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妖妃:逆天盛宠 第141章三日后处斩
作者:木晗楹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三日后处斩……

  短短的五个字,普通的五个字,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五个字,不断的在耳畔处回响,每一个字一遍又一遍的重重敲打在心头!

  就是如此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五个字,拼凑在一起,却有着令人心颤儿的惶恐不安!

  咬住下唇,竭力试图想要让自己就此冷静下来,奈何,这堪称为晴天霹雳的五个字早已扰乱了我的心,打乱了一切,又岂是一会半会便可冷静下来的?

  最终,我所不愿看到的,所不愿想到的,所不愿面对的,老天终是让它发生了!

  我……我终究还是连累了他,连累了无辜的李大人……

  蝉翼颤栗,痛苦的阖上眼睑,借以遮去眼底的一切情绪,心乱如麻,心乱如麻亦是无从形容此刻内心深处的惶恐。

  圆润的五指紧紧的陷入掌心的嫩肉之中,刺疼自掌心传至五指,四处蔓延开来,淡淡的血腥味儿充斥在鼻翼下方,晃了晃神儿……

  良久,久到已然沉淀了适才之梅所说的一切……

  犹如巨大海浪的心境得以平复,惊慌失措仅是一瞬间,很快我便恢复了平静,我想,此时的我,比任何时候皆要来的冷静!

  也许自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较之最初始的自己,心境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变化使得我更加的勇敢,勇于接受一切……

  半响,再次睁眼之时,眼底的慌乱悔恨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坚硬如铁的决心以及不顾一切的狂肆!

  ……

  “李大人三日后处斩此消息可否属实?”虽然知晓此消息的真实性乃是九成,但为了以防万一,终是有此一问。

  果不其然,道理皆懂,亦是这般作想,但终是难掩失望……

  “回小姐的话,属实,皇榜已然张贴,现如今,李大人三日后处斩之事在国都恐怕是已然传扬开来了。”

  抿唇不语,看来,在我养伤的这段时日里,朝廷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亦或是说,能让圣上下旨斩李大人……

  梁家逼迫圣上之事闹得人尽皆知,圣上乃是一国之君,他的威严岂会容忍梁家施压,定然不会轻易的如了梁家的意。

  现今圣上一改先前之态,不但罢黜了李大人的官职,而且还要处斩,这代表着什么,虽然未曾身在其中,但我不是傻子,又如何能不明白呢?

  定然是,此次圣上压不住了,不得不下旨!

  也是我太过高估这水深的朝堂,低估梁家,低估大皇子了!

  沉吟片刻,心底便渐渐有了计较,既然如此,棋局已开,容不得我退缩分毫,咱们且来上一局,我倒要看看,这千齐究竟是姓梁还是姓郎!!!

  ……

  径自起身,面上冷若寒霜,唇瓣抿的极紧,不顾三个丫鬟担忧的视线,稳了稳步伐,挥手挣开她们的搀扶,这才抬步……

  倔强的一步一步坚定的向书案而去,身形颤栗儿,双腿儿打颤儿,每一步迈的极其缓慢,看似沉重稳健,只有我自己知晓,这每一步,是多么的沉重,说是千斤重亦是不夸张!

  一步一步的靠近书案,双手重重的撑在书案上支撑着依旧颤栗的身形儿,所到之处留下一朵朵血花儿,是那般的刺目,那般的讥讽,好似在嘲讽着我的无知,我的愚蠢……

  沿着书案步履维艰的慢慢落座,颤颤巍巍的舀出锦帕,将掌心掐痕中渗出的血迹一一拭去,这才摊开宣纸,深吸一口气儿……

  不再做任何的犹豫,左手拢着右手宽大的袖袍,执笔蘸墨,在空无一物的宣纸上开始挥洒,由开始的踯躅到后来慢慢的行云流水,由开始的惧怕到现今的平静……

  这一过程虽然极短,但只有我自己知晓,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百转千回,经历了怎样的内心纠葛,经历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顿罢,落笔,搁下手中的笔墨,吐出一口儿浊气儿,心不慌了,人不乱了,若不是面上的沉重,就好似适才的一切未曾发生过一般!

  重又看了一番,眼底有着一瞬间的放松,待吹干了墨迹,抽出信笺,交叠,封口,起身……

  面色沉重的将信笺交到之梅的手中,对上她茫然无措的双眼,颇为沉重的颔首,一字一句望着她郑重其事的说道。

  “之梅,李大人于咱们尚书府有恩,他之所以沦落至此,均是受我之连累,我莫不可做一个贪生怕死知恩不报的小人,我将它交托于你,送至三皇子府,我不管你用何法子,也不管你有何办法,只盼你将其亲手交到三皇子的手中,不得转交于他人,尚书府、李大人的存亡皆交系于你手,你可能做到?”

  茫然无措褪去,只余下坚定,“小姐放心,奴婢定不负小姐所托。”

  “恩,我相信你,成败在此一举,皆看你了,你且去吧……”若是有可能,就不要再回来了……

  当然,余下的话我未曾说出口,我相信,她是懂我的,而我亦是懂她的,就算说出了口,得到的不过是浪费时辰罢了!

  ……

  “小姐,您也累了,先歇歇吧,待之梅回府奴婢再唤您。”

  “不用,你和之菊先下去歇着吧,有事我再唤你们。”

  “奴婢不累!”

  闻言,便也不多做勉强,心中焦躁,唯恐她们二人看出我的不安,执起小几上的茶盏,抿了口茶水,干燥的喉咙方才好受了些许。

  “啊!”

  惊呼声传来,手上的动作一颤儿,茶水溢出,洒至手背上,白皙的肌肤映衬出褐色的茶水,显得那般的明显。

  “小姐您怎么样?有没有烫到?”

  任凭之竹接过茶盏,执起锦帕,毫无所觉的拭去手背上的茶渍,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大惊小怪了,奴婢罪该万死……”

  哽咽的请罪扰的耳朵生疼,颇为不耐的出声打断,“好了,好了,我无事,莫要如此大惊小怪!”

  “是,是,是,小姐,您可有烫到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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