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尊,吃饭啦!"
笙箫默疯狂的扫着盘子里的食物,这千骨的手艺,真是整个长留都没得比呀。
"儒尊,你以前,吃过我做饭吗?"
笙箫默一口饭喷了出来,别说他真的没吃过,就算吃过,这长留他师兄的禁忌,也是半个字不敢和千骨说的。
"没吃过,你是绝情殿的弟子,我怎么有这个口福,也就是师兄..."
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
"那儒尊,我做的好吃吗。"
"好吃!特别好吃!"
"那若是好吃,小骨每天给您做可好?"
"好!太好啦!"
"那,小骨这么辛苦,儒尊给小骨讲故事可好。"
"什么故事?"
笙箫默警觉的问。
"小骨在长留的故事啊。"
笙箫默暗自叹气,白子画的徒弟呦,还真是像。可真是应了吃人家的嘴短。凝神细思,千骨现在的状态,或许自己有必要和她聊聊。毕竟这师徒二人还是有解不开的心结,又都是一样的固执。笙箫默放下筷子,认真的问,
"千骨啊,现在你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沉沦于过去呢?"
花千骨苦笑,
"儒尊,我贪恋于现在的生活,贪恋于师父的宠爱。但我深知,这种生活如镜花水月不得长久。师父心心念念的花千骨是她不是我。不然他不会每次手臂痛至昏厥。师父的煎熬,便是我的痛苦。我顶着花千骨的身躯,丝毫没有她的印记。而我在师父的眼中看到了太多痛苦,徘徊,思念,后悔。但我却不知这一切从何而来。你们说我是花千骨,那我便有权利知道这一切,师父待我如师如父,我无以为报,就算粉身碎骨,也要还他真正的花千骨。"
一番话让笙箫默震撼,这一世的她,还是会为了师兄牺牲自己。若她知道前世那理不清恩怨纠葛...谁说不是一场豪赌呢。
"千骨,你和师兄身在局中都太过执着。我现在,不能和你说什么。你只需要睁开你的双眼,仔细的看清楚你师父如何待你。若有朝一日你恢复记忆,我希望你能够回想这些个日子,回想现在这个白子画。"
异朽阁内
"尊上亲自前来,不知有何要事。"蓝衣公子懒散的问到。
"我来接糖宝回去。"云淡风轻的语气。
"尊上想好了?想好了糖宝回去的后果?"
"自然。"
东方彧卿轻叹,骨头,上一世我们都错了,这一世,庆幸他如此守护你。我既归来,也定要弥补前世对你的伤害。只要你幸福,我自心安。
东方彧卿这一世才两岁,使了障眼法,旁人看到的还是他原来的样子。只是说话声音奶声奶气,实在滑稽。
"尊上,糖宝归来并不是不可以,但它是异朽阁的灵虫,既然已经魂飞魄散一次,便需要珍奇的东西为她解开封印,再次重生。"
"所言何物?"
白子画问。无论要什么,他都会拼尽全力去找寻。他知道糖宝在花千骨心中的地位,上一次,若不是自己疏忽,也不会让它命丧霓漫天之手。说到底,还是他的孽。
"说来也难不倒尊上,需引双血双泪入天水滴,埋入断肠花之焚灰中,九九八十一日后,便可重生。"
"双血双泪?"
"神之血,凡胎幼子之血,千年修为之仙人之泪,上古神兽之泪。这几样,若说别人,可能别登天还难。对于尊上,确是易容反掌。"东方彧卿笑笑。
"为什么不是孩童之泪,仙之血?"
白子画冷着脸问。
东方彧卿做出为难的表情,
"尊上请恕在下才疏学浅,只知其法,而并不知道缘何。"
心下腹诽,老东西我就想看你哭看你哭!你奈我何!
"既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
"取你的血啊"
"......"
白子画也不废话,抬手破了他的障眼法,恢复他孩童之身。
东方彧卿慌忙道,
"尊上!诶!尊上!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诶!!!"
白子画抢过天水滴,抓过来东方彧卿,握着他稚嫩的小手毫不留情的划了一道,一滴血滴进了天水滴,嗷呜一声,东方大哭起来,毕竟还是个两岁的孩子...
白子画用手掐掐他婴儿肥的脸,没长大的他还挺可爱的,长大了就和自己抢徒弟,心下恼火,手劲不自觉大了一点。东方又是嗷呜一声...
白子画放开他,只一句多谢,说罢御剑而去。留下东方彧卿一个人哭天抹泪勉强撑起障眼法。
老东西!走着瞧!
骨头,等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