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 浮世千变,他是33岁的祁邵珩
作者:沈尽欢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终于,三个月后的现在,以濛几乎恢复了正常,她偶尔会主动和她说话,偶尔也会想刚才一样关心她,这让向珊很满足。

  但是,关于曾经她发生了什么,还是只字不提。

  不论如何,回来就好。向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哭又笑。

  *

  乌克兰晚上八点半。

  商业社交晚会。

  巨大的落地窗外下着大雨,和室外的夜色寂寥完全不同,宴会大厅内部华丽辉煌。

  绚丽的水晶琉璃吊灯。

  衣香鬓影,空气中的红酒夹杂着香水的味道,这是上流社会浪漫和糜烂氛围共生的一个环境。

  葡萄酒和香槟是宴会上最不可少的饮品,靠窗的位置,一张茶色透明的案几上,水晶威士忌方杯里是烈性的白兰地。

  这样混乱的场合里,靠坐在白色沙发上的人阖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如同中世纪英国隐居古堡的宫廷贵族。

  在乌克兰雨夜的宴会休息处,他撑着头,斜倚着,落地窗外是一片玫瑰花园,白玫瑰含苞待放,带着清寂优雅更带着一种寒到骨子里的冷冽。

  白玫瑰是祭奠。

  祭奠爱人,祭奠受伤的灵魂。

  大雨瓢泼,乌云密布,落地窗外的玫瑰园没有皎洁的月色也没有星光,一片的混沌不堪。这样极致暗沉的环境,透过透明的落地窗,使得沙发上的人小憩仿佛就置身于这样清寂恶劣的环境里。

  乌克兰少女anzhelica,本来是陪着父亲而来的,可她父亲在和一些华人商客在喝酒,她端着撑着香槟的水晶高脚杯四处油走,直到看到沙发上小憩的男人。

  她记得他。

  上一次在巴黎时装发布会上,她从自己的父亲口中得知的最不简单的东方男人,只可惜anzhelica那次只看到了他的在人影起伏熙攘层叠的侧影。

  anzhelica会想要注意他,是因为他手上的那枚戒指,paloma大师的设计作品,一直是设计师出身的anzhelica所尊崇的。

  只是,她在行业内得到可靠消息,paloma第一次设计戒指,没有公布于众,他的作品只是为了一个东方的朋友。

  anzhelica想要看到paloma设计的作品,然后她通过层层调查得知,那枚戒指主人的名字——祁邵珩。

  anzhelica查询过这位富商祁先生的信息,可是关于他的消息似乎一直很少,近两年来甚至没有这个男人的照片,即便有也是含沙射影的侧面。

  神秘,低调。

  让人心生好奇。

  一直到后来,乌克兰少女anzhelica在他父亲参加巴黎时装周的贵宾名单上,看到了这个中国男人的名字,她去了巴黎时装周,奈何行色匆匆,她上一次只看到了这人的背影。

  可,到底是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他。

  这么喧闹的宴会大厅,他独自坐在沙发上,似乎和这一切都隔离开了。慢慢走近,anzhelica似乎能感受到来自那人的冷意,质地良好,设计讲究的黑色西装,搭配最过简单的白色衬衣,映衬着他清俊的脸,对人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她是这次宴会筹办商的女儿,没有人会阻拦她如此四处的油走,直到她走近那个男人不知道是因为他手上的那枚戒指,还是因为他身上的不菲气质。

  修长的手指,玉戒的光芒本该是温润淡雅的,可受佩戴人的影响生生是多出了一种冷冽感。

  走近的瞬间,心中念想所驱使,她伸手想要碰触到那枚戒指,可她却被对方死死扣住了手腕,那力度之大让她的手腕似乎脱臼了。

  anzhelica摔在沙发上,手腕上满是青紫,疼的额头上冷汗涔涔,当她再抬眼去看。

  只见刚才还坐着的人已经正看眼,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那人在笑,笑得让她更害怕。

  “小姐,别碰不该碰的东西。”

  再正常不过一句的话,清越的嗓音,anzhelica却听出了威胁,背脊生寒的同时她感受到她要动了那戒指,说不定现在在笑的人会杀了她。

  指上的戒指紧了紧,他看都不看脸色苍白的女人,转身离去,于灏迎面而来,脸色不平静。

  “祁总,这女孩儿的父亲是这次的......”

  祁邵珩唇角有恶劣的笑意,“于助理这么紧张干什么,不过是手腕脱臼,她又没死。”

  一句话,让于灏噤了声,他不再劝阻,想起上次在酒吧里无缘靠近祁邵珩向他谄媚的女人,差点被他微笑着活活掐死。

  望着信步离开的上司的背影,于灏叹气,33岁的祁邵珩,脸上似乎永远带着浅淡的笑意,温雅的,但是手段却更令人发指,残酷,不讲情面。

  他越笑,眼神就越阴郁。

  没有人能猜得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阴晴不定,比曾经的他更加让人惧怕。

  乌克兰的雨夜比起国内更加冷萧,推门出了宴会酒店,叶夏青已经在外面等了,叶夏青一身的极致黑色,让人有时候都怀疑这个工作能力超强的人到底是不是女人,工作效率超高,冷艳成冰,却不会笑。

  撑着伞,她行走在雨中极快,上车后她机械化的简述今天的工作问题,祁邵珩靠在车内,神色略显疲惫的闭上眼,但是他在听。

  从什么时候开始,工作成了他的主旋律。

  他自己都不知道。

  黑色的宾利在雨雾中缓缓前行。

  悦森酒店。

  下了车,大堂经理出来接应,异国的酒店里,祁邵珩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望着酒店侍应生手里用来装饰的花卉出神。

  ——茉莉花,雪白,纯净无暇。

  “您,怎么了?”

  乌克兰经理说的是标准的英文。

  “没什么。”

  他继续向前走,手里握着的房门门卡却不自觉的抽紧。

  酒店楼上的房间。

  浴室里,将沾满酒会上烟酒和化学品香水气味的衣服扔掉,衬衣的扣子解开,背对着浴室里的镜子,镜子里清晰的映衬出他背脊上一条狰狞的疤痕。

  换了简单的长裤和衬衣,夜晚。

  窗外的大雨还在下,阴沉的天,推开露台上的门,一件单薄的衬衣,空气很凉,祁邵珩站在那儿,望着黑色的夜景,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手边有烟,却再也不抽烟。

  近两年,祁邵珩的烟戒了,却有点略微的嗜酒,白兰地的烈性他有些依赖。

  乌克兰的酒店,楼层都不是很高。

  站在三楼,祁邵珩可以清楚地看到酒店外的行人。

  大雨天,行色匆匆的行人,忘记带伞的奔跑的行人。

  是谁,雨天从来不爱带伞?

  想到这儿,祁邵珩内心一紧。

  楼下的雨幕中,有乌克兰的小女孩儿帮着和她并肩而行的少年撑伞。

  女孩儿踮着脚尖,有些费力,却还是不肯将伞交给高她一头的少年手里。

  两个人走路,走走停停,祁邵珩将手里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祁邵珩,我帮你撑伞。”

  ——“你确定?”

  ——“没有你高,也能帮你撑伞。”女孩子嗓音很坚定。

  ——“踮起脚尖,像是芭蕾舞蹈里的小天鹅。”

  ——“你自己撑吧。”不想听他的戏谑,她神色微恼,却被他抱住。

  是谁曾说的话,现在记忆清晰如同发生在昨天一般。

  灼热的烈酒入喉,让祁邵珩有些忍不住的轻咳出声,他的脸色是苍白的,眼神带着少有的空茫。

  门外的敲门声,使他回过神。

  “祁总,您的电话。是国内的......”

  于灏手里的祁邵珩私人手机被直接挂断。

  他不接。

  于灏沉默不语。

  祁邵珩将手机随意地丢给于灏,却不曾想刚刚挂断的手机又重新响了起来。

  于灏进退两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祁邵珩蹙眉,从于灏的手里重新拿回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是简赫。

  从国内打过来的电话中,简赫的嗓音带着些许无奈和焦急,“祁总,您明天要回国?”

  “嗯。”

  “好。”虽然国内的舆论问题有些严重,但是上司要回来,他总归没有道理阻止,“可以将您的航班推迟到清明节后么?”

  “不必了。”

  “但是........”

  简赫还没有说完,对方已经将电话给挂断了。

  于灏看着祁邵珩的背影,不解道,“清明节,您回国,如果不去祁家墓园,怕是舆论会更严重。”

  “去,为什么不去?”

  他一口一口地喝酒,酒再灼热似乎也暖不了这个雨夜的清冷和寂寒。

  于灏愕然。

  祁邵珩俯下身,威士忌方杯里空了的白兰地又重新满上了,不再打扰他,于灏关上门退了出去。

  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室内的玻璃上,*头柜的位置上一朵雪白的茉莉宁静地绽放着。

  随身携带的钱夹随意展开在桌面上,里面一张女童的照片因为时间太久已经显得有些微微泛旧。

  祁邵珩走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蹙着眉简单浏览了一下国内的新闻。

  修长的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望着酒店卧室中的那张牀,想了又想,他将身上的衬衣慢慢脱了下来,电闪雷鸣造成的电压不稳致使室内的灯光闪了闪,窗外,一道闪电滑过,白光如昼,清晰地照亮了他背后上极致狰狞的伤疤。

  伤疤从脊椎向下蔓延至腰际,看得出是很久以前的伤。

  套了一件灰色的居家睡衣,将背后的伤遮掩住,祁邵珩拿起桌上的钢笔,在一旁空白的纸页上写下内心蛰伏的两个字:阿濛。

  两年零四个月,乌克兰的雨很大。你......

  手边的酒杯被碰倒,酒水洒了一桌面,钢笔字迹在白纸上慢慢晕染开来。

  钢笔被丢在地上。

  祁邵珩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

  国内,莲市。

  一栋公寓内。

  向珊起来的很早,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牛奶出来,一边喝牛奶一边对另一个房间里的人说道,“以濛,出来吃早餐了。”

  “以濛,快点儿,如果你想过去医院,我让向玲过来和你一起过去。”

  “以濛?”

  “以濛?”

  ......

  一边奇怪和诧异着,向珊推开以濛卧室的房门,海洋蓝色的碎花壁纸,*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向珊进去,看到窗前的风铃被吹得叮咚直响。

  以濛不在!

  意识到这一点,让向珊的内心又慌忙了起来。

  室内有淡淡的墨香,应该是刚刚写过毛笔字......

  想到这里,向珊抬头向桌面上望去,一株雪白的茉莉旁,有一张字条,上面的墨迹早已经干了,应该是写上去很久了。

  向珊:

  我在静安医院,不必挂心。

  以濛

  她是什么时候去的医院呢?

  祁向珊记得凌晨的时候听到似乎有些动静,她以为是邻居最近要搬家闹出的动静,却不曾想是以濛出去了。

  那么早,她又是现在的状态。

  不对?

  医院,以濛是从来都不会去医院的,可现在应该也是没有办法了吧。

  时间真可怕,可以让很多人变得面目全非。

  向珊打了个电话给向玲,“向玲,以濛今天过去了你们的医院,你去照看着她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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