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边走边聊,我伸出还缠着绷带的手,道:“谢谢将军的膏药了,甚是好用。”
楚戚诀看了看我的手,微微皱眉:“都几日了,怎的还没好全?”说着,抓过了我的手。我抽回手,解开了绷带,是已经结痂的疤痕,我道:“其实好的也差不多了,只不过,伺候我我的小丫头非得说女儿家细皮嫩肉,还是仔细些的好。”在楚戚诀面前我莫名的自在,虽然,我们才见了不过一面。
他自觉失礼,忙向我请罪,我摆摆手道:“你我之间还是不要那么客套了,若是将军不嫌弃,可以唤我本名。”
他自然的弯起嘴角,这样的笑给人感觉很舒服,他道:“这是戚诀的荣幸,谈何嫌弃。同样的,卿...瑜,叫我戚诀便好。”
我觉得甚好,道:“楚戚诀?恩.......名字倒是威风的紧。”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卿瑜谬赞了,若不是你,蛮夷一战,不知还要打多久。”
原来是他领的兵,那一战打了近三年,也够久了,我叹了口气道:“塞外艰苦,如今边境安泰,你也可以在京城多留些时日。”
楚戚诀低下了头,道:“但愿吧。”
行至幻心阁附近,楚戚诀望着那个名牌出神,又似想起了什么,嘲讽的笑了笑。这个样子倒是像极了我当时的表情。
我笑着问楚戚诀:“莫不是你知道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在瞒着我?”
楚戚诀定定的望着我,良久才道:“说这话倒是有些大逆不道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靠近他,耳语:“你刚刚可是在想这位帝王的深情,很可笑?”
楚戚诀惊了一惊,我退开几步,看到他赤红的耳根,他有些局促,许是我离他过分近了。他压低声音道:“你不该如此评判王上的,在我看来,他此生,只对你师傅上了心。”
我不屑的冷哼,接话:“师傅又何尝不是记挂了他一辈子。”
无情便是无情,非要故作深情,非得觉得自己真心以待过,非得昭告了天下才甘心,那又何必否认曾经拥有过?有时候我会不懂师傅,怎的会记挂了这样的人一辈子。
楚戚诀沉声道:“卿瑜,你太意气用事。”
我问楚戚诀:“你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他道:“在宫里你师父的名字成了禁忌,所有人都知晓,但所有人又都不知晓。”
“你说话倒不像是个将军,你现在公然与我讨论这个,就不怕我在陛下面前告你的状?”
他道:“若你是这样的人,就当戚诀当初看错了那个皇城前御马的姑娘!”
我嗤笑:“那你一定没有错看我。”
我自信楚戚诀是个耿直的人,若是有他这样的帮手,那莫梓珩的路会好走许多。这个人是要拉拢的。
照看我的大宫女九九匆匆而来,对着我们行了个礼,道:“姑娘,到这了也不回去。”
我对楚戚诀道:“这便是我那贴心的小丫头了。”
楚戚诀道:“她倒是紧张你,如此,我便回去了。”
我抱拳道:“那择日再叙。”
我们向幻心阁走去,九九见离楚戚诀远了些,方道:“姑娘,虽说您是卿家,但也是个女儿家,多少还是要注意言行的,像是楚将军这样的男子,私下的接触还是要少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