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七月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怎么感觉这女人真蠢呢,难不成是胸大无脑?
七月视线扫过她的胸部,啧啧,是挺大的。
“你害怕了吧,怕了就赶紧告诉我!”穆染莲得意的笑。
“哎呀我好怕!”七月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让她得意的眉毛几乎要飞到天上去,然后下一秒变脸似的突然拉下了脸,挥挥手嫌弃的赶人,“郡主你要告就赶紧去,我在这等着贤王休我的旨意了。”
她现在还巴不得贤王不娶她呢,这蠢蛋要真说动了子贤,她还得谢谢她!
“你怎能如此猖狂!”穆染莲气的差点一口气憋死过去,她锤锤胸口,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却发现这杜月儿连招待她的兴致都没了,坐在那里不知道整理什么绢帛,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高估了自己的泄气。
七月不理她,她让老头从各地搜罗过来的药理书籍,好不容易到了,有些疑难杂症的书,说不定还能关联上蛊虫的,她忙都来不及,哪来的闲心搭理她?
“我可是堂堂的平泰郡主,你竟然对我这么无礼,你不怕我治你的罪吗!”穆染莲不甘心的找存在感。
七月幽幽的抬起了头,不紧不慢道,“不好意思,在下不才也是圣上钦封的郡主,我们是同级,且我以后还是贤王妃,按理,郡主应该对我施于礼数。”
穆染莲气的哑口无言。
她没想到,面前的女人就像是茅坑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更是连一点缝隙都敲不开。
她虽然有些粗线条,又被摄政王从小宠到大,但也不是傻子,虽然现下吴王对她十分客气,琴贵妃更是对她亲切关爱,但她现下的处境,又和当初的祁王有什么区别呢?
她就是一个安定和平的棋子,而他们对她礼待的原因,不过是基于父王对她的宠爱罢了。
她若不是足够重要到能够在辽国使团集体死亡,祁王无故失踪的关口依然能够让辽国按兵不动,恐怕她和那些使团的下场也没什么区别了。
穆染莲突然沮丧极了,她“咚”的一声坐在的杜月儿的对面,下巴靠在桌子上,声音很小,有种被虐待过后的小可怜,“我知道你知道尽尘哥哥的下落,可是你却连搭理都不屑搭理我,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像个跳梁小丑的可笑,就像一个涂了金漆的纸老虎,看起来张牙舞爪的,其实却是不堪一击的。”
七月一愣,看着整个人蔫儿了的穆染莲,有些回不过来神。
这画风转变的也有点太快了吧。
况且,这大小姐想太多了罢?她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如果非要说又,那就是……有点浪费她的时间。
“咳,你想多了,郡主这两日在吴王府住的不好么,若是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告诉吴王,想必殿下一定会帮您达成的。”但面上该有的虚伪还是要有的,人家小姑娘这么可怜了,她也应该做做样子。
“我想回家,我要回辽国!他能帮我做到吗!”
“这个……恐怕不能。”七月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跟小孩子聊天很有压力,“要不,你问问吴王,你在这跟我说我也做不了主啊。”
七月的这句话,终于彻底的激怒了穆染莲,从她进门开始,这杜月儿就三番两次的赶她走,究竟是什么意思!
“哼,走就走,你以为我愿意呆在你这里!”穆染莲像被激怒了的公鸡,炸起了火红的毛,怒气冲冲的向外走,“我告诉你杜月儿,吴王和古尽尘联合起来在小年夜做的戏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就是死我也要大白天下!”
七月整理绢帛的手指一顿,下一刻已腾空而起,转瞬间凌空飞向已走到院子里的穆染莲,在她察觉之际,手指已捏住她的脖颈,她声音冷漠,眼神中尽是肃杀,“既然你那么像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言语间,她的手指不断的收紧,顷刻间穆染莲小麦色的面容憋得通红,她手掌挣扎着像七月的方向伸去,却连她的衣襟都抓不到。
“你唔唔……额……”
七月在她翻着白眼晕死过去的前一面松了手,像扔垃圾般把她甩在了地上,冷冷的额看着她。
“咳咳……呕……”穆染莲贪婪的呼吸着失而复得的空气,因为呼吸太急,连声咳嗽,待她稍稍平复,捂着脖子,看七月的眼神已不复之前,畏惧,瑟缩的神情不安的闪现在她明亮的大眼睛里,她的身子也控制不住的瑟缩,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平泰郡主,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哪种女人么?”七月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有些乱的前襟,继而蹲下身,平视她瑟缩害怕的眼,此刻她的眼中,清晰的倒映着她过于冷漠的眸。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很蠢,却又爱自作聪明的女人。”
她的眸,和她文静秀气的面容全然不符,没有一丝感情,冷静诡异的甚至不像个人,没有半点被人捏住把柄的心虚和杀人的血腥疯狂,然她的声线,却是温柔的。
“你今日来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谈判吧?
你从纳兰伊人那里知道了什么……啧,让我想想。
是曾经的公主身份?是我背后所握着的权利?还是那些男人们和我的揪扯?……呐,看来是都知道了。”七月伸出食指,冰凉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欣赏着她这一刻苍白无力又充满畏惧的脸,“穆染莲,你真是蠢呢,若是你一开始坦诚一点,说不定我还能高看你一分,可是你这样装疯卖傻,只会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