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月锡心里好似有一根枷锁轰然断裂,豁然开朗。
面朝西方,恭恭敬敬磕了九个头!
转过身,看着眼前瞪着自己的少年少女!从他们的眼里分明看到了疑惑和好奇!也不解释,哈哈一笑。
“哈哈,瞧你们俩那呆头鹅的傻样!饿了吧,等着!我去打野物。”
转身就走,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家里背靠大山,捕捉些许小动物的活儿还是很熟练的!不由得也暗自庆幸,幸亏小时候调皮,非得跟着父亲上山!不然今天得饿死。奔走在熟悉的林间。思绪不由的又想起了幼时跟着父亲上山的日子,那时节自己也就五六岁光景吧!就带着父亲养的猎犬满山跑!被父亲捉住还狠狠的揍了自己一顿。就是这样也没能挡住自己,还跟讼贤偷偷溜上山!记忆中好像跟讼贤上山还遇见了一条大蛇,看见自己就逃也似的跑了,莫名其妙!摇摇头,把这些思绪抛到脑后。专业的寻找起猎物来……
却说月锡走后,这俩也没闲着!
“菲儿,锡哥是不是变得不一样了?我老感觉他变了似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啧,邪乎。”少年口中说着!转过头,却诡异的发现这丫头满脸羞红,扭扭捏捏,宜嗔宜笑盯着月锡离去的方向!口中呐呐自语,竖起耳朵!
“是变了!变得更有男人味了。”说完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去。
一旁的讼贤下巴差点儿掉地上!脑子有点儿短路!在心里一个劲的问自个儿:貌似这丫头现在才十二岁吧?难道我记错了?真的记错了?
摇摇头,回到现实!看着小丫头还在那里扭捏害羞,不由的产生一股荒谬的感觉。噗嗤一笑!这一笑顿时把少女从幻想中拉到了现实!转过头来,对着他怒目而视!
“咳咳,这个,菲儿啊!噗嗤……哈!”
“坟蛋,我让你笑,你还笑!”满脸通红,说着做势欲打!
“你记得沧澜老贼的模样么?”要看暴风雨就要落下,少年忙说到。想着转移少女的注意力,可话一出口,眼里也不由的露出深深的仇恨!
少女举起的手不由自主的放下,粉雕玉琢的脸庞渐渐扭曲,咬牙切齿。
“化成灰我也记得!……”
“名字不可再用,我们三人也不能在一起!目标太大。正所谓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我断定,沧澜老贼不会不知道还有咱们仨的存在。所以,菲儿!你要学会坚强。锡哥跟我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
少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淡淡的诉说着,可是落在少女的耳朵里却是那般的震耳欲聋。满脑子全是那句不能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少女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菲儿,你怎么了?讼贤,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从林中窜出,手里拎着两只野兔。看着少女苍白的脸色!忙扔掉手里的野味,奔过去扶着少女的肩膀!月锡脸色温怒。转过头,冲着少年质问道!
“锡哥哥,我没有事!”少年张开嘴,正欲回答!一个平静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她。少女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那你?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这俩家伙。”闻听少女这样说,也不在言语,朝着两只野兔径自去了。少女转过头,看着少年!嘴巴开合,奇怪的是却没有声音发出。少年看的明了,眼里露出一丝欣慰!顺着少年目光,少女说出的分明是俩个字:我懂。
无论是少年还是少女,他们都清楚的明白。要躲避仇家的追捕!三人在一起可以说没有任何生路!但是要分开,最大的问题不在于他们自己身上。而是在哪个正在忙碌,亦兄亦父的人身上!所以,他们不能表现出那怕是一丝一毫的柔弱。少女看着月锡,眼里露出一丝痴迷,一丝眷恋。然而又很快消散!
火焰似情人般在野兔身上缓缓抚摸。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一滴滴金黄色的油自野兔身上滑下来,滴在火堆里,“滋”“滋”做响。偶有凉风吹来,凉丝丝的风像是轻纱一步一步缓缓的走过,抚摸着脸颊。星空下的树叶“沙沙沙”地作响,细细听来,宛如一首美妙的乐曲。
“锡哥……”半晌,少年抬起头!叫道。话刚出口,就被月锡抬起的手打断!
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少年少女!口中缓缓但却坚定的说着:
“冷菲、王颂贤!事已至此,再是伤心难过也无用!咱们现在都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所以,名字不可再用!今日起,咱们仨就是亲姊妹!我最大,我是大哥、讼贤是二哥、菲儿为小妹。还有两个时辰天才会亮!现在,你们都想想以后用的名字!等天亮了,咱们去彭城。”月锡的声音充满了睿智以及纵死无悔的决心,以及一丝微不可查的坚定。
“二弟,三妹!我就是死也会护你们不受到伤害!”月锡心里默念到。
少年少女对视一眼,不出意料!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满的温情以及浓浓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