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这两日也是心神不宁,茶饭不思。她撒出大把银子,派心腹四处打探消息。最后得知翠姑没有出卖自己,稍稍松了口气。后来又从赵高手下一太监那里得知,秦襄王要滴血认亲,要验证政儿是不是自己
一路上吕不韦开始紧张了,玉泉宫是华阳太后的寝宫,到这里来用屁股都能想到凶多吉少。难道翠姑招了,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秦襄王应该自己处理,毕竟这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耻辱,不会让外人来管。如果不是翠姑招认,哪又是什么事了?吕不韦忐忑不安向玉泉宫慢慢走去。
吕不韦知道这一切都是华阳太后在后面策划的,但是自己毕竟屁股没擦干净,所以他没敢反击。翠姑的家人都捏在自己手里,而且平日里赵姬待她不错,相信她不会出卖主子。两天后,秦襄王召吕不韦进宫。太监直接把他带到玉泉宫。
赵高抓了翠姑,施行残忍的酷刑。夹板、挑指甲、烙铁…等等刑法,翠姑已经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但是她没有出卖赵姬,打死也不承认。
待秦襄王走后,华阳太后和阳泉君相视一笑,笑得诡异,笑得奸诈。他们早就设计好了一切,滴血认亲完全是个笑话,因为只要在滴血碗里涂一层白矾,任何人的血都会互溶。而这一切他们早就布置好了。赵高、小倩等等宫里的太监、宫女他们早已经收买大半。吕不韦必死无疑。
“好,过两天等我查清楚御学堂的事后,我们再滴血认亲,就在玉泉宫。”秦襄王说完便匆匆离去。
“没错,是我说的。”
“这可是你说的。”
“大王,如果我错了,我…我这都尉便不做了,还任吕不韦处置。”
秦襄王久久盯着阳泉君,忽然问道:“阳泉君,如果政儿的血与我的血相溶,与吕不韦的不溶。那你…”秦襄王言下之意便是要阳泉君为这后果担责任,他还想留条退路。
“行,怎么不行。血脉相连,是亲人血就会相溶。”阳泉君言辞凿凿。
“滴血认亲?这法子能行吗?”
阳泉君从没见过秦襄王眼神如此肃杀,硬了硬头皮,继续强顶:“赢政是不是赢氏血脉,滴血认亲便可。”
“阳泉君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应该知道如果事情如你猜测的那样,吕不韦与赵姬都得死!必须死!因为他们玷污了赢室血脉,他们想偷天换日,这可不是通奸罪。”秦襄王回过头恶狠狠说道,满脸杀气。
秦襄王停住了脚步,其实在他心底也觉着这赢政一点也不像他,这孩子胆大,聪明,还有股霸气。可自己性格懦弱…
“好好想想吧,秦风馆你又不只宠幸过赵姬一个女人,为何单单她怀上了你的骨肉。而且恰好是足月产子,你不觉的太巧了吗?再说你自己看看赢政哪一点长得像你啊?最好的解释便是赵姬嫁给你后,吕不韦依然与她有奸情,所以赵姬怀了…”
“胡说八道,赵姬嫁给我是足月产子,政儿怎么可能是吕不韦的儿子,亏你们想得出来。”秦襄王大怒拂袖便想离开。
“赢政是吕不韦的私生子,吕不韦早就把这一切都谋划好了。邯郸城早就传开了,你不知道吗?”阳泉君阴阳怪气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秦襄王听到这话再也沉不住气了,大声追问。
华阳与阳泉君面面相觑,华阳笑了笑柔声说道:“子楚啊,你是我义子我怎么会夺你的位了?这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啊。我啊是想提醒你,你的宝贝儿子赢政有问题…”
“是又怎么样?你们想干什么?想夺位吗?就因为吕不韦与赵姬有奸情。哼!痴心妄想。”秦襄王厉声吼叫,他言下之意就算吕不韦与赵姬有奸情也只是惩罚惩罚他们,不会罢了吕不韦宰相之职,废了赵姬王后之位。
秦襄王火了,我的家事你们怎么调查的如此清楚,你们想干什么?
“我再问你,她原先是不是吕不韦的小妾?”
“这…是的,她是秦淮楼花魁,可这…”
“子楚我问你,你可知赵姬出身青楼?”
华阳太后长叹了口气,她知道此时的子楚已经不是当年投靠的赢异人了,他的翅膀硬了,底气足了。看来只有断了他的退路他才会跟着自己的指挥棒走。
“太…太后放心,我一定严查此事。”秦襄王横了眼华阳太后闷声说道。
“阳泉君不可无礼。”华阳太后故意斥责了一句自己的弟弟,随即柔声对秦襄王说道:“子楚啊,我知道今天你差点撞破妖姬的好事,奇耻大辱啊…!我要是坐视不管怎么对的起先王。当然这事不能全怪你,罪魁祸首就是那阴险狡诈的吕不韦。”
“哼!赢异人当年我们姐弟扶你上位可没想让你亵渎秦王室。如今后宫**,你却还在这故做镇定。我告诉你我们能扶你上马也能把你拉下马。哼!”
秦襄王皱了皱眉,很不悦地反问道:“什么奸夫?你瞎说什么?”
行过礼后,阳泉君直接责问:“大王你抓到奸夫了吗?”言语放肆毫不顾忌君臣之别。
秦襄王进了玉泉殿,见华阳太后高坐在殿上,阳泉君侧立在一旁,两人脸色肃穆。秦襄王顿觉气氛紧张。
此刻天忽地滚起黑云,一阵雷电闪过,暴雨哗哗倾倒而下。
太后玉泉殿,华阳太后和阳泉君屏退左右单等着秦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