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妖娆:绝色王爷请接招 第一百零六章 心里的伤好不了
作者:陌上染雪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咔嚓”一声,沉重的铁栅大门被锁上,栖霞公主从此将永锁这暗无天日的黑暗囚牢里,再也没有了自由。疏冷的月光透过锈迹斑斑的铁窗洒入囚牢里,映在栖霞惨白的脸上,越发衬得她如鬼魅一般。点点银辉,她的削痩的身体平白多了几分朦胧,仿佛随时都要消失。

  头上的珠钗花钿早已经掉落,乌亮如绸的发丝披散。她双手环膝,脑袋隐在膝盖里,蜷缩在那铺着破烂棉絮的由几块木板搭建的摇摇欲坠的小床边上,浑身笼罩着绝望的死亡气息。

  可颤动的心脏,时不时抽动的肩膀证明她还活着。不过这样,也生不如死了!这颗棋子早已经被摒弃,她仅存的价值就是她这具身体或许会成为习莞鸢的灵魂的寄宿体。可是有什么关系,她早已经不在乎了。

  几个肥头大耳,眼眸中闪着幽绿光芒的硕大老鼠直勾勾盯着蜷缩成一团的栖霞,似乎饥饿已久,将她当成一顿大餐了。

  栖霞空茫的眼神携了一丝自嘲,她竟要与鼠蚁为伴了。

  同样的一片夜色,弯月如钩,月华皎洁清幽,一层银辉覆盖,似霜似雪。习莞鸢同样地睡不安稳,她躺在简陋的小床上,身上盖着厚实却粗糙的棉被,那粗粝的棉被似夜宸墨时常抚摸她脸颊的大手,磨得她的肌肤生疼。

  细眉紧蹙,光洁的额头汗珠琳琅,她似乎做了噩梦。清寂的月光如细丝一般悄然拉开在她的脸上,她也不真实起来,缥缈如仙,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柔美。

  她又做了那个梦,她一身华裙,发丝随意披散,一根白色锦带轻缚,高大伟岸的男子长身而立,背对着她。她神色焦急地想要拉过他,却根本无法撼动他挺拔的身躯,冰冷的气息将她的小手迅速冻僵。

  只不过,他们所处之境却换了,不再是花团锦簇,芬香绚烂的花的海洋,而是云雾缥缈的天际。美轮美奂的宫殿林立,雕纹玉柱支撑,景致漪丽,奇珍异兽飞翔,香衣美人起舞,佳酿鲜果陈铺。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气势如虹的四个大字“瑶琼仙池”。

  美眸蓦然睁开,迷蒙地扫了一眼四周,习莞鸢坐起身来,紧蹙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又是梦!”她嘟囔一声,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鬼啊!”凄厉嘶哑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响彻天际,整间房似乎都震颤了,身侧蓦然多出来的一个黑影将习莞鸢的心脏几乎吓停止了,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叫。

  隐在黑暗里的俊脸划过一丝尴尬,深邃如渊的眼眸也扬起怒火。他倏忽一跃而起,一把扑过去,倾压在习莞鸢的身上,粗粝的大手捂住她的嘴,狠狠地瞪她,咬牙切齿道:“死丫头,本王好心来看你,就这么不领情?你这么一喊叫,别人还不将本王当采花贼?”

  习莞鸢惊恐的眸子借着漏进来的月光才看清是夜宸墨的恼怒的俊脸放大在眼前。她精致美艳的脸上害怕的神色立刻消失,挺直了脊背,粗鲁地推开夜宸墨,分外嫌弃他的样子。毫不领情地出言讽刺:“那是你活该,别怨我,谁叫你大半夜出来吓人!”

  夜宸墨的脸随着她铿锵有理,毫不顾忌的指责,俊脸一寸寸黑沉下去,如被浓墨一点点渲染的白纸,瞧不见一丝白净。箍住习莞鸢柔软腰肢的手越发用力,似要将她揉碎。

  习莞鸢尽管疼得脸色惨白,却依旧倔强执拗,绝不服软。夜宸墨看她疼得五官变形,面颊变色,依旧倔强对视,毫不畏惧。他忽地笑出声,眼眸黑如曜石,灿若繁星,一只大手上移,固定住习莞鸢的脑袋,俯身恶狠狠地吻住她。

  他似乎是要惩罚她的乖张倨傲,那吻是下了狠劲的,习莞鸢觉得胸膛的空气都要被压榨光了。大脑缺氧,从来不知道一个吻可以吻得如此凶悍,让她完全窒息,犹如狂风暴雨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仿佛那海面上大浪席卷而来的一叶孤独无依的扁舟,风雨飘摇,她随时可能被打翻倾覆。

  夜宸墨瞧着习莞鸢晶亮的眼珠空茫,面色潮红,隐隐有昏厥之势,才堪堪放过她。习莞鸢气喘不止,瘫软在他宽大温暖的怀抱里,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他同样气息不稳,却不是因为被剥夺了氧气,而是被习莞鸢身上的清幽气息所蛊惑,失了神。

  他想若不是因为深爱,若不是因为顾忌,怕吓着她,不愿在她的心还没有沉沦在他的身上之前伤害她,他一定会狠狠地掠夺了她?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肆意惹怒他。

  习莞鸢却不知他的怜惜,只觉得他居然又无耻地欺负她?她也恼怒了,眼眸里射出尖利如刀的烈焰,在夜宸墨不提防之时,犹如腾起的母豹一般,尖利的牙齿咬在夜宸墨的肩上。那狰狞的面容可见是下了狠力的。

  殷殷的血丝顺着夜宸墨月牙儿锦袍渗出,习莞鸢粉嫩的唇上也染上几许。可是他皱了皱眉头,便再没动静,由着习莞鸢啃咬,由着她发泄。并不是因为不痛,而是因为他舍不得推开她,舍不得伤害她。

  她身上的清香萦绕在鼻翼间,痛并快乐着,他无比地享受。人就是如此,宁愿痛苦,相恨着,也要死死纠缠着不放。除非白发苍苍,牙齿脱落,手脚不能动弹,乃至闭上眼睛,再无知觉才肯放下,才肯松手。

  习莞鸢见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漂亮的阴荫,顿时就泄了气。她咬得牙齿都颤抖麻木了,仿佛咬在坚硬的石块上,他却无知无觉,一脸享受。

  她气恼地抬起夜宸墨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一把推开倚在她身上沉重躯体,神色坦荡,没有一丝羞赧。仿佛拿夜宸墨的衣袖擦拭血液,理所应当。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夜宸墨轻轻笑着,只觉得习莞鸢分外可爱,可真应了那句“打是亲,骂是爱”了。他浑然不觉得肩上被尖利的小猫咬出了几道伤口,血痕蜿蜒。

  可惜习莞鸢没有撕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不然一定可以发现她下了多重的力。这两排牙印子咬在肩上会疼,会流血,会好,疤痕会如绽放的火莲一般绽放在夜宸墨白皙的肩上。可是心里受过的伤,即便止血了,伤好了,也只是表面的,一经拉扯,便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