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星矢之决战英雄帖 第十三章:镜中探花
作者:东方靖羽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一股股辛辣的酒气从肚中翻涌而出,棠棣有一股被捉弄的感觉,此时再想想坐在喜醉坊角落里面的那个老头儿,越发的来气了。见林中有一小湖,被月光照得分外的明亮,快步跑上前去,猛地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几口湖水漱口,可是这酒气还是不停的往外飞,棠棣无力起来,顺势就躺在了地上,眼神迷离,倒是这空中的繁星给了自己一点儿欣慰。

  草丛中星星点点的萤火虫飞了出来,棠棣以为是有人来了才会惊动了这些虫子,翻身坐起,就瞥到了湖面对岸有一个白衣女子背靠竹子小憩,身边萦绕了不少的萤火虫,那星星点点的的荧光绿此时却分外的好看起来,定了定神,这人不就是默默离开的落尘吗?棠棣一时兴奋,就朝着那里过去了。

  到了近处,落尘并未睁眼,还是一副悠闲睡意的样子,应该是真的累了,也许是棠棣的脚步实在是轻得很,竟是没有惊动到这位高手。跪在这位美人面前,棠棣心里早就想一睹芳容了,从第一次见面时的神秘感,还有来去无声的性格,越发的有些让人猜不透,而又越发的想要人去靠近,手就不禁一寸一寸的慢慢接近落尘面上的轻纱,只差一点便可看到之时,只听到落尘嘴里轻轻吐出:“你若是再动一下,我就让你的手永远的抬不起来。”

  棠棣快速的收回了手,脸上笑嘻嘻的回应道:“原来姑娘没有睡着啊,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这么晚了,落尘姑娘一人在这里做什么?为何不回星辰殿?”

  落尘这才睁开了眼睛,还是靠着竹子的那个姿势,嘴角微微翘起,问道:“那你为何此时又在这里?”

  棠棣被问糊涂了,想着得好好的解释才行,若是让落尘误会了自己跟踪她什么的就糟了,一想到喝酒解愁这事难以启齿,便换了种说法:“今日一时冲动,领了花旗的差事,被门中之人大为训斥了一番,心中总是有些芥蒂,初入江湖,不懂什么人情世故,想着此次应该是闯祸了,在车上坐着心烦,便出来走走。”棠棣那玩世不恭的模样收回去了,而是变成了那副最真切的自己,他这是真心的在反省。

  看到了棠棣如此认真的表情,再听着这无比诚恳的语气,落尘倒是被这人惊住了几分,眼睛微微睁得大了几分,倒是并未开口说什么。

  棠棣叹气,坐在了落尘的旁边,低头看着湖面,说到:“你是星辰殿的星君,既是花旗的旧部,那至少行走江湖已经有二十年了,如果当时你是我,会怎么做?”

  落尘见这人甚是不成熟,问出的问题也是幼稚,只是微微的回了一句:“我不是你,不能替你决定什么,难道我说了,事情就会回到当初,让你再次选择一次吗?”

  “这到不是。”棠棣摇着头,看了落尘一眼,又再次的低头浅笑,其中带着一些的自嘲,“我只是想知道,我的选择是不是真的错了。”

  “错与对,又该用什么来判断才合适?”落尘脸上的轻纱被湖面的微风吹得晃动着,身上的衣服也是微微的起伏,她一手搭在膝盖上,继续说到,“江湖太大,你我只是其中一粒石子,一粒石子决定的事情,只会考虑他身边的石子和环境,哪里会去看看星辰大海的动向,你我平凡,大智大爱之事世间鲜有,完美无缺之事,也并不存在,不管达成什么目的,一定会以牺牲其他的一种东西为代价。”

  棠棣转头,看着落尘:“那你就是认同我的决定了。”

  落尘并未直接回应棠棣,只是说:“你觉得对,就是你的对,我觉得对,就是我的对,你又何必强求我的对来认同你的对?”落尘这番话让棠棣有些懵了,心想,江湖上的大侠前辈们都愿意说这些让人听不懂话吗?一时之间不说话了。

  落尘眼睛落在了棠棣腰后的短剑上,不禁问了一句:“见到你的时候,就是矢幽城的城主了,看你的功夫底子并非是承璟的传人,腰间那把短剑看着也有些眼熟,你师承何派?”

  “怎么?说完了花旗之事,如今终于对我感兴趣了?”棠棣一脸笑意,心里满是骄傲,终于还是让这个神秘女子对自己好奇了。

  可是落尘并不以为意,反而笑着说到:“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奇,只不是从千桦山上下来的毛头小子,身上带着些本事罢了,有何好奇的。”

  棠棣大惊,不禁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千桦山下来的?”难道这人早就认识自己,而是自己把她给忘了?想着想着,这棠棣越发的一厢情愿起来。

  深夜的雾气变得重了,微微的落下了一层露水来,这二人的衣服都有些发潮了,但是并未影响二人的谈话,不经意间,才发觉,那些萤火虫早就没有了踪迹。落尘再次微笑看了棠棣一眼,说到:“我星辰殿的弟子们你应该早就见过了吧?他们的本事如何?”

  棠棣翻着白眼想了半天,才缓缓地回答道:“要是说你们星辰殿的人,我还是见到了不少,那两个拿着我的胳膊乱弄一气的,我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他们的本事我也不清楚,不过与你见面的那一日,那个背着长剑的家伙,倒是令我有几分的在意。哦!对了,还有那个叫慧倾薏的人,看着也像是一个高手!”

  “他们是星辰殿的人,我好歹是他们的半个师父呢,想要知道你的事情,容易的很,星辰殿向来是以占卜最为出众的,你这样一个身怀绝技的小子出现在了江湖上,我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呢?”

  棠棣不禁惊讶一下,脸上的表情也难看了几分,微微地咧着嘴看着落尘,说到:“我竟是有些不想与你为敌的想法。”

  见到落尘不再言语,棠棣再次的撑起了胆子,提问到:“既然你已经知晓我这么透彻了,那也得让我了解你才行,这样才公平。”

  “你想知道什么?”落尘并未因棠棣的无理取闹而不予理会,而是很是正经的问道。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看上去并未是一个混迹江湖很多年的样子,这样做着星辰殿的星君做了二十年,我很好奇你的身世。”棠棣很是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感慨。

  而面对棠棣的疑问,一笑置之,缓缓地开口道:“我的身世,我也不知,自从记事起,就是跟着师父一起在星辰殿内修习占卜之术了,师父说未曾见过我的父母,当年花旗组建的时候,我只有五岁,刚刚接任星辰殿的星君之位,便有了那一场风波,师父仙逝未曾留下一言半句,而我因为那场重创闭关多年。”说到了这里,落尘突然的戛然而止,因为她发现自己忘记什么,突然的没有什么防备了。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见到落尘停了下来,不禁问道:“怎么了吗?为何不说下去了?”

  落尘没有想到,一次简单邂逅和谈话,自己竟是无意间放下了对别人的防备,轻言相告,立即笑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对我太好奇为好。”这话音刚落,棠棣还未问出为何二字,就听到了湖对面的李青青气愤地冲着坐在对岸的棠棣大喊,这回过神的时候才发觉,落尘再一次不知不觉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身边。

  失落一番之后,才走到了李青青的面前,问道:“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还问我做什么?只是想出来休息一下,你这小子竟是躲了多久,让我们在这里等你!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叫嚣!”

  棠棣不以为然,方才打断他和落尘对话的怒气还没有消,大步的朝着马车那里而去,李青青也是无奈,一忍再忍,为了见到落尘,自己就忍着!

  匆匆忙忙的到了马车处,棠棣这才惊慌了起来,立即转身质问身后的李青青,大喊道:“车呢?!哪里去了?!”

  “马车……”李青青朝着自己马车的位置看去,这才发现,只剩下岱果儿和他们坐的那辆马车,而寒槊他们的马车不见了,这里仅仅剩下的那个马夫也被杀了,棠棣顿时知道大事不好,因为花旗的事情,江湖上已经有人开始对自己动手了,想到了寒槊他们会遇到危险,不禁心里滴汗,立即将李青青抓进了马车,策马扬鞭,朝着矢幽城而去。

  马车一路狂奔,脑海里面一直浮现方才那具马夫的尸体,不见一点儿生气,身体被吸干了,只剩下皮包骨,想着必是会什么邪术的人做的,必须先回矢幽城商量这件事情才是上策,自己盲目地去追的话,最终也是会无果的。

  一间石头筑起来的房间,房顶上是铁链子环绕着的,屋中陈设全无,只有一把椅子,上面正坐着一个人,还有一个烧的火热的大火炉,而被打的很惨的锦香,此时被绑在了房顶上,正对着那个熊熊燃烧的火炉。

  寒槊脑袋晃了晃,想要自己变得清醒一些,等看清周围的环境之后,注意到了火炉之上的锦香,不禁喊了一句:“锦香!”

  “你终于醒了,我还想,你这个平凡的废人,因为一点儿药力,到底得睡多久呢!这不醒的也挺快的嘛!”篁竹翘着二郎腿看着此时神志慢慢变得清醒的的寒槊。

  瞥了一眼身旁的这红衣女子,鼻息间微微一阵叹息:“矢幽城与星辰殿向来无瓜葛,你今日抓我做什么?”

  “矢幽城与星辰殿是无仇恨,可我抓你也不是因为仇恨啊!”篁竹站起来看着寒槊,阻挡住了寒槊的视线,正对着他坐了下来,说到,“我只是好奇,矢幽城唯一一位废人,位居那些高手之上,坐拥大少爷之名这么多年,承璟那个老东西爱惜你比亲儿子还厉害,恰巧星辰殿出的英雄帖上,你是榜首,我向来对奇怪的事情好奇的很,今天只是想知道,你到底何德何能而已。”这话说的风轻云淡,可是寒槊却是紧张的很。

  许久之后才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抓我来这里?”

  “正是。”篁竹开门见山的说到,“高手一般都是会隐藏起来自己真正的实力的,我怎么看你也不是一个残废那么简单!”

  “你多虑了。”寒槊很是冷静的回答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而今费尽心思将我弄到这里好,你也是多余的,在矢幽城的那些人还未发飙之前,我劝你还是尽快平复了这件事情为好,江湖纷争本就不断,你星辰殿站在风口浪尖已经危险重重,若是再与矢幽城为敌的话,你们的星君怕是也会麻烦了。”

  篁竹哈哈大笑几声,满是看不起寒槊,指着他说到:“我星辰殿何时怕过什么人了?他们这么在意你,我就越要挖出你的秘密!”

  说着,篁竹将一个烛台放在了窗台上,烛光正对着的上方就是绑着锦香的那条绳子,一切就绪之后,篁竹很是平淡的说到:“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这么多人尊敬你,保护你,竟是排的了英雄帖的首位,这姑娘的关系与你不一般,她的命在你的手里,救不救就在你了!”说完,篁竹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寒槊急了,想要转动轮椅去阻止蜡烛,可是轮椅被铁链绑住了,寒槊脑袋上冒出了密密的细汗,手里竟是将那两颗珍珠给捏烂了,手上想要掰开铁链,而绳子已经被烧断了,锦香早就认命了,没有想过让寒槊救自己,表情反而很是坦然,寒槊内心的挣扎谁都不知道,自己死都可以为什么要用别人的生命来威胁自己?!

  锦香身体掉落,危机掉落进火炉的时候,一个漂亮的翻身飞影从火炉上掠过,此人紧紧地将锦香抱在了怀里,双脚稳稳当当的落地。身后响起了篁竹的掌声,不禁笑着感慨道:“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的腿根本就没有残,看来我想对了,看着你方才的身手,功夫应该也不弱的,为何要隐瞒这些,你到底是何人?”

  寒槊不说话,他明白,篁竹得到了她想要的,就不会动手,自己此时内心的挣扎别人不会明白,将锦香手臂的绳子解开,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轮椅上,满脸吃惊的锦香,站起来,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寒槊,还是因为寒槊一句吩咐才回过神,二人就这么离开了篁竹的地盘,此时让这个女人更加的好奇起来,这个隐瞒这些东西的人到底在背后隐瞒着什么?

  回城的途中,寒槊没有说一句话,那双腿再次的变成了如残疾一样,锦香满脸的伤口未曾清洗,就这么牢牢地盯着此时闭着眼睛休息的寒槊,自己从小就跟着寒槊,一直不知道他会走,方才的身手不比矢幽城的那些人差,可是他为何要装残?

  寒槊此时内心万分的挣扎加无奈,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好好的接受才行,如果问他后不后悔这样做,他的回答是什么,他都不知道,站起来,就代表着,自己的命运从此刻开始改变了,或者说是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之上。

  十八年前,一个幽静山谷之内,勤学苦练的一个小男孩在林中舞剑,这是师父交给自己的最后一套剑法了,必须练熟了才行,这个男孩,今年七岁。

  “槊儿,过来!”此时一个白衣之人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喊道,此人面色如水滴一般晶莹剔透,却落着不少的泥土,头发的发丝如流水一般倾泻,却偏偏一股乱团子似的绑在脑后,带着一个斗笠,正躺在石头上睡大觉。

  寒槊跑到了石头面前,稚气未除的喊道:“师父,槊儿已经将这套剑法练会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这人翻身坐起,一脚登在石头上,俯视着这个小男孩,樱唇咋咋几声,挠着后背,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到:“槊儿,为师……”

  “女人!”寒槊突然的严肃喊道,“你不会要说,我的钱又被你拿去赌输了是不是?!”

  “呃……”东方靖羽尴尬的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笑嘻嘻的细声说到,“为师……”

  东方靖羽,神秘人,世间过客,散仙游侠过万世,惟独痞怪可怜人,寒槊的师父。

  “女人!!”寒槊的怒气又来了几分,更加清晰的质问道,“跟你说了这么多次,身上酸臭的都可以养虱子了,让你洗一次澡就这么难吗?!”寒槊捂着自己的鼻子喊道。

  东方靖羽还是继续笑嘻嘻的看着寒槊,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衣服,说到:“为师……”

  “女人!!!”寒槊愤怒达到了爆点,“整天无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扔给我一套剑法就不管不顾了!每日说话不过十字!哪里有你这样的怪人!”

  三句话,句句戳中了东方靖羽的肋骨,哪里会忍气吐声连骂自己三声不还嘴,还笑嘻嘻的对着他傻笑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大喝一声:“臭小子!”

  寒槊吓得立即跪下,没好气的嘀咕道:“早这样,我不就不说了吗,真是的。”

  今日的东方靖羽不同往日,面色阴晴不定,从石头上蹦了下来,整了整自己的斗笠,背对着寒槊,竹林中刮起了风,吹起了她的衣服,头发飞舞起来,看着此时师父的背影,寒槊突然的感觉到了一股隐忍的伤感,一股不好的预感。

  “槊儿,为师与你在这谷中修习五年,教你练武也是为了让你可以自保,可是如今为师有话对你说。”东方靖羽还是没有回头,就这么站着,“从今日起,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当年在狼穴救下你只是出于慈悲之心,你天生背负死神之命,为万恶之源,任由你生长必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你是灾祸的源头,这一点你要时刻谨记,今生今世,必须以行善好施为准则,以身型残疾显现世人,方可化解危难,改变命运,一旦在残疾之后再次立于人间,死神的命运将会无从化解,成万恶之源,切记!”这话音未落,不听寒槊问为什么之际,东方靖羽飞起转身,一手紧紧地拽住了寒槊的衣领,二人飞速朝着谷外而去,到一深渊之处,东方靖羽面无表情地将寒槊扔进了深渊里面,慢慢下坠的时候,看着渐渐远离自己的那个女人的面容,寒槊只能内心迷茫的大叫着:“师父!”

  寒槊突然的惊醒,往事进入了自己的梦中,还显得那么的真实,锦香默默地给寒槊擦了擦额头的汗滴,见到锦香担心自己的样子,寒槊不禁问了一句:“我方才可说了什么梦话?”锦香摇头,她不管自己的寒槊少爷到底有什么秘密,只要在身边跟着他就足够了,其他的根本毫不在乎。

  寒槊微微地吐了一口气,心中想到:“自从承璟将我捡回矢幽城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坐在轮椅之上了,虽然不知道当年师父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自从今日站起来之后,心中总是万分的不安和恐慌,日后面临的到底会是什么?”

  异常冷清的星辰殿内,还是只有易辛一人在,前不久几个人商量了之后,星辰殿的人几乎在江湖上都消失了,这也许是易辛觉得最好的办法了,篁竹还未现身,星辰殿内,她的气息早就已经出现了,易辛嘴角微微一笑,将手上刚刚摘下的叶子放在了花盆里面,说到:“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那个叫寒槊的人并没有什么问题了。”

  可是篁竹可不这样想,反而是觉得易辛如此的莽断有些看不起自己了,竟是提高了几分的音量,说到:“小辛,你这样说,让我有些生气了。”

  “天璇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易辛解释到,“看来这件任务对姐姐来说太容易了。”这是易辛心里认为的,这个篁竹的能力深不可测。

  “不过,小辛,寒槊这个人,深不可测。”篁竹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了,很少有什么能让这个人感兴趣的,寒槊惟独是这一人。

  “怎么讲?”

  “他的腿疾都是假的,而且武功也不弱,我不知道他为何要隐瞒这些。对于一个矢幽城而言,他的隐瞒就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而对于承璟来说,这个隐瞒,会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真相。”篁竹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易辛惊讶一分之后,便恢复了平常,问道:“天璇姐,若晨和杞玠让禄穹和满橦找了很久,竟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如今知道了寒槊这样的隐瞒,我在想,若晨与杞玠失踪的事情是不是与寒槊有关。”

  “小辛为什么这么讲?”篁竹问道,“当初你们说那俩小子失踪明明是因为叫棠棣的那个小子,怎么会想到寒槊的身上?”

  易辛不语,只是将方才摘下的那片叶子拿下来放在了篁竹的手上,一个人离开了星辰殿,篁竹看着就自己笑了:“这小子。”没办法,这件事情自己办完了,以后该如何,已经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能够让从未出过星辰殿的人离开星辰殿,寒槊这个人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