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星矢之决战英雄帖 第十章:分道扬镳
作者:东方靖羽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前几日被棠棣罚得在城门前的台阶上跪得有些久了,戒囚的膝盖本来因为多年的打杀没少的受伤,因为受师父的责罚,很是虔诚,没有什么防备,往昔的旧伤便复发了,疼得厉害,实在是坚持不住,就想着去寒槊那里寻点儿什么药来的,这刚刚走到了门口,便看着小脸儿有些赌气的锦香端坐在门槛之上,不知在泛着什么怒气。

  “呵呵,小锦香今日怎么脸鼓得都成了小包子了,哪家的小子把你给气着了?”从戒囚来到矢幽城的时候,锦香就已经在了,说是从小就陪着寒槊的,说起来在矢幽城里面还算是戒囚的前辈呢。

  锦香抬眼看了戒囚一眼,没有多余的表情,平日里没少受得这些公子少爷们的关心,也不知哪个是真心,哪个是嘲笑,也就一味变得不愿理会了,而戒囚心胸大的很,哪里会在意这些小细节,小姑娘不愿意理自己就不理,也不尴尬,嘴上说到:“看你在这里闲着,想必大哥在屋里,我旧伤复发疼的厉害,看看大哥能不能给个方子,或是给一副膏药贴贴。”说着就笑呵呵的进去了。

  寒槊的房间有些大,进了门是外间,摆着桌椅板凳,一看就是会客的地方,脚步匆匆十步在到了内间,纱帘幔帐的,这刚刚掀开了几个角,戒囚的眼睛里面就映出了寒槊一脸幽怨的望着床上之人的样子,往日不问世事的大哥,竟是为岱果儿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来,着实的吓住了戒囚几分。

  “咳咳咳。”干咳了几下,看到寒槊收了心神,戒囚才敢往里面走去,轻声的问了一句:“大哥,为何如此劳神?果儿的伤严重吗?”

  这寒槊望了戒囚一眼,反问道:“你可是看出严重来了?”这心里不禁纳闷,一向大老粗的戒囚,怎么也会如此温柔的关心起人来了?

  摸着脑袋笑了几分,戒囚憨憨地解释到:“嗨!我哪里是会关心人的,熟人的女儿,见了难免会多放在心上一些罢了,毕竟我是他爹的老主顾了。”这说完了,还不忘哈哈的笑几声。

  寒槊见这说话的声音有些吵人了,便摆了摆手,示意戒囚出去说话,被戒囚推到了外间,二人来到了桌前,寒槊才敢放声说到:“这女子的伤并无大碍,只是因为几日的劳累,再加上饥饿,身子有些虚弱,一直未曾醒来,你也不要如此的担心才是。”

  听到了这话,戒囚才安心了几分,随口便唠叨了起来:“这果儿突然如此狼狈的来城里找师父,想必一定是家里出了事情,等醒来,得好好的问问了。”

  “这姑娘是何来历?”寒槊还是想要多关心一下这个。戒囚也是老实,三两句的也就简单的跟寒槊说道了说道,便给解释清楚了。

  跟寒槊要了一副药抬脚就要走,忽然注意到了门前门槛上坐着的锦香,便停下脚步问了一句:“大哥,你们家的锦香有些不高兴了,屋里的病人是要紧的,不过这孩子也得哄哄才好啊。”说着,就笑着离开了,而寒槊望了一眼门槛上背对着自己坐着的锦香,也没有说什么,这孩子一向是喜欢闹别扭的,如今屋内的姐姐占了她的床,就生气好几日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沉默,或者是一笑置之了。

  矢幽城的别院之内,因为前几日顾娴来闹,零椹失去了圣牌,但并没有打算马上离开,想养养伤再说,自从那天见到了棠棣的身手,那是崇拜的不得了,此时二人便坐在院中的大树下讨论着功夫。

  暂时累了,歇了片刻,零椹大口的喝了一碗茶,说到:“小哥,城里来了一位找你的妹子,你不去看看她,整日与我练武,你是不是会伤了那人的心?”这是零椹善意的提醒。小哥一词是零椹擅自决定的,棠棣本来就比自己大,因为他的功夫让自己心服口服,便认了此人做哥哥,因为相差不大,也就称一声小哥了。

  吐了吐口中的叶子渣,棠棣一脸的轻松笑意,一跃而起,就坐在了树干上,手里稳稳地端着那碗茶,不慌不慢的说到:“我与她也就算是一面之缘而已,况且那日他爹把我辛辛苦苦送下山的东西给扔进了火炉里面,如今她突然来找我,又会有什么事?说不上是朋友,又与我何干?”这说的是满脸的事不关己。

  不知何时出现在树下的邢孑,很是恰到好处的来给棠棣泼冷水来了,一句冷哼,便开口说到:“你这人,简直是烂透了,一个弱女子千里迢迢的来找你,看着怕是搭进了半条命去,你却如此一通风凉话,良心都被狗吃了。”这句话,一定会把棠棣给气下来的。

  “噗通”一声,很是预料的,棠棣从树上跳了下来,看着邢孑,不是因为被她气到了,而是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便很是严肃的问邢孑:“我今日才想到了一件事情,你们星辰殿有一个身上背着一把长剑的人,满身黑气,额间一枚黑色月牙,那人什么来历?”

  “闻禄穹?你见到他了?”邢孑一下子就想到这人,一身的邪气,自己也是很少与他往来。

  “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的短剑第一次遇到了对手,一直想问问来着。”

  “七师兄这个人,我知道的不多,殿中的小弟子们都称他是什么借命之人,反正脾气不怎么好就是了。”邢孑回答道。

  “借命?”棠棣不禁思忖半天,不得思绪,一个个的怪人出现,心中是既紧张又兴奋。

  此时那个佩服棠棣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下人跑来,对棠棣说到:“城主,那个姑娘醒了,一直嚷嚷着要见你,大少爷喊你过去。”

  几人纷纷跟着赶了过来,岱果儿终于清醒了,此时一身的衣裳已经穿戴整齐,拿着手里的佩剑站在屋内的床边,静静地等着棠棣。

  三步两步的,棠棣也没想着想要见见这人的,若是一时之间赖上自己,这以后哪里说理去?没什么好脸色的走了进去,问了一句:“你找我?”

  “我爹前一段日子遭遇了不测,非得让我来这里找你一次,稍带着几句话来,他说花旗不能重组,你可以阻止。”岱果儿没有看向棠棣,还是一味地望着窗外。

  被这些话吓住的棠棣愣了一会儿神,这女的上来就说花旗的事情,她那个爹看来身份不简单了,便神色凝重,很是郑重其事的向岱果儿问了一句:“你爹怎么了?为何花旗不能重组?”

  几日以来,岱果儿的心情调理的好多了,可是想起爹爹惨死之时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酸涩,许久,岱果儿才勉强开口,说到:“我爹死了,是被宫里的侍卫杀的,我爹让我告诉你,一定要阻止花旗!”

  “承璟死了,让我阻止花旗,你爹死了,也让我阻止花旗,这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棠棣纳闷儿的时候,岱果儿将自己捡到的令牌拿给棠棣看了一眼,很是风轻云淡的说到:“我爹是被朝廷的人杀的,这件事情一定与朝廷有关,花旗多半也是与朝廷脱不了关系,多年前的事情我不知,可是我知道我爹爹向来顶天立地,无愧于谁,杀人灭口,想必也是对方做贼心虚罢了,你若是不搀和花旗的事情,我也不能说什么,看在往日见过一面的份儿上,我才来的。”虽说岱果儿看着这么云淡风轻,可是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杀父之仇岂能不报!

  “花旗这个事情,我也是知道的不多,不过这公然杀人怎么都是让人愤恨!”棠棣愤愤不平的拍案而起,满心的愤怒,那就是说承璟多半也跟当年的花旗有所牵扯,所以才要自己阻止花旗的事情。

  岱果儿看着棠棣,说到:“如今我的话带到了,你一切保重!”说完,拿着剑就要离开这里,去办自己的事情。

  此时站在旁边的戒囚满心的愤怒,也是对岱果儿充满了可怜,忙说道:“果儿,你可不能自己走,这江湖上因为英雄帖的事情都快要乱套了,你虽说不在这百位之内,可是却身负仇恨,只身与朝廷对垒,你会很危险,还是留在矢幽城,与我们一起吧!”这戒囚的话倒是说得干净利落,毕竟也是出于担心才这样的。

  岱果儿看了看他们,想到自己从未想要卷身江湖,哪里会惹上恶人的眼光,便低着头说到:“还是不劳烦你们了,如今一个偌大的矢幽城已经就够你们折腾的了,若是带上我,还要与朝廷作对了。”说着就要迈步离开。

  寒槊转动了几下轮椅,在门口停下,一声叫住了她:“姑娘且放心,我矢幽城不是这样脆弱的地方,城主自然也不会是坐视不理之人,如今你拼死送来此等消息,我们哪里有放弃你之理,城主,是吧?”最后一句,直接噎住了棠棣。

  棠棣哈哈大笑起来,说来也是,从第一次见到岱果儿,也没有什么厌恶之感,现在如今都是一路人,在一起又有何妨,笑嘻嘻的说到:“好歹以前见过,就算是江湖上的缘分了,我一定不会不管你的,以后我会保护你,放心吧!”棠棣心里乐了,反正早晚会对抗那些人,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有一位俏皮美人在身边,也该可以好好的驱散一下招揽小孩儿的霉运了,何乐而不为。

  寒槊也是看出来的,才这么留下岱果儿的,也算是无意中配合了棠棣一下,省的苦了他的一片心意。

  可是却听到了岱果儿的一声冷哼,回头看着棠棣说到:“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感觉你不是什么正经之人,这些人还有这个城,托付于你,我本就不看好,我的命还轮不到你来保护。”这岱果儿也是个倔性子,这些看似施舍的东西,没有必要接受。出门望了一眼那个对自己动鞭子的女人,然后便扬长而去。

  “切,善变的女人,前脚还棠哥哥的叫着,现在又一副冷脸,还说我不正经?!真是不解风情,不识好歹的女人,本大爷我都说了保护她,还这么的不可一世,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早晚会死在别人的手里!”棠棣的好意被践踏了,心里就来了火气,便不时的说出来发泄了一下。

  邢孑的想法其实与岱果儿是一样,可是偏偏当初说好一起闯闯江湖,自己也只能忍着这人的性子,可是嘴里却从来没有留过情:“俗,俗不可耐!一个俗人,靠着你拯救江湖,简直是痴人说梦,我都有些看透人生了。”这邢孑说完,微微地摇了摇头,便大步的跨了出去,不想与此人多待。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第一次逗笑了锦香,她本来是也不是太讨厌棠棣的,可是他一天没个正经,见到女人就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话,还总是说她们家的大少爷这不好那不好的,最后还把自己最好的朋友,空澍给逼走了,心里听着这话,算是解气了不少。

  寒槊也是想笑,但是忍住了,余光打量到锦香的嘴角,便说了一句:“这几日你阴阴沉沉,今日总算是笑了,我可得好好的感谢一下邢孑这张巧嘴,竟是将我家锦香给逗笑了。”这手轻轻地一挥,锦香会意,推着寒槊离开。

  傻了眼的棠棣竟是倒霉了,如今却是在锦香的面前出丑了,连忙在后边喊着:“锦香,锦香,我不是那样的人,你别听邢孑那小子瞎说!”可是形象已经不能挽回了,只能连连低头叹气。

  星辰殿内,因为廖若辰和杞玠的突然失踪,再次派去闻禄穹和满橦找人,慧倾薏一意孤行不知所踪,如今清清冷冷的殿内,只剩易辛一人,看着有些凄凉。

  “那些玩事儿的人你不去叫,怎么想起我来了?”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一身红衣坐在椅子上,长长的红色指甲,浓妆在身,全都风韵犹存,虽说已经三十几岁的人了,看上去还年轻的很,眉眼盯着面前的易辛很久了。

  易辛微微一笑,不禁有些难堪,解释到:“本来也不想麻烦姐姐到江湖上办事的,可是如今他们身上都是事情,殿内的弟子又太靠不住,无奈之下才请你来的,姐姐也是知道,我不能出星辰殿的。”易辛满脸的苦涩。

  “呵呵…愚昧!”篁竹瞪了易辛一眼,“那小丫头说你不能出去,你就真不出去了?江湖大的很,不与禄穹同处一处就行了,何必对那丫头言听计从的,多少年不露脸了?怕是成了老太婆不敢见我了吧?”这一句话一点儿都不给星君面子。

  篁竹,星辰殿第二位大弟子,人称天璇星篁竹,年方三十有二,是星辰殿内年龄最大的人,掌握不老之术,青春容颜伴身,可修复容颜,猜不到年龄,为守一誓言终身住在星辰殿内,是星君落尘的亲姐姐。

  易辛知道篁竹并不喜欢星君,可是嘴里也得为星君名几句不平,说到:“星君二十年前因为那件事情受伤太重,一直闭关修养,易辛当时太年少,不懂什么大是大非,再说来,星君都算是姐姐的妹妹,不要伤了二人的和气才是。”

  篁竹一顿冷哼:“妹妹?她何曾当我是她姐姐了?还不是有事就跟个下人一样吩咐我了?!”这谈亲带故的,一下子激出了篁竹的火气。

  “姐姐,是易辛的错,不该提这些。”易辛赶紧转移话题,“如今七星子中五人都已出殿,我实在是无奈,英雄帖出世,星辰殿会被江湖视为朝廷的走狗而心生怨恨的,遇到不少的麻烦也是常事,姐姐得心里有数才是。”

  “好了好了,我不为难你了,说吧,什么事?”

  “英雄帖上,向来是以功夫论英雄的,可是如今上边的首位竟是矢幽城大少爷寒槊,姐姐想必也知道他,一个凡夫俗子,无内力,无功夫,还一生坐在轮椅之上,弟弟实在是有些在意,想请姐姐去探一探此人虚实。”易辛说到。

  “这人有什么本事,哪里是我们要去探知的,你这样做,岂不是真的成了朝廷的走狗了?我们星辰殿向与朝廷不瓜葛的,只是这观星石与龙子龙孙有联络,才背上这么一个麻烦,我去探他做什么?”篁竹分析的有理,这样一来,就将星辰殿跟朝廷拉的更近了。

  易辛却不这样想,连忙解释到:“姐姐莫要动气,弟弟认为,此次英雄帖太过诡异,此人一定会是引起轩然大波的源头,这是为江湖未来做事,与朝廷缠不上半点儿关系。”易辛一向是考虑周密之人,不会是那么的肤浅的。

  听完了易辛的担心,篁竹笑了,指了指那闭关的门,说到:“让那丫头早些出来,不然后天八月十五去见那个皇帝的事,我就代劳了。”说完了,篁竹起身,不回头地离开了星辰殿。作为星辰殿年龄最大的人,她虽说说不上什么话,但是也算是尽职尽责了,为了实现当初在她师父面前发的誓言,终身守护星辰殿,她一直单身至今,从未考虑自己的事情,也算是一位有血有肉的英豪了。

  忙了一日,城中许多人为了八月十五城主可以风光的去帝都皇城,精心安排了很多的事情,大到跟随的排场,小到棠棣的衣服,个个都是精心的准备,生怕降低了矢幽城是威风。

  此时无事一身轻的棠棣却悠哉的坐在走廊的桅杆上,看着月亮发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邢孑一个翻越,就这么坐在了棠棣的身边,很是平常的问了一句:“他们为了你八月十五去谈判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你倒是好,坐在这里吹风,你真的打算让他们这么胡闹下去啊?”

  “大家的一番好意,我也不好说什么,后天到了时辰,我自会去便是了,至于他们到时候找不找得到我,那就得靠你给我解释了。”棠棣不慌不慢的解释到。

  “那你何必不阻止呢?真是浪费。”邢孑有些看不惯棠棣的做派了,这不是耍人呢吗?!

  很是少见的,锦香没有陪着寒槊,而是独自一人在庭中漫步,秋季的凉意还很少,叶子也没有变黄,可是微风席面,总是有几分的温柔,一个女孩子青萝烟裙的在院子里,不时的蹦蹦跳跳,或是翩翩起舞,棠棣此时看的有些发愣,身旁眼尖的邢孑哪里没有看出来,不时讽刺一声:“你喜欢这样的啊?”

  棠棣根本不理,锦香的一尘不染,那轻快的步伐,总是让人看了心旷神怡,邢孑之后说的话他已经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了,不知什么时候邢孑已经不见了。棠棣从桅杆上跳了下去,朝着锦香那里走去,方才还一直高高兴兴自己玩儿的锦香突然的察觉到了什么,在棠棣接近想要说话的时候,锦香一个后悬踢,直接命中了棠棣的下巴,身子向后飞了出去,撞在了石头上,这棠棣还没有晃过神儿,锦香又朝着这里而来,眼神里面都是警惕和讨厌。

  “锦香姑娘,你听我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棠棣伸手拦住了锦香的一次攻击,但是锦香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袖子里面滑落一把匕首,另一只手接住就是狠狠的横扫,棠棣后仰无地方,便腿一软,滑到了地面,躲过了这一击。

  脱了身,锦香根本不给棠棣解释的机会,连番几下,与棠棣打了起来,本来是防备的,可是棠棣看出来锦香的功夫不弱,便越来越动真格的了,但并不想伤她。

  正在棠棣无计可施的时候,身后有了一个冷冷的声音:“锦香,住手!”是寒槊。

  声音一出,锦香立即住手了,棠棣回头望了一眼寒槊,立即解释:“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与锦香说说话的,可她上来就打,真真的想杀了我!”想起来就后怕。

  此时的锦香已经走到了寒槊的身后,寒槊微微一笑:“城主,今日锦香对你多有得罪,寒槊为她赔礼了,这孩子天生很厌恶从她背后走出来说话的人,所以才动了这么大的怒气,让城主受惊了。”

  “哦!”棠棣立即笑嘻嘻的回到,“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我应该是不对的了。”这说完了,就给锦香赔礼道歉了,锦香没有多看棠棣,推着寒槊回去了。

  原本的雅兴全都不见了,这才想到邢孑不在自己的身边,刚刚还在的?真是神出鬼没的了。脚步不经意间就朝着戒囚的房间而来,这傻大个正在屋里喝酒,棠棣一闻酒味儿就来了兴趣,拿起酒杯就跟着戒囚喝了起来,期间畅快的交谈了不少,这才知道锦香为何会厌恶从自己背后出来的人,那是因为在锦香小的时候,因为不会说话,被身边的家人嫌弃,被小伙伴嫌弃,被他们欺负,总是在锦香不注意的时候从背后整蛊她,不是往身上扔青蛙、蛇之类的动物就是将她踹到泥坑或者是池塘里面,所以她才会有方才的眼神。

  酒过三巡,棠棣喝的有些高了,不时之间便问了一句:“小八,你知道邢孑那小子去哪里了?刚刚跟我坐了一会儿,人影就不见了。”

  “师父,方才小孑好像去跟你说了,你没听到啊?”戒囚问道,“她说星辰殿里有事,自己得回去一趟,过几日就回来了。”

  “星辰殿?”棠棣眉眼上扬,有些不解起来,“他不是说打死也不回去吗?怎么自己又主动回去了?”

  看着自己这个智商也不怎么高的师父,戒囚也是无奈了,将棠棣手中的酒碗给抢了过来,扶着棠棣就往床上走,边走边说:“这英雄帖一出,江湖上的好多人都针对星辰殿了,说是朝廷的狗腿子什么的,星辰殿的人一时之间总是被追杀,想必他们被召回去,也是想些对策罢了,听说当年组花旗的时候,星辰殿就是最惨的一个,里外不是人。”

  “哼!活该!”棠棣还在那里说风凉话,“要不是他们弄出个什么英雄帖来,也就没有花旗什么事情了!”自己也就不用趟这浑水了,语罢,便呼呼地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