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临雪说着端起粥碗,直接喝了起来。
左宇川纠结的说道:“本王对你也是充满了爱的啊,那这粥为何就没有温暖的味道?”
曲临雪喝粥的动作一顿,放下碗惊愕的看着左宇川,不敢相信的问道:“这粥,是你做的?”
左宇川点头道:“当然。你昨天晚上不是说想要吃你爹爹亲手做的皱吗?你爹爹已经死了,是不可能给你做粥了。本王想了一晚上,决定从今以后就由本王接替你爹的位置,亲手为你做粥。”
“啊?”曲临雪惊的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
她做梦也想不到,左宇川竟然真的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真的放下千金之躯,为她下厨煮粥。
一时间她竟然感动的有些想要哭。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的爹爹以外,左宇川是第一个说愿意为她煮粥的人。
这样想着,她的鼻子一酸,最后还真的是一点儿骨气都没有的掉下了眼泪。
从未因为任何事情惊慌过的左宇川,此刻看到她落泪竟然有几分不知所措。
他急忙坐到曲临雪身边,将她揽进怀里,心疼的问道:“你怎么了?你别哭啊,粥很难吃吗?”
曲临雪摇头道:“不,很好吃,很温暖。”
左宇川愣怔了一下,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吃不出温暖的感觉吗?”
“我骗你的。”曲临雪将左宇川推开,胡乱的摸了一下脸上的泪水,重新端起粥碗喜滋滋的吃了起来。
看到她如此,左宇川多日来的纠结全都消散了。
正在他看曲临雪出神的时候,门外伍双跑进来说道:“王爷,徐喜海公公求见。”
左宇川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他来做什么?”
伍双摇头道:“属下不太清楚,不过好像不是皇上让他来的。”
“哦?”左宇川一挑眉,说道:“那倒真是稀客了。请他到书房内去等吧,本王随后就到。”
“是。”
等伍双退下之后,左宇川对着曲临雪说道:“你吃好了吗?要不要再来一碗?”
曲临雪突然不知道怎么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低垂着脑袋,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不是还有事情吗?徐公公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你赶紧去吧!”
左宇川看着她显出的少有的女儿的娇羞,嘴角划过一道弧度,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本王会很快解决的。”
“啊?啊!”曲临雪应了两声然后将头埋进碗里继续喝粥。
左宇川起身向着书房走去。
书房内徐喜海身穿一身便衣,外面着一黑色带帽斗篷。
他神色焦急的来回踱步,听到开门声,脚步一顿,抬头他看向门口处。
“老奴见过王爷,王爷万福。”徐喜海向左宇川行礼。
左宇川越过徐喜海道书案后坐下,冷然的看他一眼说道:“徐公公免礼。听说你找本王有事儿?”
徐喜海站直身,看着左宇川有片刻的犹豫,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左宇川说道:“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
徐喜海眉头一皱,说道:“的确。王爷,老奴总觉得皇上这些日子很奇怪,但一时又不知道为何,所以只能来找王爷您了。”
左宇川眼睛一眯,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徐公公。你说只能找本王帮忙?本王怎么记得你是皇宫内最信不过本王的人呢?”
徐喜海噗通一下跪了下去,道:“王爷,是老奴以前眼拙,误会了王爷。但请王爷看在安华江山社稷,看在与皇上的手足亲情上,帮帮皇上吧!”
徐喜海虽然看他不是顺眼,但对左宇堂却是相当的忠心,这也是左宇川一直没动他的原因。
如今徐喜海能来求他,说明这事情似乎有些严重。
他严肃的问道:“说,皇上究竟怎么了?”
徐喜海说道:“想必王爷也有所察觉了,皇上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左宇川眉头蹙了一下,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说道:“皇上这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要说最初老奴也不太清楚,但明显的出现变化,是从王爷离京后开始的。”徐喜海说道。
左宇川眸子一眯,冷笑了一声,说道:“那你就从没怀疑是本王下的手?”
徐喜海一愣,说道:“老奴虽然对王爷有所偏颇,认为王爷对皇上不敬,但从来没想过王爷会谋害皇上。”
“看来你还不糊涂。”左宇川说道:“那你可有什么怀疑?或者有什么怀疑的人?”
“这个,老奴实在是不敢妄下断论。毕竟太医署的人已经看过,并没有查出任何的不对。”徐喜海说道。
“那你来找本王是想……”左宇川看着他问道。
徐喜海说道:“太医署的人看不出问题,并不代表皇上就没有问题,老奴恳请王爷请东方公子进宫为皇上请脉。”
“如果昨日本王刚进宫你就来的话,或许还行。昨日御书房内你也看到了,本王和皇上起了冲突,若是这时候本王再请东方信为他请脉,势必会引起皇上的反感和抵抗。”
“那……要怎么办?”徐喜海一脸为难的问道。
左宇川想了想,说道:“这样,本王明日会请刘太医进府诊脉,届时你过来,本王再告诉你怎么做。”
“老奴遵命。那老奴这就告辞,老奴这次是偷偷出来的,万不能让皇上有所察觉。”徐喜海说道。
左宇川点头,徐喜海这才退下。
第二日,刘太医被左宇川传到府上来,只是片刻的功夫徐公公便奉命进了王爷府。
一刻钟后,徐喜海带着刘太医回宫面圣。
左宇堂问道:“刘太医,王爷的伤可有什么大碍?”
今天一早,王爷府传来消息,说是王爷旧疾复发,请宫中的刘太医过去诊治。
皇上听到这消息后很是担心,立刻命徐喜海亲自到王府内去查看消息。
此刻御书房中央,一个留有山羊胡须的中年人拱手说道:“回禀皇上,王爷背上有一道很深的贯穿伤。”
“什么?严不严重?”左宇堂有些激动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