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莫偷心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宝藏的下落(五)
作者:落尘筱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凌君寒与温时轩二人,各个武艺精湛,这般想打,丝毫没有看出究竟谁更胜谁。而这边的路筱纭早已经是窜上了松树的顶部,所过之处,皆是把还蛮值钱的东西,揣进事先准备的兜里。

  最终是来到那处棺椁处,奇怪的是这棺椁并没有棺盖,路筱纭吓了一跳,但是探头望进去,原本以为会是一个骷髅还是什么的,却是好好的一个女子,静静的躺在那里,双手交叉摆放在身前。

  那般容颜,如此的倾城倾国,只是那容貌不知为何有些眼熟,只见她一张白皙的瓜子脸,身穿一件淡黄底妆花黄玫瑰纹样妆花缎通袖宫装配上缕金撒花裙。

  乌黑的秀发,头绾风流别致朝阳五凤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笄,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翠玉银杏叶耳环,腰系留宿网绦,上面挂着一个银丝线绣莲花荷包,脚上穿的是花纹薄底绣花鞋。

  闭着眼睛,似乎像是睡着了一般,路筱纭身上轻轻触碰了一下,结果吓得一下子缩了回来,一把倒退回来。这这个..这个女子是..是死人!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温度,再细细看去,那雪白的脖颈处有着淡淡的一道淤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勒死的。

  她是何人,为什么她的棺椁在这里??路筱纭再一次鼓起勇气,靠近一步,只见那女子右手边用细微的小字刻着。路筱纭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上面写着,“冬云国公主梦忆兰,死于南元年六月初三。”

  南元年?那不就是十年前的时候死的么?十年前,南元是镇南国的年号,再加上这女子的面相这般熟悉,余光又扫到那正和温时轩打得分不出高低的凌君寒。

  瞬间灵光一闪,忽然是明白了什么,再加上这宝藏的钥匙与凌君寒凌君明兄弟两的玉佩有关,路筱纭忙是扯起嗓子,“君寒,这棺椁里的人,是你母后吧~”

  下面的凌君寒面色微凝,随即将头抬起,视线直直的望向路筱纭,随即不待说些什么,一个箭步,借助松树的枝干,便是几下跃了上来,当看见路筱纭说的棺椁内后。

  那一直淡然冷漠的凌君寒,竟然是一步迈出,随即一拂衣摆,便是跪在了棺椁之前,那凤眸依旧是看不到丝毫情绪,只是那微微颤抖着的手,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

  “母妃,儿臣可算找到你了。”

  路筱纭不理解,“君寒,你母妃的尸骨怎么会在这里?”凌君寒微微摇了摇头,“十年前母妃悬梁自尽之后,尸身便是在第二天便是从皇宫消失不见,没有想到却是在这里。”

  “你是说,当年有人将你娘亲的尸身给偷了出来?”凌君寒点头,这时他站起身,上前走到棺椁的边上,那双凤眸丝丝柔意,带着丝眷恋与思念,让此刻的他,让人心疼。

  趁着凌君寒陷入沉思之中,路筱纭还在思考,这十年的事情,究竟是谁有这么好的技术,让君寒的母妃尸身保存的如此之好。

  细细打量这座棺椁,是上好的红檀木所打磨出的棺椁,那棺椁静静的放在那树的顶端处,以树为依托,支撑着整个棺椁,路筱纭立在树干上,随即蹲下身,这丝丝的凉意是从何处而来。

  寻这那温度一路蔓延,最终是锁定在了凌君寒母妃的棺椁上,莫非这棺椁才是奇物。顺着棺椁内的细节查探,总算是弄了个清楚,梦忆兰躺着的棺椁底下是用一块千年寒冰所垫的台基,以至于长时间的低温,让她的尸身可以不腐烂。

  路筱纭叹了声,“哎,不管怎么样,索性是找到了,我看,还是将兰妃娘娘带回去吧。”凌君寒的身子微顿,“不用了,母妃在那皇宫内含冤枉死,还是远离那是非之地才好。”

  这话说出,路筱纭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凌君寒说,却也是如此,皇宫乃是女人一生的牢笼,在宫门内的女子,大多都是悲哀的,就像被折断双翼的金色雀,虽然还可以活,但是翅膀已无,如何逃离宫外,去换来一个自由。

  路筱纭忽然觉得凌君寒的这决定,对于这个女子来说无疑是幸运的。她心中哀愁,“此生不入宫门,便也是最好的归宿。”凌君寒听到她的言语,随即转身,那凤眸深深的注视着她,“那如果是为了我而入宫呢?我答应你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定然会做到。”

  路筱纭苦笑的摇了摇头,“君寒,你还太不了解我,你的身份,注定了皇位将会是你或者是君明的,一旦坐上那个位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的,那个位子的孤独,纵使是得到了江山,但是你要记住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

  凌君寒剑眉微挑,心中有些不满,一把将路筱纭的细腰拦了过来,紧紧的,“不许你离开我,绝对不允许。”路筱纭静静的靠在那壮硕的胸膛前,心中有些悲哀,他究竟懂不懂什么是无可奈何?

  温时轩站立在不远处,那双温润的眸子注视这那相依的两人,那嘴角的温润笑意,是苦涩的,是悲哀的,最心痛的感觉,无疑是看着心爱的女子,靠在别人的怀里,诉说的是与他人的爱意,而不是自己。

  如果可以换回她的回来,哪怕用他的命..即使是那池阳国的江山…他都可以为了她而放弃,只要是她要的,他定然会答应。

  曾几时用情至深,即使是他都已进入迷局,深陷局中,却早已迷失了自己的心,随着她的一颦一笑,随着她的绝情言语,早已经是情根深种。她的心里从不曾有过他,她的笑,始终是为了寒王。

  但是寒王也不尽然可以赢得她,誓言是可以这么轻易的做到么?如果可以将她留在身边,这般一赌又何妨,纵然是方法用错,他也要一试。

  忧悒清远的气韵,是遥远的不可触及的忧伤,如微云孤月,只能遥望那天涯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