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原谅你了,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巩姿心很累,她拿起手机查看微信,看到戈司回复了自己,苦闷的心情稍好了一些。
巩丹青的情绪在这时候又变得低落:“小姿,你是不是还很讨厌我?我知道的,对你做了那种恶心的事,你怎么会不讨厌我呢?”
“不,没有。真的没有。你是我哥,我这辈子都不会讨厌的人。”巩姿急忙安抚他,生怕他一下子又变得情绪化起来。
“真的吗?”
“真的。”巩姿保证。
“小姿,爸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妈现在又不愿意理我,我现在就只有你了,你不能离开我。就算你有其他男人也不能离开我。”
在他哀求的眼神下,巩姿还是点了头。
她觉得巩丹青病了,不能像对待平常人那样去对待他。据她所了解,巩丹青从来都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他隐忍而冷静。虽然他不恃才傲物,却有着恃才傲物的孤高,鲜少将情绪摆在脸上。
但从今早醒来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巩姿不禁猜测,是不是父亲的意外对他造成的打击太大,使得他产生了心理病,所以他的情绪才变得那么奇怪。
心理病这种事可大可小,她曾经就遇到过因为情绪病而成了抑郁,最后自杀。她害怕巩丹青也变成那样,所以她不得不小心照顾他的情绪。
连戈司发过来的微信也没有立即听。
可是这个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不是她的手机,而是巩丹青。
“工作。”巩丹青告诉她,然后拿起手机走到远处再接通。
看到他走远,巩姿才播放戈司的微信。
“听到你没事就好了。”
“我在飞机上,正在飞去新西兰找你。”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怕,我很快就会到你身边陪着你。”
听着男人温和好听的声音,巩姿的鼻子不禁有些发酸,好像一切的委屈都在这刻消失,又好像觉得特别委屈。安全感就是这样吗?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证明,只要在有需要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那么心就会很平静,就会什么都不怕了。
“哥斯拉,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揉揉鼻子,巩姿对那边发了一条语音。
戈司很快回复她:“在说这件事这件,你能不能先说‘我爱你’?我很想听到你对我说这三个字,或者iloveyou也行。”
说到最后,他沉沉地笑起来。
然而那三个字,无论英文还是中文,巩姿都觉得说出来很难为情,想了想,她唯有说:“我也爱你。”
接着,戈司又回复了一条语音。巩姿以为他会说自己耍赖,却没料到他是认真地告白:“小公仔,我爱你。”
听着那边的声音,巩姿的鼻子再一次酸。
在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或许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甚至比自己对他的感情都要深。
戈司并不是那种孤傲冰冷,连自己感情都控制计算的人。也不是谁先认真谁就输的自尊心狂魔。想怎样就怎样才是他的性格,从来没有哪种感情是他羞于启齿的。他从来没对人说过爱,不是他吝啬表达自己的感情,仅仅是因为他从未爱过任何人,直到现在。
这一瞬间,巩姿很想告诉他“我爱你”。
她正想说话,便看到戈司新发过来的语音:“你对不起我事,等我新西兰再对我吧。小公仔,无论如何,我只要确定你喜欢的人是我,那其他的事情都不那么重要。毕竟我们谈的是感情,并不是身体。”
好像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出此时自己想要对他说的话,巩姿将他的话重复在耳边播放了三遍,她才回复:“我等你来。”
“好,等我。”
时间流走,昼夜更替,太阳东升西落,多么平常不过的事情。可因为“等我”两个字,时间的流走就多了几分一点点拨开迷雾,觅得宝物的惊喜。
与戈司的谈话到此结束,再多的言语都已经不是必须,她现在只要等他到来便可以了。收起手机,巩姿的目光落到在稍远处谈电话的巩丹青身上,神色变得复杂。
和他发生关系是一件她怎么都无法接受的事,就算她记不起来,然而想到他曾经那样亲密地触碰过自己,她心底就会泛出一阵难受。
逃避是一种本能,这个念头在巩姿醒来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产生了。可是巩丹青反常自毁倾向的一面使得她根本不敢逃避,她害怕一旦逃避,巩丹青会变得偏执,做出一些轻生的事。
听不见巩丹青到底在说什么,他侧着身对她,也无法完全看清楚他此时的神态。他的身体站得笔直,挺胸微微抬头,即便一个站着的姿势都让人感到孤高难以靠近,看不到一切消极的情绪。
他现在是强撑着自己吗?明明压力已经承受不住,情绪都在奔溃的边缘,却还要摆出冷静孤高的姿态,有条不紊地处理公司的事务。他的意态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一直都保持着从容平静,眼底也没有半点急躁。
如果不是事先见过他情绪失控的样子,巩姿根本无法想象他承受着极大的精神压力。
巩丹青这通电话讲了很久,巩姿的目光一直停在他身上,观察着他,心想需要为他预约一位心理医生。
“小姿,我现在得马上回去酒店一趟,你和我一起回去吗?”巩丹青挂了电话,回来之后第一句就是这样对巩姿说。
“嗯,回去吧。”其实她可以到处走走,不过她不放心巩丹青一人。
回到酒店,巩丹青打开笔记本便和公司高层开视讯会议。
巩姿陪了她一会儿,发现他情绪并无异常,她才离开。吃晚餐也没有去打扰他,自己吃过之后就回来了。看到巩丹青还在开视讯会议,便吩咐酒店为他准备了晚餐。
一阵子后,酒店通知她晚餐准备好,询问什么时候送餐,敲门声却在这个时候响起。她走去开门,巩丹青站在门外对她微笑:“吃过晚餐了吗?一起去吃吧。”
“我已经帮你点晚餐了,马上就送来。”巩姿也是一笑,对电话那端的人吩咐现在可以送餐。
“小姿,你真好。”巩丹青笑容更甚,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的眼睛,柔声询问:“你可以给我抱一下吗?”
他的眼里满是脆弱的期待,稍有不慎都会破碎,将他的希望扼杀。巩姿怕拒绝会让他以为自己嫌弃他,只好点头:“好。”
巩丹青开心地笑了起来,像是得到糖果般满足。忽地手机铃响起,愉悦的瞬间被打扰,凛冽的不满情绪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这个人变脸似的情绪变化,巩姿看得有些迷蒙了。
秘书打来的电话,还是公司的事。巩丹青三言两语说完之后,继续被打断的拥抱。巩姿并不言语,也不反抗,只是眼里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巩张素娥对巩姿的恨意已经到达了一个相当可怕的地步。她认定了巩姿的母女就是破坏她家庭的元凶,她甚至认为白淑萍就连做了鬼都要来破坏她的家庭。如果没有巩姿,巩建培一定不会向她提出离婚。
那一纸离婚协议宛如鬼魅,夜夜让她心寒着醒来。
巩姿想要探望巩建培?
休想!
这就是巩张素娥给她唯一的答案。
她甚至让保镖24小时在医院的病房看守着,就是为了不让巩姿前去探望巩建培。
次日巩姿再次去到医院,巩张素娥虽然不在,但保镖却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守护在门外。就连巩丹青上前劝说,都只得到冷冷的回复:“少爷,你不要让我们难做。”
“你这个野种,你又来这里干什么?!”从电梯出来,远远看到巩姿,巩丹枫就大声嚷叫起来。她走到巩丹青身边,恨恨地盯着他拉扯着他的胳膊让他远离巩姿:“哥,你帮这个野种干什么!?别管她!”
“丹枫,你别闹。”巩丹青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臂,自然地站回去巩姿的身边。
巩丹青从小到大都是她引以为傲的哥哥,可现在这个哥哥竟然帮着那个野种,甚至还转过来说自己?
巩丹枫被气坏了,她羞怒地冲巩姿喊:“你要是想去见爸爸,那你就求我啊!你跪下来求我啊!你跪下来求我,磕三个头,我就让你去见爸爸!”
“丹枫!”巩丹青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仅仅是被他呼喊名字,巩丹枫就有一种冰冷的恐惧感。
“哥,你从来都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的!”一股委屈从心底涌出,她更加厌恶巩姿,“跪下啊!你不是很想见爸爸吗?!”
“这样的话,你就让我进去见爸爸了吗?”巩姿微微笑着,身形猛地一降,她笔直地跪到了地上。
巩丹青看着她心头猛地一颤,一股疼痛迅速地蔓延开去:“小姿!”他连忙蹲下身,搀扶着巩姿站起来,可是却被巩姿冷淡地推开。
她俯下身,额头着地,郑重地对着巩丹枫磕了三个头。巩丹青根本不敢看她,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开了,猛烈的疼痛迅速传遍四肢百骸,几乎让他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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