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前的小女生没有回答,肖母不耐烦了:“哑巴了?问你我儿子在哪就那么难回答么?”
“我...”肖雨很想说自己就是她的儿子,可这话卡在脖子里,怎么用力都说不出来。
“伯母啊,今天肖俊不在,您明天再来嘛。”沈烈见肖母今天脾气不好,生怕出什么乱子,立刻使出患兵之计。
“小沈啊,你这是赶我走是不?我在这见我儿子有错啊。”肖母声音提高了不少。
“我哪敢呐,伯母,我看您的厂忙的很,现在肖俊又不在家,耽误了赚钱您不是亏了嘛。”沈烈立刻谄媚的笑着解释。
肖母坐到沙发上,叹了一口气:“为了这个厂,我耗费了无数光阴,只为儿子有个好的底气,以后有出息了,可以接我的班,不用去外面受别人的气,现在我忙的也差不多了,很久没见他,我心里念的很啊。”想到儿子,肖母以下变的温和许多。
见肖母气不大了,沈烈继续问道:“今天他出去了,要是他回来我打电话给您,行不?”
“不用了。”肖母一摆手,继续说道:“我今天就等着他回来,他一定也想我了,早点见到,心里塌实些。”
看来肖母不见到儿子是不会走的。可是这事情要怎么说?说她儿子已经变成女儿?现在她的心情捉摸不定的,没准说完就要火山爆发的。沈烈不敢乱拿主意,小心的盯着肖母的脸色。
“扯了半天,我儿子在哪?”肖母再次问道。
“...”沈烈无言,看肖雨怎么决定。
“我就这一个儿子,全靠他发扬光大呢,还不知道他现在成熟些没有。”肖母自言自语着。
听到这话,沈烈紧张起来,看来还是先得瞒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坐在一边的肖雨仿佛已经决定好什么了,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就是...”还没说完,沈烈立刻插话:“她有事要走了,伯母,我先送她回去,您慢慢等。”一把拉起肖雨就往外面推。
“老妈,我是你儿子啊。”肖雨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了出来。
此刻沈烈动作僵住了,楞在那里。他知道实话一出,肯定要出事的。
“什么?你是在对我说话?”肖母指着自己问道。
实话一出,肖雨已经豁出去了,直视肖母:“老妈,我是你儿子肖俊。”
听到这话,肖母哑然失笑:“我没眼花,我知道自己儿子长什么样。”今天是愚人节么?肖母觉得很荒唐。明明自己生的是儿子,怎么冒出个女的说是自己的儿子。
“老妈,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肖雨心里感觉有什么东西堵着,一下泪水布满双眼。
“哎哟,小姑娘别哭啊,如果你喜欢我可以认我做干妈啊,不用开这么冷的笑话吧。”肖母同情心泛滥,拿出纸巾上前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见没办法圆场了,沈烈也豁出去了:“伯母,她的确是肖俊,只是发生了些事情,才变成这样的。”死就死吧,反正兄弟就是这样,不管出什么事,一起面对。
“小沈,你也欺负我老了?但是我告诉你,我的眼睛还能分辨出男女,这么可爱的一小姑娘,怎么可能是我儿子嘛。”肖母还是不信。难不成是儿子很久没见自己,给自己演的一出戏调节下心情?有这可能。肖母想到这里,心里暗笑:“想瞒过老妈的眼睛,还嫩。”
见自己老妈不相信,肖雨眼泪更汹涌了。她抬起头,说道:“老妈,还记得当初你为了这个厂黑白颠倒的忙吗?还记得当初为了我能上好点的中学半夜都到处借钱吗?还记得当初我半夜生病你不顾劳累背着我走到一公里外的医院吗?还记得以前我做错事情你打了我,一边骂还一边做好吃的给我补身体...”往事如同电影片段,一页一页的从她眼前放映着。此刻她终于知道,老妈对自己的关爱,都藏在自己生活中的琐碎小事上,只是自己没有发觉。
“这事肯定是我儿子告诉你的吧。”肖母觉得这游戏真是低级无趣,有点不耐烦了。
“我以人格担保,她的确是您儿子。”沈烈认真道。
这怎么搞的跟真的一样?本以为闹的差不多应该收场,儿子出现,现在怎么越来越离谱了?肖母开始犯迷糊了。
肖雨双眼通红,深吸一口气,一把将衣服掀起来,露出那白皙的皮肤。“老妈,这是你生我的证据,你看!”声音不觉中提高了八度。此刻的她如同找到宣泄口一般,心里堵着的东西,全都顺着这道口流淌出去。
“这是...”肖母看见她背后的那颗小痣,脸色突然变的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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