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诱宠:药香贵女请入瓮 第五章 滴水观音
作者:蜜青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沈舒窈再次来到袖香楼,苏若颦躺在靠墙的美人榻上,捂着腹部,一脸痛苦状。

  慕容琤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焦灼之色。

  她急忙走过去,一脸紧张:“苏妃你怎么了?燕窝羹是我亲手做的,并没有毒啊。”

  昙生站出来:“沈妃娘娘,我家娘娘从你走后到现在,除了那碗羹滴水未进,不是羹中有毒,她为何突然腹痛?”

  她望着案上那碗剩余的燕窝羹,掏出银针试了一下,果然银针迅速转黑了,不由惊得倒退了一步。

  慕容琤见状,立刻怒容满面,将她一把推倒在地。

  声色厉疾道:“我知道你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警告你不要靠近她,你还是处心积虑下手了!”

  他越说越愤怒:“你有恨给我下毒好了,若颦身子这么虚弱,还要加害她,你怎么这么残忍恶毒?”

  她听着很伤心很难过,并不仅仅是慕容琤那些恶毒的话语,还有句里行间,流露出的对苏若颦的怜惜疼爱。

  她不知如何辨解,只得一声声说道:“我没有下毒,我是一片真心来看她的……”

  慕容琤根本就不信她,冲旁边一个侍从道:“青骓,传王府长史来,本王要按大容律例,废去她的妃位!”

  她浑身一震,虽然这个王妃有名无实,做得一点都不快乐,可真要被废了,又感到茫然无从。

  此刻苏若颦也好似很意外,挣扎着坐起来。

  柔声劝道:“殿下,我不相信沈妃会加害我,今早我不小心要跌落池中时,还是她拉住了我。好在我中毒未深,下人已去熬解药,相信会没事的。”

  青骓也站着没动:“殿下切不可冲动,这桩婚事是皇上钦赐的,废妃有藐视圣旨之嫌,况眼下大婚才三天,传扬出去对殿下形象不利,还有沈府那边……”

  “行了!”慕容琤挥手打断他,重重叹了口气。

  转头狠狠地盯着沈舒窈,目光就像两枝冷箭,硬生生像要在她身上钻出两个窟窿似的。

  这时昙生端了汤药过来,他接过碗冲她吼道:“你快滚开,今后再不许踏进这座楼!”

  说着就转过头,不再看她,亲手服侍苏若颦吃药。

  莲生上前搀起她,含着泪道:“娘娘走吧,记住殿下的话便是了。”

  沈舒窈满面凄惶地回到院子,坐在殿前的海棠树下,眼前花重似锦,春光明媚,可她只觉得世界一片灰暗。

  枯坐了一会,眼前又闪过苏若颦那双清莹的眼眸。

  她喃喃自语:“我还是不相信苏妃会这样做,她明知道慕容琤已冷落我,我也出手救过她,怎么会急切地加害于我?”

  莲生思索着:“可燕窝羹是娘娘亲手端过去的,也是苏妃亲手接的,中间并没有假手他人,如果不是袖香楼的人自己搞鬼,别人哪有机会下手?”

  她也一时理不清头绪,望着地上飘飘洒洒的花瓣,内心暗想,经此一事,以后慕容琤只怕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第二天早上,沈舒窈起床,只觉头脑昏昏沉沉,目光随意扫视一眼墙角的绿萝,见叶片上凝聚着点点露水,内心一颤。

  她对莲生道:“我记起来了,昨天苏妃放碗的案上摆着一盆花,也许那花有毒,露水滴落碗中造成了她的中毒。”

  说着急忙找出那本《千金本草》翻阅起来,果然在毒草那一章,发现了一幅插图,与那盆植物极为相似。

  她看了一下,合上书道:“不行,我得去提醒苏妃,否则她还有中毒的可能。”

  莲生回过神来,忙拉住她:“娘娘何必多此一举?秦楚二夫人并不得宠,势力也不如你,如果苏妃倒下,你就是王府里独一无二的女主人了。”

  她内心犹豫了一下,可仍是摇头:“我做不到无动于衷,不管以后如何,只求问心无愧。”

  沈舒窈来到袖香楼,下人正在摆放早餐,慕容琤与苏若颦一起坐在桌前。

  他昨晚肯定歇在这里吧,而苏若颦的气色好多了,显然已无大碍了。

  慕容琤抬头见她进来,仍然余怒未消,厉声斥责:“你怎么又来了,将本王的禁令忘了吗?”

  她望了眼几上那盆花,清翠的叶片上蓄满了水珠,正缓缓往下流淌。

  指着花问:“这是从哪里来的?”

  苏若颦回道:“是昨日花房的下人送来的,我见叶片蓄水充足,就养在屋中,用来晚上收集露水。”

  说话间,昙生已将一只碗递到她手中:“娘娘,这是用露水煮泡的止咳药,快趁热喝吧。”

  苏若颦接过正要喝,她挥袖忙将药碗打翻在地。

  众人都愣住了,慕容琤喝道:“你一大早过来发什么疯?太医都说了,露水本身就含有药效。”

  她清声道:“这是滴水观音,因叶片会滴水,且花开似观音得名。医书上明载,此花叶露含有巨毒。”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屋人都怔在那里……

  晚上,沈舒窈在灯下临帖练字,想借此熟悉繁体字,否则在这古代就要变成半个文盲了。

  莲生在一旁研墨,两人不时闲聊几句。

  屋里还有几个二三等丫鬟,因见她这个王妃不太讲规距,又料定慕容琤不会再来这院里,于是都随着性子,打牌下棋,嬉耍玩乐。

  忽然间,外面的嘻笑声嘎然而止,一个个都屏声凝气,寂静肃立。

  她抬起头,便见慕容琤穿着一件竹青色长袍,从梨花罩后缓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