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谋婚:腹黑王爷太难缠 第二十六回 此醉不休
作者:清玉潇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我不管你是否爱我,你,本王娶定了!”

  离渊本是个优柔寡断的男子,无论前一世还是这一世,也唯有对冷清尘一个人能够态度如此坚决,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放手。

  而后,他态度缓和了,如若先前一般温润,道:“我躺在府里,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天,翻来覆去地就是一句话,‘别让父王为难尘儿!’,三天后我醒了,第一眼没看到你,就着急了,根本顾不得自己的身子还没好,起身就要去找父王要人,可是被大伙拦住了,同心说,父王早放你回冷府了,即使你得了自由,也没来看我,因为你根本都不关心我的死活!”

  “再后来,我才知道你被逐出了冷府,还去府上闹了几回,又满大街的散布告示找寻你,也都没有音讯,我以为你心里一定有说不出道不尽的苦衷,你是被逼无奈才离开我的,你知道吗?我的心是灼烧一样的疼,只有每天喝上十几坛子的酒,胃疼了,心才不疼!我每天疯疯傻傻的,在街上晃荡,见了人就抓住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样貌纯美,像花儿一样的小姑娘,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连我的父王也劈头盖脸地骂我不成气候,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折磨的这样憔悴!”

  “值得吗?”冷清尘问出这话的时候,一丝动容也没有,因为她根本就没听,她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地怜悯离渊,她不要走前一世的老路。

  “值得!只要是为了你冷清尘,我离渊做什么都值得!虽然,你变了,你再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固执倔强,爱我就大声喊着要与我至死不渝的小女孩,你变得柔弱,变得会哭会闹,可是我相信,你始终都是我的冷清尘,就算你不爱我,你也依旧拥有那颗炙热而正气凛然的心,你清高,你蔑视权贵,你依旧是最优秀的,只要我爱你,我能够娶你,就足够了,就是我离渊最大的福分!我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动,你会再爱上我,到那时候,你和我就是整个大同国最羡煞众人的一对玉人。”

  “王爷可曾忘了,你我命相不合!”

  “我不信命!就算命该如此,我也要娶尘儿!”

  冷清尘并不作答,只浅浅一笑,伸手探向面前美艳的夹竹桃。

  “有毒!”离渊惊慌,赶忙上前攥住了她的手。

  “王爷觉得,我与这夹竹桃谁更毒?”

  离渊面色凝重,结结巴巴道:“什……什么……意思?”

  “王爷被马拖行了那么远,可疼不疼呀?难道王爷忘记了我自幼习武,轻功了得,若是真想脱离疯马,根本不用谁来相救!”

  “尘儿,你在说什么?”

  “王爷真的是为了风月姑娘坠了湖吗?难道王爷没感觉是我在背后推了你一把,你是没感觉,还是根本不敢想?”

  “尘儿!”

  “没错!王爷,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要害你!因为我压根就不想嫁给你!你的父王字字句句全说对了,他没有要拆散我们,而是真真正正地疼爱你!维护你!”

  “别说了!”离渊双手捂着耳朵,不想听到自己深爱的女子,竟然一直在毒害自己。

  冷清尘转身就要离开,离渊赶忙大步追上前来,依旧不死心道:“为什么?先前,我们不是感情很好吗?我知道尘儿是最真实的,先前的一切都不可能是假的,为什么?尘儿,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改!”

  “王爷没错!始乱终弃没错,三妻四妾也没错!都是我,是我太相信王族的爱情,是我太容易妄想!”

  冷清尘所说的都是前一世的事儿,而现在的离渊除了冷清尘,根本没有什么三妻四妾,他真的当风月是妹妹,是他的红颜知己,只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他与风月之间并不可能是纯净的友谊。

  他几分茫然道:“尘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是那样不堪的人,你忘记了我们的誓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别说了!”冷清尘最听不得的就是这句誓言,“王爷没错,一切都是我,是我不喜欢王爷,想毁了这婚约!还望王爷成全!王爷若是一心娶我进门,我人微言轻,自然也拗不过,但是我就是剃了发,出家做姑子去,也绝不让王爷称心如意!”

  离渊本来大病未愈,尚且十分虚弱,听到冷清尘的决绝,火气憋闷在心里,禁不住青筋外露,瑟瑟发抖。突然,他冷哼一声,一把攥住面前艳丽娇柔的夹竹桃,被揉碎的花瓣簌簌落入土里,道不尽凋零的哀伤。

  不多时,离渊的额头渗出涔涔冷汗,嘴唇泛白,然而他依旧不肯放手,任凭花朵的毒液透过手去侵蚀他的心脏,他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然而,他还是咬紧牙关,努力站稳,眼神盯盯地望着冷清尘,期待着她的眼里能划过一丝疼惜,一丝妥协。

  却是不料,冷清尘浅浅一笑,道:“王爷与我缘分已尽,从此你我只能是路人,路人中了毒,与我岂相干?”

  “噗!”一口鲜血喷将而出,离渊松开被他蹂躏的凌乱不堪的花朵,捂着自己的心脏向后退了两步。

  夹竹桃中毒会使人恶心呕吐昏迷,甚至足以使人毒发身亡,然而,它却不至于让人吐血。

  离渊吐了血,因为冷清尘的一句“岂相干”,引得他怒火攻心,整个人都被伤害的千疮百孔,一败涂地。

  他依旧深情地凝望着冷清尘,望了良久,突然就“哈哈哈”的笑了,带着唇际那一丝血色,笑得那般寒凉。他弓着背,踉踉跄跄地朝着临溪园外面走去,一面走,一面高高举起了右手,疯疯癫癫地说:“哈哈哈哈!小二,再给爷拿酒来!世间还有什么能美得过酒?给我酒!给我酒!只要有酒,更有何求?”

  “哈哈哈哈哈!小二!还不给爷拿酒来?给我酒!给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