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太过于镇定,迎宾小姐不得不信:“二楼,最里面,贵宾室。”
夏夜道声谢,直往二楼贵宾室奔去。
轻轻推了下金色的大门,很容易便推开了,确实,一般的人谁敢随意的进入这间最尊贵的房间,所以这门也只是关着而已。
映入夏夜眼帘的便是硕大的空间,尊贵的中世纪贵族装修设计,典雅的雕花屏风,名贵的壁画在水晶灯的映衬下闪着淡淡的光泽。
真皮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看坐着的距离,应该三人关系很好,几人交谈着什么,声音都不是很大,内敛的贵气萦绕在几人之间。
茶几上放着几盘蛇果,甜橙,山竹还有夏夜见也没见过的水果。
卧虎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看着墙壁,两颊微红,夏夜敏感的觉得那活宝正在思春。
看到夏夜进来,卧虎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低低的惊呼道:“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夏夜觉得很好笑。
“你冒充……”卧虎觉得自己被涮了,脸色突变,但又觉得自己太激动了,小心思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立即住了口。
“我没有说我是谁,是你自己认为的是那谁。”夏夜的声音很是清亮又温柔。
“你,你,你来干什么?”
见到沙发上的三人都静下来看着他,卧虎有些急了,大声问:“难道你冒充……是来追我的,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夏夜真有些无语了,这活宝看似冷漠,其实还挺单纯。
她浅浅一笑:“没关系,正好,我也不喜欢你。我找的是他。”
在卧虎目瞪口呆中,夏夜径直走到凌羽白面前,淡淡打量了一下他身边的两人。
左首边凌羽白身边的男子,剑眉入鬓,鼻梁高挺,俊美非凡,看起来很孤傲,性格应该属于张狂类型。见夏夜看他,淡淡点了点头,高贵的疏离。
右首边单人沙发上的男子相貌俊美,面容看起来比较温和,多了几分亲和力。对夏夜微微一笑。
夏夜对他报之一笑,对凌羽白道:“凌先生,我可以单独和你谈谈吗?”
“说吧!”凌羽白冷淡的瞅她一眼。
夏夜微怔一下,只这一眼,她便感觉头皮有些发麻,顿感压力巨大,明明她站着,他坐着,为什么她却感觉到自己比他还矮。
当着这些人的面来谈不太好吧,但见凌羽白没有单独谈的意思,她只得说道:“这里不太好吧!”
“你只管说。”凌羽白不为所动,不再瞅她,眼神扫到了桌角。
“给我一个被解雇的合适的理由。”
夏夜无法,只得开口。既然他都不在乎他的龌龊的行为,她怕什么。
今天不谈,以后再没有谈的机会,她想抓住最后的机会翻盘,这份工作,她太需要。凌羽白,确实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没有理由。”声音依然冷淡。
夏夜无法接话了,想了想还是单刀直入问道:“凭什么解雇我?”
“你有错。”
“我没错。”夏夜想也不想的大声否认,她哪里错了,是她吃了大亏好吧。
“你错了。”
“错在何处?”
“错在该错之处。”
“说明白?”
“说的已很明白。”
“你没错吗?”
“没有。”
“你狡辩。”
“你很无聊。”
“我不想理你。”
“没人让你来。”
夏夜住了口,这样快速没有实质性的犹如小孩般的吵架让夏夜很是抓狂,谈不下去了,再淡可能还是吵架,或是被轰走。
她不甘地看着他,没有动。
要她放下尊严去求人,暂时的她还做不到,尽管她非常需要这份兼职。
凌羽白终于转回了目光,幽深的眸子看着夏夜:“一定要个理由吗?”
“是。”
“那好,我给你个理由。”凌羽白的眸光冷了几冷,一字一句的说:“我-看-你-很-不-顺-眼。”
夏夜蓦然睁大眼睛看着他,水雾迷朦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尴尬,一道愤怒。
第二个人,明确的告诉她我看你不顺眼。
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是萧楚楚,萧楚楚不喜欢她,萧楚楚曾经对她说我看你很不顺眼。
我看你很不顺眼,这真是个很好的理由,她本想据理以争准备的话语全都没用了。
是了,夫妻看不顺眼还会离婚,就算她很努力,很优秀,可是老板看她不顺眼她还要如何说下去,谁想招一个看不顺眼的人经常在眼皮底下晃来晃去,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夏夜唇角勾了勾,,眸光里闪过一丝讽刺的光芒,她笑道:“彼此彼此。我对你也是此感觉呢。”
随后她敛了笑容,沉默片刻,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开除我的原因。”
凌羽白淡然地坐着,根本就不理会她的话。
“原因很简单,你是公报私仇,你怨恨我当众扒了你,露出了不该露的让众人看见了,你心里不痛快,随便找个理由开除我。今天总算见识了,堂堂的凌少竟是如此的心胸狭隘。”
夏夜冷冷地说一句,挺直脊背转身大步离开,不给他对她发飚的机会。
坐在角落里的卧虎嘴角抽了抽,当众?众就他一人好吧。
当时老大被扒时,脸色阴沉的有多难看,吓得他不敢多说一句,更不敢把这事给说出来。
老大是谁,荒漠帝国的帝少呢,黑白两道谁人见了他不恭敬地尊着他,敬着他,谁敢对他放肆。
这妮子,你扒了就扒了吧,还敢把扒老大这件事夸大其实地说给老大的铁兄弟听,不想活了是不?竟然还敢说老大心胸狭隘。
不过,老大真露了吗?其实他也很是好奇。
果然,凌羽白的面容变得更冷了,浑身散发着一种怒到边缘的戾气,他要被她给气死了,他露了吗,他哪一点露了,还当众,这样在他的兄弟面前黑他,这个嘴巴好毒的女孩。
卧虎都感觉下一步他是不是要掐死这个不要命的女孩。
凌羽白身边的两人却惊奇地挑了挑眉,没说话,好似很喜欢看到这一幕似的,个个就差托着腮来看戏了。
夏夜说过之后立即后悔了,她也是被这无故的炒鱿鱼给怒到了。断了她的财源,她能不生气吗,她要靠这荒漠里还算丰厚的薪水来照顾爷爷呢,爷爷每月的药费是一笔很不小的开支,这以后可要怎么办?
后悔的退路只有一个,就是赶紧跑,因此她快速地往门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