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一趟去东俞去了半年,好不容易回来就算了,还带着一个莫名的女人。
带个女人回来也就算了,还整日跟她厮混在一起,府里侧妃侍妾的房里一次也没去过。
她们一看到王爷有事外出了,就迫不及待找上门来看看了。
“你们干什么?”小云上前。
其中一个青衣女子开口说道:“哟,你就是王爷带回来的女人吧,姐姐们过来看看你,问问缺什么少什么,我们姐妹好给你送过去。”
这群女人还自称姐姐了,那她不就是妹妹,真是笑话,她住在凤卿然这里,缺了什么短了什么,她们还能拿得出来。
看样子是几个没啥名份的女人,不知受了谁的挑拨,跑到这来给她下拌子了。
女人多了果然麻烦。
“我们小姐不缺什么,你们快点离开吧。”小云子挡在前面,一直叫的娘娘也改口了。
“哟,哪里的奴才呀,敢在这里乱叫。”
长情看了下这些女人,里面没有那个叫桃花的侍妾。
“哟,妹妹怎么戴着面纱呢,是没脸见人吗?”
“你们说什么呀,快走,快走,”小云子想赶人了。
“臭奴才,本夫人你也敢推,”那个青衣女子竟然伸手打了小云子一巴掌。
长情往后看了一眼,阿才不在,常喜肯定知道,却躲起来不管,这是什么意思呢。
“小云子,”长情拉住要冲上去的小云子,走到前面来:“姐姐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打我的奴才?”
青衣女子一撩头发:“这奴才不懂事,姐姐我替你教训他一下。”
“姐姐替我教训,敢问姐姐是什么身份,侧妃娘娘还是正妃娘娘。”
“你……”那女子生气了。
但见一旁有位圆脸美人在一边劝说她:“江姐姐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谁知那位江夫人却不肯,指着长情说:“我是什么身份,那你又是什么身份,无名无份,还不是侍婢一个,以为戴个面纱就能装清高了。”
长情冷笑,又往前一步:“我是无名无份,但我却可以住在上阳殿里,与王爷同吃同睡,还有几个奴才供我使唤,请问江姐姐你有吗?”
江夫人再一次被气倒了,相对于她的恼怒,其她几个美人却是一幅看戏的表情,即没劝说也没阻止。
江夫人不肯罢休:“刚进门就敢这么嚣张,你也是缺教养吧。”
眼看就要动起手来,那几个随行的美人才拉住她,毕竟大家都是好奇,来看看对方是何方神圣,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只不过这位江侍妾脾气大了些。
“怎么啦,快住手。”一娇柔好听的声音传来。
众人一看,纷纷行礼:“侧妃娘娘。”
“侧妃娘娘?”长情也看去,只见走来的女人披着一件淡粉色的皮袭,纤腰如素,明眸皓齿,是个美如牡丹的佳人。
走来的侧妃娘娘,忽地神情严肃,往边上扫了一眼:“你们成何体统,还不快回去。”
众美人一听,居然立马就弯身行礼退了下去。
看来这个侧妃娘娘在王府的地位很高。
她走向长情,笑得十分柔和:“妹妹不要跟她们一般计较,都是一些肤浅的人。”
这么说她不是肤浅的人了,那个侧妃见长情站着不动,完全没要给她行礼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很快的一闪而过,但长情还是看到了。
只见她又说:“看来妹妹想出去转转吧,不如姐姐我带你去。”
“那就有劳姐姐了。”
长情跟在她身后慢慢走,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势非常好看。
但与那位桃花不同,桃花是风情万种。
而她则是绰约,曼妙。
一看就知是出身于名门的大家闺秀。
“这园子好大呢,四季花都有,还有许多都是藩外进贡的奇异品种,妹妹无事就来走走。”
她已严然做足了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然后又指着东南边那座最大的阁楼说:“那是姐姐住的望月阁,妹妹有空便来坐坐,从高处能看到西山上的云雾缭绕呢,晨晚都有,如同仙镜一般,晚上望月的角度也是非常好,妹妹有空一定要来坐坐。”
好漂亮的阁楼,连长情都觉得确实漂亮雅致,看来凤卿然蛮宠她的,又或许这位侧妃有着非一般的家世。
后来长情才知道,这位住在望月阁的侧妃娘娘,就是伯昌候府的千金,与凤卿然在西湖水上,一曲琴萧合奏,然后又入了宫,做了皇帝的妃子。
那个传闻中,兄弟俩共享一个女人的女人。
凤卿然回来的时候天照例已经黑了。
小云子跟灵儿站在门口,桌上摆着冰冷的饭菜。
凤卿然往屋里看了眼,没看到长情,不由得问:“你们主子去哪了?”
“在那里,”小云子一脸哀怨,朝门前的树下努了努嘴。
“小白兔?”凤卿然奇怪地往那树下走去。
却见到长情背对着站在树下,好像在抽泣。
“小白兔你怎么了?”伸手去揽她。
却被长情甩开,她边抽泣边吸鼻子,大声冲他嚷嚷:“你别理我,我讨厌你。”
说着哭了出声,两只手擦着眼泪,说不出有多可怜。
“本王的小心肝呀,你别哭呀,你一哭本王心都快化了。”凤卿然又上前去抱她。
怎奈她滑得跟泥鳅一样,又被她躲开了。
长情继续哭着,月光下的小脸可怜兮兮的,手指着他:“你别理,我讨厌你。”
“怎么了,怎么了,小心肝呀,你快告诉本王,本王心痛死了。”
他这会学聪明了,手张得开开,再猛地一下扑过去。
“这回抱住了,”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缩手,长情又用脚登下地‘噌’得一下飞上树去了。
凤卿然也飞了上去:“小心肝,给本王一个你讨厌本王的理由呀,本王冤枉呀。”
“我讨厌你,就是讨厌你,呜呜。”
月光下,俩人在树上上蹿下跳,你追我赶,说不出有多好玩。
小云子看着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长情的轻功不是一般的好,凤卿然喝了几杯酒,都有些抓不住她,心里想着等抓到她,一定要好好问问她这轻功从哪学来的。
他追得气喘吁吁的还是没抓住,抓住了,长情就又咬又撕的,很快又让她跑了。
凤卿然无语,只好找来小云子。
“你说,本王的小白兔被谁欺负了?”
小云子支支吾吾,好像有些不好开口。
“快说!”
“嗯……今天来了几个女人,她们说……她们说娘娘无名无份,连侍妾都不如,还说……”
“说什么?!”
小云子吓了一跳:“还说娘娘戴个面纱,是没脸见人。”
“还有呢,”小云子捂着被打肿的侧脸:“她们有的还打了奴才的脸,打奴才的脸的就等于打娘娘的脸。
“放肆,大胆,本王要宰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