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钱？”

　　有的时候，秦雅歌觉得自己不如笨一点，因为那点儿小聪明会让她这里想不通那里想不通。

　　比如现在。

　　秦雅歌努力不去想顾舜泓怎么变出来的手机，决定忽略顾舜泓穷到要被他接济包养的原因，至于顾舜泓之前那绕来绕去中心思想是绝对会娶她的话她知道自己想破头都想不到答案于是也假装不懂。

　　是的，她选择了装傻，虽然她原本就有点傻。

　　顾舜泓恬不知耻地对着秦雅歌伸出了手：“这个月的钱你还没给我。”

　　对着这样小无赖的古书画，秦雅歌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爽快地递了张卡给他：“里面有三万多块，密码是我生日，差不多是包年的钱。”

　　顾舜泓心安理得地收下：“你就不怕我拿了钱跑了？”

　　秦雅歌想了想，觉得顾舜泓说得不无道理，冲着顾舜泓招了招手。

　　顾舜泓不明所以地看着秦雅歌。

　　见顾舜泓领会不到她的意图，秦雅歌伸出手臂揽着顾舜泓的脖子，踮起脚尖，在顾舜泓的嘴唇上碰了一下。

　　似是全身被雷击，顾舜泓一动不动。

　　秦雅歌对自己的流氓行径不以为耻：“现在行了，花三万块亲了B大的传奇一下，我也不亏。”

　　回过神来的顾舜泓看着秦雅歌一脸痞样，勾唇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自己身价这么高，之前的买卖有点儿亏。”

　　秦雅歌的贼手突袭，顾舜泓的脸被捏了一下，就差流口水的秦雅歌一脸花痴：“顾师兄，你笑起来真好看，多笑笑呗。以前就跟个冰山似的，现在还是个面瘫，我跟你相处多破坏心情啊！”

　　“这条你可没写进合约。”顾舜泓瞬间敛了笑。

　　悻悻然的秦雅歌不情不愿地收回手，玻璃心碎了一地，她说喜欢他笑，他就偏偏不笑，怎么会有这么傲娇的人！

　　带着情绪，秦雅歌步伐快了些，顾舜泓赶了两步上去，自然地牵起秦雅歌的手：“生气了？”

　　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逗逗秦雅歌。

　　手心传来的温度让秦雅歌心口一滞，他们牵手了！

　　顾舜泓的语气算不上讨好，但总比之前多了两分温度，秦雅歌仰起头看着顾舜泓：“你违反了合约里第三十二条，现在罚你亲我一下。”

　　顾舜泓的记忆力非常好，第三十二条的内容是：乙方不许惹甲方生气。

　　没有丝毫犹豫，顾舜泓俯下身，在秦雅歌唇上碰了一下：“行了吗？”

　　秦雅歌感动得要哭了，她只是为了不让场面一直尴尬随便说说而已。

　　这钱花得太特么值了！

　　要是出去嫖顾舜泓这种姿色的，她花十倍的钱都拿不下来好么！

　　“顾师兄，我怎么感觉你挺喜欢我的。”秦雅歌摸着下巴装深沉，“早知道你一看到我就情不自禁，我当初就跟你了，浪费了大好韶华。”

　　韶华……

　　回过头看着前面的路，正回味着之前亲吻的顾舜泓听到这话，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别文艺了，这条道路不适合你。”

　　秦雅歌默，这是间接说她自作多情咩？

　　不就开个玩笑吗？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亲都亲了，装什么小白兔，哼哼！

　　秦雅歌挽着顾舜泓的手臂，像自己本科时候幻想过无数遍那样，小鸟依人地依偎着顾舜泓：“顾师兄，我现在跟做梦似的，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想跟你说一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听了之后不生气？”

　　“你先说。”

　　无论何时何地，顾舜泓都很冷静，如果没把握做到，他不会随便答应任何事。

　　这冷静劲儿让秦雅歌又爱又恨，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秦雅歌还是决定坦白：“顾师兄，其实……其实昨天什么也没发生。”

　　秦雅歌抓着顾舜泓手臂的手紧了紧，生怕顾舜泓挣脱开跑掉。

　　没办法，她实在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一想到顾舜泓是为了负责任才承诺和她在一起，她怎么想怎么难受，她其实没想过胁迫顾舜泓从而得到他。

　　“顾师兄，我知道我挺坏的，可是你也理解理解我好不好？我二十五岁了，年纪也不小了，圈子小，性格又孤僻，很难认识别的什么好的男人。相过几次亲，均已失败告终，我真的不想孤独终老。”秦雅歌毫无顾忌地卖惨。

　　卖惨完毕，顾舜泓不为所动。

　　秦雅歌靠得顾舜泓更紧了一点，卖惨不行开始卖乖：“顾师兄，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特别好的男人，虽然对谁都冷冰冰的样子，但是你人挺好的，以前对我也挺好的。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我真的特别感谢你，如果没有你，老板肯定不会收我。”

　　顿了顿，秦雅歌还是没有等到顾舜泓的反应，只好继续自言自语：“昨天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是不是就是天意啊？在我需要结婚对象的时候，你突然间出现在我面前，我内心的小魔鬼一时间就没忍住，谁让你太优秀了，我只能想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说到最后，秦雅歌的声音已经渐渐弱了下来。

　　哎，做错事的人就是理亏，对着那群老油条，秦雅歌已经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是对着顾舜泓，秦雅歌觉得自己一朝回到解放前，嘴笨得可以！

　　顾舜泓停了下来，低头看着秦雅歌：“知道错了？”

　　秦雅歌点头：“嗯，我知道错了。”

　　顾舜泓握了握秦雅歌的手：“那就行了，以后别再骗我。”

　　呃？这是什么节奏？

　　秦雅歌抬起头，和顾舜泓对上：“你真不怪我？”

　　秦雅歌真的挺怕顾舜泓跟她翻脸来着，他们当初虽然不是情人也算是关系不错的校友，不要脸地说，秦雅歌一直觉得自己和顾舜泓算是朋友。

　　顾舜泓沉默，要是说一点儿没恼秦雅歌的行为是假的，但是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抗拒。

　　顾舜泓的沉默让秦雅歌愧疚感满满：“顾师兄，要是你气我，之前的合约可以不作数的。”

　　一说完，秦雅歌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她又在说什么疯话？好不容易才得到可以绑住顾舜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