杀,青竹的武仙台周围躺了遍地的尸体,横七竖八,红色的血液与污泥混合相染。雨江拼命地睁开血丝的双眼,全身的疼痛已让他的神智错乱,而他的心像是麻木了。
他试着站了起来,看了看遍地的尸体,他极度地想笑,可是他再怎么大声也笑不出来,因为是雨声太大了。
这场战斗本身就是以悲剧结尾,而心狠毒辣的天魔神族竟连青竹所有的一干上下也不放过,依雯在痛苦中求喊着,声声撕裂。
“他只是一个孩子,你放不过他,潇儿,你快跑!”依雯在竹院里害怕着看着天魔神,全身都在泥水中。
哭泣的飞淩潇并不知眼前发生了什么,只是哭喊着。
“娘,孩儿不走,我帮你打坏人!”说着双手去揪住天魔神的黑袍,用脚用力踢他,天魔神只是狂笑,不理会他。
依雯绝望道:“你在不走就不是娘的好孩子。”飞淩潇又跑了回来。
天魔神看着他们,声音冷道:“今日,你们谁也走不了!怪就怪你们青竹派太过强大了,但强大本身就是一种罪!”说着已走向他们。
依雯恐怕地将飞淩潇推向一边,叫他赶紧跑,天魔神单手却已握住她脖颈,她只是一个身子薄弱的女子,那能经得住天魔神的轻轻一两下,鲜血已从她口中涌出。飞淩潇害怕地大声哭了起来,跑去扯拉依雯,依雯只是用最后的力气叫他快跑。
天魔神悠远道:“很是感人,你们怨不得我不幸,不能怪本尊滥杀无辜。”说着便将依雯扔向一旁,使出一招“绝龙幻”,一团旋转的乌云直逼飞淩潇。
依雯见势,连忙用自己的身子保护住他,一声肉碎骨断的响声,一大口鲜血又从她口里喷了出来,天魔神静静地看着他们母子俩,没有任何行动,忽感身后一股强大的气势直逼而来,他有所顾忌地闪向一边。
只见一人骑一虎神兽凶冲而来,不想此人正是河冲,河冲上前扶起依雯,本想将她们一同带走,依雯却赶紧向他道:“请你以后让潇儿长大成人,他现在还是一个孩子,你赶紧带他走吧!”
河冲内心深深的震撼,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和难过,看着眼前依雯对自己信任的期盼眼神,他也只能点头默许,依雯满意的笑着闭上了眼睛。
河冲立马将哭喊着的飞淩潇带上虎神兽,那头虎神兽过于凶猛,天魔神倒也没有阻止住。
河冲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痛哭的飞淩潇,只听耳边极速的风流之声,谁也不知道身后那一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无疑对年年幼的飞淩潇来说,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永远不醒的噩梦。
安宁,却叫他们怎么平淡
红色的是血液,躺下的是尸体
生前他们种下了满上遍野的芬芳
一具具尸体,死后,谁有为他们栽花垂挂
去垂摇摆的竹叶
去吼风声回响的悲音
让他们聆听,让他们生息
让他们裁决世人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