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诱宠:药香贵女请入瓮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初心如故
作者:蜜青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门’外之人都吃了一惊,死者穿披袈裟,显然就是守塔的僧人。说

  大红的僧袍已被鲜血染红,脖子上的伤口仍在流着血,看来刚死不久。

  沈舒窈想起刚才离去的一乘人,暗自惊慌,难道是他们杀了僧人?

  慕容煜也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走进塔内,打量一番。里面有些凌‘乱’,好像被人翻找过。

  他对常松道:“快派人去通知住持,检查看寺内丢了什么东西。再派人去查探,刚刚离开的,究竟是什么人。”

  然后在屋内坐下,面‘色’凝重地等待消息。

  沈舒窈走到死者身旁,发现僧人已年愈古稀了,脸栽在地上,是朝前扑到的。

  仔细察看了一下,发现他的手指好像作出写字的模样。拿开一看,掌下有一个血字。

  她的心猛跳起来,迟疑了一下,还是告知了皇帝。

  慕容煜走过来,发现那是一个“二”字,最后一横没有写全。看来是濒临之际,拚尽全力写下的。

  沈舒窈沉思道:“僧人也许认识凶手,所以在临死前想留下一点线索。”

  “那么这个‘二’是什么意思?”慕容煜沉声问。

  她小心地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或许这个名字里有个‘二’字,或者……”

  正在这时,打探的‘侍’卫赶了回来,启禀道:“回皇上,寺里有僧人曾隐约地看到,骑白马的人金冠蟒服,应该是一位皇子,后面跟着的人,都是‘侍’卫装束。”

  慕容煜面‘色’沉重,望着地上的血字:“那么这个‘二’,是指二皇子?”

  顿了顿又说:“但这个僧人的字明显没有写完,也许他想写的是个‘三’字。”

  沈舒窈倒吸了凉气,如果真是他,为什么要杀人,难道,是为了夺取字画?

  这里,寺院住持也赶了过来,见过圣驾后,带人匆匆盘点了一番塔内的珍宝。

  最后来到皇帝面前,跪下道:“回皇上,塔内有一幅宋徽宗的不见了。”

  然后又哀声道:“高僧忠心护宝,命丧黄泉,请皇上一定要抓住凶手,让他在九泉之下瞑目。”

  慕容煜面容庄肃:“这是自然,就算真是皇子,朕也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一行人回到行宫,皇帝让命人去查看三位皇子的马厩,看谁有一匹浑身似雪的白马。

  沈舒窈想起了当日慕容去碧云村救自己时,养马人送给他的那匹照夜‘玉’狮骢。后来他就养在府中,非常喜爱。

  内心默默祈祷,希望他这次骑来的并不是那匹宝马。

  可是过了一会,‘侍’卫回来禀告:“回皇上,三位殿下的马厩都检查过了,只有晰王殿下有一匹纯白的马,与刚刚我们在林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慕容煜拍案怒道:“朕早料定是他,他素来喜爱赵佶的瘦金体,必是想将这幅字帖据为已有。僧人不从,便怒而杀人,夺字而去。”

  然后大声道:“快传晰王前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慕容匆匆赶来了,面上有惊慌之‘色’。

  忙跪在御前:“父皇,此事绝不是儿臣所为。我确实听说过这幅字帖,上午曾去参观过。僧人执意不肯出手,我便兴叹而归了,根本没有动手伤害他。”

  皇帝怒声道:“可是朕明明看到你是刚刚骑着马,从塔内出来的。随后赶到时,便见僧人躺在血泊中。”

  慕容称辨道:“父皇并未看清面孔,以一匹马就能断定是儿臣吗?儿臣不相信,整个山庄,找不出第二匹白马来。”

  皇帝说:“可是马上之人,明明还戴着王冠,朕看得很清楚。”

  慕容说:“王冠二哥与四弟也有,他们要找匹白马来,栽赃嫁祸我,也是有可能的。”

  “三弟怎么样说呢?就算不是你,也不能冤枉我们吧?”‘门’口声音响起,慕容与慕容珂走了进来。

  皇帝思索了一会,又问慕容:“你既说傍晚没有去塔内,那么你当时在哪里,与谁在一起?”

  “儿臣与沈大人,在溪边的亭子内下棋。”慕容说道。

  话音刚落,沈逸墨从殿外走了进来,跪地道:“微臣确实自午后起,就与三殿下一直在溪亭内对弈。连下了五局,直到刚刚太阳落山才散了。”

  沈舒窈站在殿角一侧,内心五味杂陈。

  自己离开了王府,可父亲与他的关系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一如既往地追随拥护他。

  慕容珂在旁说:“你们是翁婿关系,如同身边‘侍’从的话一样,不足采信。”

  沈逸墨说:“我们已经不是了,只是同朝为僚的关系。”

  皇帝默然了一会:“朕相信沈大人,如此看来,那个人并不是晰王。”

  慕容长吁了口气:“谢父皇明鉴!”

  又含笑望了沈逸墨一眼,沈逸墨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最后皇帝道:“确实,山庄内不止一匹白马,衣饰头冠也可以复制。凶手应该另有其人,朕会继续追查的。”

  皇帝退下后,众人也陆续了出殿。

  此时天已黑了,庭院内亮起了宫灯,沈舒窈追了出来,走到父亲身边。

  见四下没人了,小声问:“爹,你确实跟他下了一下午棋吗?”

  “其实只下了一局,他就说有事离开了。”

  “那你在皇上面前作伪证啊?”

  “我不相信他这么冲动,会为了一幅字去杀人。”

  沈舒窈琢磨了一会,也觉得他很可能被陷害了。

  默然了一会,又问:“你打算,一直站他这边吗?”

  沈逸墨抬起头,望着夜空道:“爹的立场,是自始至终不会改变的。至于你是什么心意,我就顾不及了。”

  说完,转身往宫‘门’走去。

  沈舒窈默默地道,我的心意也始终不会改变,就是尽自己的一切努力,阻止他们兄弟相残。

  宫‘门’外不远处的石桥上,慕容恨恨地望着眼前两人。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已形成仇敌。

  “这种卑鄙的手段,也能扳倒我吗?”慕容冷声道。

  “我不过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当日你杀害僧人,夺取鹦鹉,嫁祸大皇兄,可否觉得自己卑鄙?”慕容冷笑道。

  “你们这是,正式向我宣战了吗?”慕容目光‘阴’鸷。

  慕容珂冷笑一声:“你明知道,当日与你结盟,只是权宜之计。难道你还奢求,我们一起拥护你入主东宫吗?”

  “是我一个人,承担了杀害前太子的所有罪名,这时候你们却想坐享其成,真是痴人作梦!”慕容说完这句话,愤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