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宇川眉头一皱,满脸疑云的说道:“可是我们都将整个屋子翻了两遍了,就差没掘地三尺了,并没有发现什么暗格啊!”
东方信抬手撑着下巴,眉头紧皱沉思了片刻,说道:“你说,会不会根本就没在主殿在偏殿呢?”
左宇川眼眸一亮,说道:“对啊!韩欣芷既然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妃子,在短短半年时间被封为贵人,其智商可想而知。向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将有致命威胁的东西放在自己屋子内。”
“走,去偏殿和丫头的房间找找。”东方信说着立刻转身向着偏房走去。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最后终于在偏房床上的暗格内找到了他们想要找的东西。
左宇川眸子一冷,说道:“没想到还真的是跟她有关系。”
东方信道:“她是户部尚书的女儿,那她谋害皇上是为了什么?又是受何人指使,难道就不怕连累户部尚书一家人吗?”
“你这逍遥阁的副阁主,难道就白白顶着一个头衔吗?为什么对一些该知道的事情却一无所知呢?”左宇川看着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东方信有些尴尬的挠头,说道:“那个,我这不是整天到处救人,没时间嘛!”
“呵呵。”左宇川阴阳怪气的冲他笑两声,然后说道:“据可靠消息证明,这韩欣芷是户部尚书韩庆生的第一个夫人生的孩子。韩夫人生下她后不到两年就因病去世了。”
“这户部尚书很快就又娶了位新夫人。这新韩夫人明面儿上是一副贤妻慈母的样子,背地里却看韩欣芷很不顺眼。”
“这不顺眼在她为韩家生下第一个儿子后就愈演愈烈。而韩庆生则因为儿子的关系,对这个女儿的遭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人命就成。”
“韩欣芷从小天资聪明,加上人长的美,就算是总被打压,也没办法淹没掉她的出众。在一次宫宴上,她被皇太后看上了。”
“韩户部尚书为了自己的仕途,于是不征求韩欣芷的意愿,主动将人送到了宫里给皇上做妃子。”
“这听着也并没有什么啊!后宫内有多少女子并非自愿进宫为妃的。要是因为这个而对皇上下毒手的话,那皇上岂不是天天在阎王殿门口转悠?”东方信说道。
左宇川道:“事情若只是这么简单还好。可恐怕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本王听说,这韩欣芷在进宫之前心里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为此还闹过自杀。但这件事情被韩尚书遮的严严实实的。本王也是前两天让逍遥阁的人潜伏进户部尚书府,才打听到的消息。”
“所以,你是认为,韩欣芷之所以会毒杀皇上,一定是跟那个韩欣芷喜欢的男人有关?”东方信问道。
左宇川道:“就现在得到的信息来看,的确是这样的。”
“那这个男人是谁?”东方信问。
左宇川丢他一个大白眼,说道:“本王若是知道,早就让伍双伍月去抓人了,还有工夫在这里跟你聊天?”
东方信撇撇嘴巴说道:“我以为王爷是无所不知呢!”
“本王会知道的。”左宇川自信的说完,转身离开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一道黑影从皇宫上空一掠而过。
巡逻兵感觉到头顶一阵冷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说道:“刚才太奇怪了,好端端的哪儿来的风啊!该不是有人潜进皇宫内了吧!”
跟在他身后的人推了他一把,说道:“快走吧,别疑神疑鬼的了。”
那人不服气的说道:“真的有风,难道你们就没感觉到啊!”
众人不理会他,继续往前走。
等巡逻兵走开之后,一黑衣蒙面人从旁边的灌木从中走了出来。
他的面部被一块三角巾遮着,只留出一双漆黑的,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都吸收进去的眸子露在外面。
他看着那巡逻兵远去的背影,转身向着蔓华苑的方向去了。
第二天清晨,左宇川刚醒就接到了伍双传回的消息,脸色一片阴沉。
曲临雪起身用过早餐后到书房找左宇川,却被告知左宇川一大早就出府办事去了。而办何事,却无人知晓。
百无聊赖的时候,她想着去聚贤山庄,却不想还没来的及出门,就遇上了前来找她的阴丽琼。
“王妃。”曲临雪屈身行礼。
阴丽琼忙伸手将她扶起来,不高兴的看着她说道:“曲姐姐,现在是在王府内,又没有外人在,你难道忘了答应我的事情了吗?”
曲临雪笑了笑,说道:“琼儿。”
阴丽琼这才笑了起来,说道:“这才是我的曲姐姐。对了,姐姐这是准备出门吗?”
曲临雪应道:“是的。”
“姐姐这是要去哪儿?”
曲临雪道:“闲来无事,去聚贤山庄转转。”
“哦,既然姐姐去聚贤山庄并没什么事情,那不如跟琼儿去宰相府玩儿吧!我母亲早就听说过姐姐的名字,听说你在王府住着,一直想着要见你一面呢!”阴丽琼说道。
曲临雪本想要拒绝的,但是又想到她之所以能走出天牢,到南境戴罪立功,还是因为阴宰相全力推荐。
现如今她功成而归,于情于理都应当去表示一下感激之情的。
于是曲临雪点头道:“那好吧。”
两人收拾了一下,坐上马车,从佑明城最繁华的街道上穿过,两刻钟的时间后到了宰相府。
阴宰相见到曲临雪跟阴丽琼一道儿,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后热情的将她迎了进去。
宰相夫人见到曲临雪后很是喜欢。
“琼儿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就想着见上一面,看是个怎样的妙人儿,能让我家琼儿如此高看。今日一见果真是个仙儿一样的人儿。”宰相夫人高兴的拉着曲临雪的手说道。
曲临雪被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脸上泛起一阵羞红,微微低垂着脑袋说道:“夫人谬赞了,临雪愧不敢当。”
“雪儿!”宰相夫人喊了一声后,问道:“你不介意我这样喊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