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难办的问题。
眼前站的，八成是谢瑾的心上人。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少女，他能看清她内心深处对他没有任何感觉，但是……
她却表现的很痛苦。
凌澈心里百转千回，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心痛。”乔妖上校道：“刚刚，你说，你没有女朋友，这个身体心痛了。”
……
心痛，多么有歧义的两个字。
谢瑾笑着说：“乔乔，先坐下吧。”
“可以冒昧的问你，我……干什么的时候你会心痛吗？”
“你抱着其他女人，其他男人，否认自己恋情，问我认不认识你的时候。”
……
心里草：为毛还是觉得那么激/情满满嘞。
帝都，凌老爷子。
帝都，乔乔的父亲。
啧啧啧！为何会怀疑两个人是不是青梅竹马什么的……
“你……认识我？”
乔妖上校摇头：“我忘了。”
是的，忘了，随着这个生命的逝去，她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
但是前尘往事却都在，留下来的情感也在。
如果不能完成这个身体的执念，她的感情会一直留在这里，影响她。
凌澈抬起眸子，显然对这件事情也不知所措。
谢瑾看着两个人，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奈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上菜了。
尴尬僵硬的气氛被打破，心里草呵呵了两声：“凌学长，谢师兄，我们先吃饭吧。”
*
席间，谢瑾一会儿夹菜一会儿端茶递水。
凌澈还是第一次看谢瑾这么低姿态。
“凌师兄，你对乔乔真的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吗？”
“没有。”
“我不会骗你。”凌澈看着乔妖上校：“我没有见过她，这是第一次看见她。”
心忽然开始抽痛，这样的感觉对乔妖上校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
这种无力感，很膈应人。
发现麻烦没解决，气氛好像越来越沉重了，心里草轻咳两声：“有可能是因为乔乔之前追星，很喜欢凌学长……后来失忆了总觉得缺了什么才会这样啊。”
“的确。”
谢瑾看了一眼凌澈，再看了一眼乔妖上校。
一个这样的女人，会有眼无珠的因为屏幕里的一个虚影，就深深的陷了进去？
屏幕里的一个虚影，竟然会比家庭在她心里的印象更加深刻！这不是她。
乔妖上校仔细想了想，“也许。”
现在已经看见了真正的凌澈，她会慢慢的花时间来清除原主的那一块心病的。
或许……
应该去帝都看看了。
吃完饭以后，谢瑾的车带着乔妖上校和心里草走了，谢瑾和凌澈坐在沙发上，两个人互相对望着。
两个人漆黑的眸子里都只有对方的影子。
凌澈先开口，“你留下来是为了什么。”
“你没有见过她？”
凌澈当然知道这个她是谁，有些惊讶，“你喜欢她？”
“我爱她。”
“呵呵……”凌澈忽然笑了起来，桃花眼潋滟生光，“居然在有生之年听你说了这句话，你爱她，与我何干。”
这是多年未见以后，他第一次笑。
不知道是笑谢瑾终于找到了坟墓，还是羡慕他已经有了归属。
“谢瑾，你留我下来，想说点什么。”
“凌澈，记得离她远点。”
榻榻米上的人脱掉了黑色的西装，脸上带着一种慵懒，“离她远点？如果不是你，我们永远不会认识。”
“或者说，这么多年，我认识的一直都只有你。
”
……
谢瑾看着凌澈，“但愿。”
“你这么说，我算是有了一点兴趣。”
……
谢瑾锐利的眼神扫过凌澈，凌澈往后一倒：“我甚至记不住她们的脸，虽然……你所爱的人对我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但是我并没有。”
“我没有见过她。”
“你懂吗，谢瑾。”
凌澈看见对面的人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摇摇头：“醋坛子。”
谢瑾：……
“凌澈，我先走了。”
“boss再见。”
“但是还是很想说一句，那位似乎还没有爱上你。”
凌澈在榻榻米上滚了一圈：“其实我很想看你到时候哭诉。”
“我看见了你对她的爱。”
凌澈：-_-所有痛苦的开始，都是爱。
“祝福你。”
最起码，谢瑾算得上是他在这里……唯一认识的朋友。
*
谢瑾走了以后，凌澈拿起了墙壁上的一条围巾。
这里的每一条围巾都有自己的历史。
这里的每一条围巾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所代表的意义，那么……
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墙上的围巾？
他实在是无法确认在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点故事，但是……
谢瑾在，总是不能说的。
那双深邃沉静的眸子，那样如珠玉盘的声音，虽然看不清五官，但是他总觉得，这是个美人。
由内而外的美丽。
这样一朵美丽的花，他到底有没有看到过呢？
*
“乔乔，谢师兄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能想起什么吗？”
乔妖上校摇头，“没什么。”
“……”
心里草知道这些事情也让乔妖上校很烦躁，马上换了个话题，“乔乔，寻找女跋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到了白虎城。”
“什么！”心里草惊讶：“乔乔你现在已经32级了？”
“没有。”
乔妖上校顿了顿：“市政大厅那边有一个白虎城的护送任务，我一起跟过去了。”
“路上有什么意外吗？”心里草探头。
乔妖上校看着前面的镜子，“没有什么意外，只有一波小土匪，干掉了。”
心里草点点头。
某次她也去护物资碰到路上碰到那些所谓的小土匪的时候！整个人都惊讶了！
34-42的小！土！匪！
心里草点点头：“那现在你要到白虎城去找女跋吗？”
“嗯，去。”
“有没有什么线索？”
……
“没有。”
心里草扬眉：“那现在给你讲讲关于女跋的传说好了。”
“据说女跋是黄帝的女儿……不过女跋和蚩尤相爱这点倒是没有，那时候黄帝轩辕带领大家扛着蚩尤，女跋就是当中的佼佼者。”
“按理来说，这两个人是不可能相爱的……”
“……”
一路上，心里草都在为乔妖上校普及所谓的黄帝的知识。
到家以后，两人下了车，银白色的跑车停在院子里，似乎在静静等待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