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沈晨,正是这家店的老板。方才权子同我说了,姑娘手中的玉佩是十年前一位姓林的夫人当在这的。”
梅香的心情颇有些激动,“那老板可知那位姓林的夫人的样貌?”
沈晨招呼权子离开,权子应声走了,于是沈晨想了想,回忆到:“林夫人来这当这块玉佩时,在下才十二岁。那时候,这家铺子还是在下的爹爹在掌管。那位林夫人来这时,同在下的爹说了好些话,那时在下就躲在帘子后面。至于那位林夫人的样貌,在下隐约还是记得的。”
阮玲珑看着沈晨的反应,颜色不讳。阮玲珑知道,沈晨并没有把他知道的所有都说出来。但是阮玲珑相信沈晨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造假。只是……他没有说出来的是什么?
玉佩闪着光,碧绿通透。
‘南陌花闲’,到底是什么意思?南陌……花闲……
“沈公子,那你可有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梅香双手颤抖,稀意的眼神看着沈晨。
“并未听清。”沈晨毫不犹豫的回答。
梅香还想说什么,却被阮玲珑打断了。
“既然如此,这块玉佩我们要了,你开个价吧。”
沈晨摇头,道:“我爹临死前一直嘱咐我,这块玉佩绝对不能卖了。”
“那他可有说是为何?”
沈晨依旧回答的果断,“并没有。”
“呵呵,”阮玲珑淡淡的笑了,目光寒冷的看着沈晨,“沈公子,既然这块玉佩不卖,你又为何放在大堂这么显眼的地方?我想,你是在等人吧,等一个人来领走这玉佩。那么,你要等的是谁?恐怕那位林夫人对你爹说的话中有提到此人。方才你说你爹临死前嘱咐你不能卖这玉佩,可他却并未明说为何,既然是你爹临死前告诉你的,你自然会照着他的遗愿把这块玉佩收好,而不是像这样堂而皇之的放在大堂上。既然你爹并未说明为何,你却知道的如此清楚,这只能说明,那天那位林夫人同你爹所说的话你都听见了。那你为何方才不说,还隐藏起来?因为你知道这块玉佩的危险,我们前来,你不敢贸然给我们,是怕我们并非是这取玉佩之人。沈公子,我说的可对?”
“姑娘聪慧,说的全对。只是不知姑娘是如何得知沈某在等人?”
“眼神。你出来时,你的眼神闪着光,带着些许的希望;而后你听了梅香说的话后,你的眼神带着激动,尽管你压制得很好;最后在我说出价钱,打算带走时,你的眼神变得深邃,透露着失望。因为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我们就是你要找的人。”
“原来如此,那请问,林夫人与你是何种关系?”
“她是我娘,全名叫林碧玺。十年前去世了。”
沈晨点头,“姑娘节哀顺变吧,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这块玉佩,姑娘你带走吧,在下确定姑娘就是在下一直等的人。”
梅香笑了,“如此,便谢谢沈公子了。”
说着,把玉佩裹进袖兜里,转身走了。两人又逛了好一会才打道回府。
阮玲珑用了晚膳,坐在床榻上,手里拿着玉佩。
这时,梅香站在门口叫到:“小姐,水放好了,小姐可以去沐浴了。”
“嗯。”
应了一声,阮玲珑走去沐浴。尽管是在沐浴,阮玲珑的心思还是放在那块玉佩上,她总觉得,玉佩上刻着的‘南陌花闲’四个字绝对不是装饰那么简单。
“南陌,花闲。是人名还是地名?或者,什么都不是……”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