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金鸾 第五十章 撕心烈肺
作者:木夜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你闭嘴,闭嘴!”

  “本王喜欢她柔嫩的肌肤,完美无瑕的身体,还有她躺在床上那销。魂的样子,哈哈哈……”

  “闭嘴,闭嘴,闭嘴!”玉珩发了疯似的砍他,奈倚凤卿然动若凌波踏步,连他的衣角碰不到。

  “你一定没尝过她的滋味吧,她的腰间有一颗红色朱砂痣,那肌肤摸起来似锦缎一样光滑,最难得的是本王碰她的时候,居然还是处。子……“

  ”啊……“长情听得坐在涯边拼命捶打自己的身体。

  满思冲玉珩大喊:”别听他的,他是在刺激你!“

  话刚说完,玉珩已是‘嗤’的一声喷了一口血出来,撑着长剑坐在地上喘气,一张俊美的脸气得扭曲到发狂。

  鲜红的血喷在白雪上异常刺眼,凤卿然反手收了玉扇一脚将他踢出三丈外。

  ”卑鄙!“满思抓起剑又冲上去。

  ”不自量力,“凤卿然又一脚将满思踢了出去,让她跟玉珩撞在一起。

  满思不顾自己先去检看玉珩的势:”小王爷,小王爷你怎么样。“

  “我要杀了他!”玉珩拿着剑又站了起来,一向洁净的白袍上沾着点点血迹,那原本星辰一样晶亮的黑眸充满怨恨与杀气。

  “去死吧!”玉珩一剑劈去。

  杀意决绝,剑气如芒一路扫风斩雪。

  长年的塞北生活,如果凤卿然不用刺激的方法未必是玉珩的对手。

  这一剑太过锋利,逼得他连连后退,宽袖拂过,样子不免有些狼狈。

  凤卿然退回到岩石上,冷哼一声,待看到山下迅速窜来的人又笑得邪魅狷狂:“既然你想死,本王就成全你。”

  那些黑衣侍卫如鬼魅一样从云雾里‘嗖嗖’冲了上来,瞬间将玉珩跟满思团团围住,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上来的,仿佛从天而降一样。

  满思握剑的手有些颤斗:“小王爷,你先走,我断后。”

  “一个都跑不了,”凤卿然的长眉斜飞玉扇一指:“格杀无论!”

  饶是玉珩跟满思再厉害,在这么多人的轮翻攻势下也撑不了多久,玉珩与满思背靠背,双剑配合得紧密无缝。

  两人身上都染满了血,鲜血衬得丰神俊秀的白衣公子如同地狱的修罗一样。

  “不,快停下!”长情哭着奔来,玉珩在她心里像玉一样纯洁,太阳一样耀眼,要沾血也是她来沾。

  “求你,放了他们,我跟你走。”长情跪在凤卿然脚下。

  “长情,”玉珩一剑挥倒四个:“不要求他,我死也不会让你跟他走。”

  “真让人感动,”凤卿然飞下,衣带当风步步走来,一双上挑的凤眼波光流转,看起来风华绝代。

  周围的黑衣侍卫在他的手势下已停住。

  “啧啧啧,”凤卿然的语气带着无尽的嘲弄:“东方玉珩,你这么痴情,当初安阳帝向你借兵,你为何又不肯呢?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落入本王的手中。”

  他说着手指挑起长情的下颌,作势要亲下去。

  “什么!”这句话不亚于一个惊雷砸在长情头上,她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玉珩。

  而玉珩一向灿烂的黑眸竟然不敢直视她。

  “你胡说!”他挑起剑又要挥过去,却不防被一黑衣侍卫从旁一脚踢倒。

  凤卿然摇着扇子,风雪从他俊朗绝美的脸上滑过:“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看到玉珩的表情,长情心中已明了。

  她捂着脸绝望地哭泣,几欲晕厥。

  为什么……她认为唯一不会背弃她的人,居然也都背弃她了。

  “真是好笑呀,听闻北阙的精兵强大到可以与东俞分庭抗礼,若你出兵了,或许本王至今还进不了邺城呢,北阙王东方玉珩,原来你也巴不得安阳帝死,巴不得东俞亡国……”

  “你胡说!”玉珩杀气暴戾,一剑就将面前那个黑衣侍卫劈成两半,再冲凤卿然劈来。

  凤卿然根本不会正面与他相碰,瞬间又飘到了另一个地方。

  “你的袖手旁观帮了本王一个大忙,若你肯放下剑,本王或许还能跟你做个朋友呢。”

  “啊……”长情痛哭出声,撕心裂肺。

  “情妹妹,你听我说,”玉珩气火攻心,又一剑劈开一个。

  他急于去向长情解释,人在发疯的时候是最不理智的,他杀戮着一路朝长情奔去。

  “情妹妹,你听我说,”玉珩的手都快触到长情身上了。

  两个黑衣侍卫对视一眼,一个一刀从他腰间劈去。

  一个双掌猛地推出。

  “啊……”长情刚好抬头,刚好看到玉珩的身体像破布一样飞了出去。

  “玉哥哥……”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被带着拖出几丈远。

  “啊……”她使出浑身力气拉住玉珩,因为前面是绝涯呀……

  “情妹妹,对不起……”玉珩看着那张伤心欲绝的脸,绝然劈断衣袖。

  “小王爷!”满思大叫一声,箭一样飞跃而来,竟然在涯边拥住了的玉珩的身体,俩人一起跌了下去。

  “不……”撕心裂肺的叫声冲入云霄,长情眼睁睁看着他们坠入无底深渊,玉珩的那张灿若春华的脸消失在涯底的云雾里。

  临了他的手还在往上伸似乎在说:“对不起。”

  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死去是一种怎样的痛不欲生,长情捧着手中的一截衣角往前爬着,想要随他而去。

  “好了,闹剧该结束了。”凤卿然像提娃娃一样将她提起来,夹在腋下,往山下飞去。

  剩下的黑衣人点了下脚,不过一个呼吸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若不是雪上的鲜血,还有那被劈成两半的惨不忍睹的尸体,根本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风吹在林间的声音尖税而凄惨,雪越下越大,像鹅毛一样,很快就把那一地的惨烈掩上一层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