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宇川从怀里拿出那块玉,反过来一看,果然在那下方的角落里正如皇后所说,刻着一个“华”字。
他猛然抬头看向慕容锦儿,手有些发抖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上面是个“灵”字啊!”
慕容锦儿两道秀气的眉间聚成小山,说道:“王爷,这块玉难道是华儿送给您的?”
“不是,是一位故友送的。”左宇川道。
慕容锦儿道:“故友?不知王爷可否告知,那故友年方几何?”
“十八,过了这个年,应该就十九了吧!”左宇川看着阴沉沉的天说道。
慕容锦儿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儿摔倒,身后的宫女急忙扶住,道:“娘娘?”
左宇川问道:“皇嫂没事儿吧?”
慕容锦儿挥挥手道:“本宫没事儿,兴许是旧疾犯了。本宫就先行告辞了,王爷继续。”
“皇嫂慢走。”左宇川道。
他看着慕容锦儿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一片红梅中,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双眼突然变的冷厉而危险。他转身向着宫外走去。
通过慕容锦儿的话,左宇川派人到慕南调查了慕南王室,最后确定他手中的这块玉佩正是慕南六皇子慕容华的。
而这块他的身份玉佩为何会到了他的手中,他的那块玉佩到哪儿去了,经过仔细的回想,他也大概的知道了。
伍奎汇报说:“王爷,属下还查到一件事情。”
“说。”
“属下按照王爷的吩咐调查慕南皇室族谱,并未查到有叫慕容灵的人,但是属下却查到慕容六皇子慕容华有一个孪生妹妹,而这个妹妹据说是一生下来就夭折了。”
“这位小公主死后不久,他们的母妃也去世了。母女两人合葬在一起,但奇怪的是并未入皇陵。而墓碑上,那位公主的名字叫灵月。”
“夭折?”左宇川重复了一遍,说道:“夭折的女儿怎么会有身份玉佩?”
伍奎说道:“王爷,属下还得知,在慕南,只有皇子才拥有身份玉佩,公主是没有的。”
“那岂不是更加奇怪?”左宇川眯着眼睛,说道:“继续查,这慕南皇室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本王突然很感兴趣。伍奎,一定要将慕南王室的一切给本王查的一清二楚。”
“属下领命。”
“去吧。”
伍奎走后,左宇川起身来到窗前,遥望着天空自语道:“雪儿,本王一定会查明你的身份,为妙原村的百姓报仇。这样你是否就能原谅本王了?”
阴沉了几天的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洁白的雪花飘飘摇摇落下,落在了左宇川的窗前,落在了原处的屋檐上……
突然一阵风吹来,雪花打着旋儿飘啊飘,向着远方飘去。
狼魂山,云海翻腾的半山腰处有一方凸出来的平台,平台上长着一棵千年古松将整个平台给遮蔽起来。
树下摆着一方石桌,石桌上是一盘残棋,石桌旁放置着两块怪异但还算平整的石墩。
平台后有一石洞,此刻一白衣胜雪的老人一脸贼笑的从洞口晃悠出来,十分得意的自言自语的说道:“哼,跟老夫斗,你还嫩着呢!”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洞内传来一声咆哮:“姬迁询,我曲临雪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姬迁询坐到石墩上,继续下那盘残棋,边下边无奈的摇头自语道:“傻丫头啊,为师可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洞内,曲临雪坐在一个大木桶内,木桶的下方火苗哄哄的燃烧着。
随着水温越来越热,一股怪异而难为的味道萦绕在曲临雪的鼻尖,熏的她胃里一阵翻滚,险些张嘴呕吐出来。
她剧烈的挣扎想要逃离,可怎奈这木桶内的机关将她死死的扣在里面。
“师傅,求求你放过我吧!这汤药太难闻了,要熏死人了!”曲临雪哀怨的嚎叫道。
曲临雪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会拜了新师,这一切还得从她跳崖的那一日说起。
当日曲临雪伤心欲绝,明知自己根本没办法杀死左宇川为兄弟们报仇,于是就想到自杀来让左宇川后悔。
没想到她福大命大,错了,应该说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普慈大师不是曾经说过她将是个祸害苍生的主儿吗?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她却能意外的被人救了,这不正映照了那句话吗?
而她撞了狗屎运了,救她的那个老头儿竟然是消失了多年的神医圣手姬迁询。
本以为能被称为圣人的,一定是那种古板严肃的老头子,当然她一直认为,像她师傅玄灵大师那样的人是很少的。
但是却不想,天下圣人一般坑。
她醒了没两天,这姬迁询就缠着她非要收她为徒,不然就不告诉她出去的路。
曲临雪原本想,不告诉就不告诉,她那么聪明,自己找也能找到的。
可是她一连找了十几天,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整日呆在这里也是无聊的很,那老头儿最绝的不是不告诉她出去的路,而是她不答应就不跟她说一个字。
一连十几天,没人说话,曲临雪差点儿被闷死了。
出去的路也没找到,最后她只能妥协拜姬迁询为师。
本以为这样就能马上知道出去的路,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那老家伙不但没告诉她出去的路,还整日的让她泡这种难闻的汤药。
说什么能强筋健骨、百毒不侵。
可是百毒不侵的汤药就非得这么难闻才行吗?
两个时辰在漫长的昏睡中遥遥度过,姬迁询的那盘残局却依旧没有个结果。
曲临雪穿好的衣服坐到他的对面儿,看着那盘棋,说道:“姬老头,你这盘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快下了两个多月了吧!”
姬迁询头也没抬一下,执起白子找了个地方落下,幽幽的说道:“错,不是两个月。”
“哼。”曲临雪冷哼一声,说道:“明明就是一盘棋还不承认。”
姬迁询突然抬起头说:“为师没有不承认啊!只是说你的时间错了。为师这盘棋不是下了两个月,而是二十年。”
“啊!”曲临雪惊的眼珠子都差点儿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