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还有谁看到了？”舞千辰脚步不露痕迹的挪了一下，不露痕迹的让慕容婷放开墨袍。
在场的丫鬟小厮都连忙低下头，不说话。
陈叔也将头埋进胸前，没有开口的意思。
慕容婷突然大声呵斥，“你们倒是说啊，昨日府里的女眷，下人都聚在前厅；你们倒是说啊，昨日发生了什么？”
“王爷，你看妾身伤成这样，王爷，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
“放心，睿王府绝对不留惹事生非之人！”舞千辰用了两分内力，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还跪在地上的慕容婷身子猛地一缩，眼里闪过一丝快意，挑衅的看了华悠然一眼。
华悠然依旧面色平平，似乎没看到一般。
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装？就算你装得再平静，我今日也一定让你哭爹喊娘！让你跪着求我原谅你！
慕容婷目光染上毒怨。
华悠然仔细打量了慕容婷一会儿，既然我给你条活路，你自己偏要选死路，我就成全你！
“既然慕容侧妃非要一个真相，悠然恳请王爷还一个真相。”华悠然突然站出来对着舞千辰微微屈膝。
舞千辰看了华悠然一眼，只见她面色平平，眼里没有什么情绪，像是真的替慕容婷说话一般。
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准了。”
“陈叔，去请慕容侧妃；青竹，给你一刻钟，聚集昨日在前厅的所有下人。”舞千辰吩咐之后，伸手扶起慕容婷，“婷儿，放心，本王一定会还你一个真相。”
闻言，慕容婷面露喜色，眉稍然上得意。
接着舞千辰又道，“本王定然不会放过那些惹事生非，造谣生事之人！”
舞千辰话落，慕容婷猛然惊醒。
王府的下人皆是老人，他们在王府很多年，王爷一问，想必他们都会实话实说。
慕容婷疑惑的看了华悠然一眼，她到底是在装镇定？还是心中已经自由打算？
不一会儿，众人齐聚王府前厅。
“见过王爷，王妃，慕容姐姐。”秦晓月姗姗来迟，身如扶柳之姿，声如黄鹂啼鸣。
“不必多礼。”
秦晓月缓缓站起来，退到一旁，恭敬的站着。
舞千辰不由得多看了秦晓月一眼，对于这个侧妃。只知道她与慕容婷并称历城双绝，慕容婷是历城第一美女，而秦晓月是历城第一才女。
进王府差不多一个月，她似乎一直很安静，也很懂分寸。
华悠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在眼底。
看到舞千辰那样看一名女子时，心底有些不舒服，但那抹情绪很快很快，快得来不及深思。
原来传言不尽可信，例如，华天航游手好闲，留恋风月场所，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再比如，睿王爷不近女色，不爱美女，偏爱丑女。
所有人到齐之后，舞千辰转头对华悠然道，“王妃，你是后院主人，这事又与你有关，昨日也是你召集大家过来的，这事就由你问吧。”
舞千辰说得条条在理。
华悠然听得咬牙切齿！
请你记住，本小姐不是你的王妃！不是你的属下！不是你的丫鬟！更不是你的奴隶！
我们是合作伙伴！合作伙伴！
“悠然觉得还是王爷来处理比较妥当，毕竟王爷是王府主人，慕容侧妃又是王爷的女人。”华悠然一本正经的说。
舞千辰面色一滞。
你就是为了提醒本王，你不是本王的女人吗？
沉默了一会儿，舞千辰将事情说了一遍。
“昨日的事，你们都看清楚了吗？”舞千辰严声问。
“回，回王爷，老，老奴看得清清楚楚，是王妃，王妃命令她身边的侍卫先是在慕容侧妃胸前踢了一脚，慕容侧妃不明所以，所以开口询问，没想到王妃又命侍卫踢在慕容侧妃的手腕上。”一个婆子站出来，句句肺腑，声声悲泣。
“王爷，老奴也看到了。王，王妃还说，只要有她在一天，这个王府就由不得别人做主！”
“奴婢也想起来了，当时有位嬷嬷站出来为慕容侧妃说话，王妃就将她杖毙了，王妃还，还让奴婢们闭紧嘴巴，不准提昨天的事，否则，否则，桂嬷嬷的下场就是奴婢们的下场。”
“……”
“王爷，王爷，求您替小姐做主，求您替王妃做主啊……”小慧哭着央求。
华悠然一直冷眼看着他们，嘴角微微扬起。
原来睿王府也并不非稳固金汤，睿王府的下人也并非唯主子命是从。
舞千辰冷下脸来，训斥道，“王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以为她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她竟然弄出这么大动静。
现在慕容婷不能动，更不能明面上得罪南伯侯府。
就算他再想保她，也得有个合理的理由行。
“我没话可说！”华悠然冷着脸，声音没有温度。
他们之间本就只有交易，只有利益！
“不过，他们可有话说呢！”华悠然突然指着站在下面的下人。
“你……她们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难道王妃又想滥用职权，想严行招供吗？今日王爷在呢！”慕容婷突然开口。
“本王妃长着眼睛，自然知道王爷在这。就因为王爷在这，难道你们还想隐瞒吗？”华悠然根本没看慕容婷，而是看向台下。
“说！”
一个字，威严不容抗拒！
“王，王爷，王妃并没有迟来。慕容侧妃等了一会就大骂陈管家，甚至还要对陈管家用刑；这个时候，恰巧王妃赶来，情况危急，所以才……”
“他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才，难道他还比王爷的侧妃尊贵吗？”慕容婷打断了侍卫的话。
“……”
接下来一阵激烈的争辩，仍旧无果，一方执一词，意见各异。
慕容婷双眼一亮，搜寻到退到角落的秦侧妃，“当日秦妹妹也在，不知秦妹妹看清楚了没有？”
慕容婷话落，所有人的目光刷刷刷落在秦晓月身上。
秦晓月面色一顿，很快恢复过来，微微屈膝，“王爷，昨日妾身身子不适，没有看清。”
“你……”
慕容婷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侧妃也没有看到，下人们有说不清。”华悠然喃喃自语。
“王爷，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