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妖娆:绝色王爷请接招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留蜿蜒的剪影
作者:陌上染雪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习莞鸢走下楼,状若随意地凑到掌柜面前,闲问他这旅店有什么特色吃食没有。掌柜见她衣着不凡,美若天仙,大气婉约,很是热络,面上一派笑意,热情地为她介绍着。

  习莞鸢见气氛不错,装作随意问起昨夜那诡异的声音。凑近了些,低声道:“掌柜昨夜可有听到什么怪异的声音?”

  掌柜听了她的话,带笑的脸一僵,眼神闪烁,口中飞快地否决:“姑娘说笑了,哪有什么声音?我可是什么也没听到!”

  “真的?”习莞鸢狐疑地盯了他一眼,见他眼神闪烁其辞,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越来越觉得心虚,似乎在掩盖什么,反而不相信。她认为掌柜有意隐瞒了什么秘密。

  掌柜眉宇间染上几分不耐,虽是笑着说,却蕴了丝丝怒气:“老夫哪能骗姑娘,许是姑娘听差了!”他淡淡敷衍了几句,便指唤小二请了习莞鸢去一张桌子坐了,上茶端着糕点来与习莞鸢吃。

  习莞鸢婉拒了,让小二多备着吃食,径直上了楼。

  掌柜望着她袅袅娜娜上楼的背影,长裙委地,珠穗轻响,眼里划过诡谲莫辩的光芒。

  她轻轻推开房间走进去,却陡然吓了一跳,夜宸墨不知去哪儿,房里空荡荡的。她疾步走入,凌乱的被子犹如粽子般被堆在一旁,衾被早已经冷却,没有了温度,属于他身上沉郁的沉木香气依然弥留。

  她吸了吸秀挺的鼻子,纤细的手指摆弄着床帐垂下的流苏穗子,只觉得眼前迷雾一团,笼罩着她,看不清前路。她仿佛被陷入巨大的漩涡中,只能坐以待毙,巨大的挫败感萦绕了她。

  夜宸墨一走进来,就见习莞鸢双手环膝,坐在床上发呆,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她秀致的脸庞,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凌乱的被褥已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他急遽走入,清明的眼眸闪过一抹担忧,心中钝痛,高大的身影笼罩她,将她圈在怀里。

  “怎么了?”他轻声问道,语气里衔了一抹他也不知的小心翼翼。

  习莞鸢阖上眼睛,眼底淡淡乌青,似有些乏了,懒赖在他的怀里,却不肯说话。她没有问他去干什么了,她猜他也不会告诉她。

  房门未曾关闭,大敞着,外面的秀丽景致一览无遗。栏红树青,草垛宽阔,几只飞鸟飞掠而过,不留一点蜿蜒的剪影,只几片灰黑的绒毛飞落。

  脚步急遽,小二端着满当当的食物茶果突然闯入。眼皮一抬,瞧见这样相拥的一面,脸上露出几分尴尬,飞快低垂了眉眼,将东西骤然放下就走。

  顶着致使头皮发麻射来的布满狠厉和嗜血的深怒目光,小二的心肝颤了颤,飞快地退出房外,仿佛身后有猛鬼追逐。

  习莞鸢清脆如铃的愉悦笑声飘荡开来:“你将他吓着了,看一看也没什么!何必瞪斥别人!”

  夜宸墨冷哼一声,眼眸如火如雷,衣袖一挥,房门自动合上,喑怒低沉的声音起伏着:“他若识趣,有眼睛就不该进来!”

  习莞鸢轻笑,绯唇凑近了他的耳边,用戏谑的声音小声道:“暴君,你果是暴君!”

  夜宸墨沉怒的声音从滚动起伏的喉结迸出,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尖尖的下颌,温柔的残忍:“若是别人,惹怒本王,你早已经死千百次了!”

  “你去哪儿了?”她坐直了身子,话锋一转,按捺不住问道。

  “我们回去吧!”夜宸墨避开她的询问,淡淡说了句。

  习莞鸢又默然不说话了,他不愿意说,追问亦没用。胸口突然闷闷地沉痛起来,她感觉窒息,探出脑袋,吸了口气,胸口的那股不适还是没有消失,喉咙里仿佛哽着痰,吐不出。

  两个人收拾整齐再下楼,掌柜已经不是之前那副神色,眼睛睇了两人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事了。夜宸墨大手搂着习莞鸢的腰,走出旅店。

  马车早已经停好,习莞鸢回头望了一眼掌柜,轻声道:“你不是付账吗?”

  夜宸墨低头凝视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强忍住掐她的怒气,好气又好笑道:“你见过哪个王爷自己去付账?他敢要?”

  习莞鸢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傻,这一群跟来的暗卫难道是吃干饭的?敛了眉眼,她不再迟疑,朝马车走去。

  不用夜宸墨吩咐,暗卫头领早已经打点好一切。习莞鸢踩着小凳子俯身钻进了马车,那古怪的声音却在脑海中飘散不去。

  为着这一场,二皇子却是苦心经营了。这刺杀,伏击还有这客栈的事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昨夜,那古怪的声音是他派了口技高超的手下搞怪恐吓,为的就是让他们害怕。夜宸墨昨夜给习莞鸢下了一点迷香。她晕得云里雾里,却不知经历了一场厮杀。

  昨夜淅淅沥沥的小雨将所有的血迹冲刷掩盖。她睡得深沉,一无所知。

  至于暗渡陈仓,通风报信的掌柜暗中在他们食用的饭菜里下毒,他们一走,暗卫自然会解决他。斩草除根,不留祸根。

  习莞鸢不知之前还无比热络,言笑晏晏的掌柜会殒命,这间怪异的旅店也会消失于世界,一场熊熊大火会将一切燃烧殆尽。

  派出去的人手无一存活,二皇子在府邸书房坐立不安,英俊的眉眼都是焦躁和愠怒。最后一炷香燃完,灰尘掉落,火星湮灭。他苍白的手指紧抠入紫檀木椅的细缝里。心里迸出冷笑:“很好,本王倒是小瞧他了!”

  他原本部署良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并不想这么快就动手。只是因为清溪,他心爱的女子嫁于夜宸墨。探子来报,她饱受虐待摧残,过得并不好。这沉稳的心便按捺不住了,他要将她抢回来,她只属于他。

  夜宸墨凭什么,凭什么轻易得到她,而不懂得珍惜。这皇位该是他的,清溪也是他的。

  清溪在他心中便如那致命的毒,折磨着他,他又不能立刻死去,只能苦苦痛苦。含着剧毒的丝丝甘甜,他舍不得抛下,也抛下不了。

  即便她不爱他,爱的是别人,他也要将她禁锢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