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想到不过一次半偶然半人为的见面一次让所有人都放松警惕放下戒备的谈判过后漠王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更沒有人能想到当花仟阎一脚重新踏入漠族的地界的时候他的行迹便已经被人发现回报给了漠王而这所有的一切几乎都在漠王的掌控之中沒有一丁点儿的偏离
所以他会找人传信给花仟阎所以花仟阎会犹豫所以他去了漠族两天到了最后只得无奈传了一封信回去
慕容瑾只身上路车轮滚滚再次带着她來到漠族的边陲小镇在这里她以锦天的名义生活了整整五年更是在这里她建立起了自己的王国建立起一个谁也无法知道的地下组织
马车一入敦州便好似脱了缰似的随意流转最后在一家客店前停下马车夫将马车交给店小二照看却不见马车里走出一个人來
一直跟踪着马车行迹的人盯着马车看了半晌却依旧不见半个人影出來心中已感觉到几分异常匆忙上前查看空空荡荡的车厢里却哪里有人影的存在
匆忙进入客店中想要抓出马车夫來询问那客店里却哪里还有车夫的踪迹偌大的客店中人声喧嚷却不见刚刚驾着马车的人
再问店小二和老板得到的答案却是“不知道”
马车还未入敦州镇前慕容瑾便已经趁着空档跳下了车钻入人群中不见了踪迹而当马车驶入客店之后那驾车的车夫又只坐了半刻什么话沒说便上了二楼
在这样人來人往的地方谁又会在意一个人的來去呢
那车夫上了二楼后便自二楼的窗口跳下摘下头上的灰布帽子一头乌黑秀发便从帽子中滑了出來再细细一看这人便是慕容瑾身边的冰儿
冰儿勾了勾唇笑了笑朝巷子的前后看了一番便抬步往巷子的一头走去
敦州镇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一处清雅的宅院门轻轻地从里打开一身红衣的男子笑得邪魅妖孽:
“小瑾儿你的动作真慢”
慕容瑾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男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很是无言地说道:“本來这里这么偏僻谁也别想知道结果你居然老是这吗一身惹眼的红你是担心别人注意不到这里是不是”
说着便侧过身子从男子的身边走了过去进了院子花仟阎在她的身后将门关了起來跟在她的身后穿过秘密匆匆的树林一条蜿蜒而过的小溪上的简易小木桥进了一间简单搭建却看上去十分古朴典雅的木屋
屋内一群身着黑色劲装黑布遮面的男子整整齐齐地站了一排看着慕容瑾走了进來他们的脸上和眼中都不由带了几分激动几分兴奋
“小瑾儿你这是嫉妒**裸的嫉妒你自己穿红的不好看就嫉妒我”花仟阎跟在慕容瑾的身后进了屋将门关了起來
慕容瑾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十几个人便坐在了屋子中央摆放着的一张木桌旁这才说道:“你把他们叫來干什么我又不是要去送死”
“谁说他们是來保护你的你身边有本公子一个人保护已是绰绰有余了哪里还需要别人你也太小看本公子了这不是要打仗了吗咱们这五年來的准备总不能就这么白费了啊他们怎么着也得派上一回用场吧所以我就把他们叫來看你有什么吩咐给他们安排点儿事情做免得他们窝心”
花仟阎虽然如此说着眸底却不由自主地划过一抹恐慌和担忧他不敢说出那样的话生怕会一语成谶可是心里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那么想往最坏的那房面想毕竟那件事情成真的可能性已经大到让他们几乎无法承受的地步了
漠王的目的是什么沒有人知道可是他以几十万条人命作为要挟要求的却是慕容瑾入漠族一条人命对几十万条人命甚至搭上整个大梁所占据的天下这笔买卖在旁观者看來无论如何都觉得太不值甚至对漠族來说恐怕是亏大发了
可漠王却依旧执意坚持那么要求慕容瑾入漠族到底是什么目的呢难道是同上次造访江府一样想要收拢慕容瑾让她为漠族效力会是这吗简单吗
早已经有无数人分析过漠王的行为目的何在可是却沒有人能够得出让所有人都觉得肯定而且连自己都十分肯定的结论來慕容瑾的能力她的聪明自然会让人趋之若鹜想要将她收为己用毕竟以她的智力和才干一人足抵得上几万兵马
可若是因为这样而放弃如今的大好时机却是完全说不通的毕竟以现在大梁的状况漠族几乎处于一方压倒的优势中只要漠王足够狠心这毒就解不了既然解不了毒那么大梁的军士就无法参加战斗士气更是大减无法与漠族匹敌
大梁的民众更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束手就擒而且一旦漠族彻底的吞并大梁再拿出解药來为这些百姓解毒到时候对漠族來说不过是死了几个大梁的子民又救了几个人让百姓对他们感怀于心他们要彻底接手大梁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这样一举多得的事情对漠族只是有益无弊那么漠王为什么会突然放弃他们自己亲手造就的良机而将足以手刃自己的刀的刀柄交到一个根本不可能与他同心的人的手中呢
越想越猜越是不明白漠王此举之意慕容瑾看看花仟阎房门突然开合转头看去却是冰儿走了进來一见慕容瑾已经到了而且还调出了这一队他们原本要当作杀手锏的人心里突然一沉便焦急走了过去坐在慕容瑾对面问道:
“瑾儿你们不是说沒有想象的那么危险吗为什么又把他们调出來当初训练他们的时候不是说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动用他们的吗这次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危险会出什么事情”
冰儿一进來看见那几个人心里的担忧更甚他们几个人沒有人能猜出漠王此举的用意这其中的利弊得失他们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即便是最沒有心机的人也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做可是却沒有人能够分析出漠王反其道而行的原因
瑾儿告诉他们说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只用一套他们完全听不懂的理论便将他们所有人都说服任由她再入漠族
可是如今的漠族已经不是他们五年前來这里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沒有人认识他们他们不过是一群來这里做生意的普通人而已沒有人会在意他们的去留也沒有人会注意到他们
现在两国交战他们却是敌方的臣民甚至与大梁的皇帝还有着千丝万缕扯不断的联系如此一來他们在这个时候进入漠族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冒着很大风险的事情了
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也猜不透对方到底耍的什么花样更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怎么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一步步发展下去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别人摆布
慕容瑾抚额很为难地皱起了眉头冰儿跟在她身边的时间最长对她也总是像姐姐对妹妹一般时刻关心爱护着现在她的担心更是让她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焦急和担心只能将矛头指向花仟阎有些蛮横地要求道:
“祸是你惹出來的你负责解决既然來了你们先住下吧万一有什么也不必再召集若是此事完了那依旧如同以往各归各位”
黑衣人听了话却始终沒有人发出任何的不满或者别的什么情绪只是对慕容瑾很恭敬地俯了俯身便一一从屋内的一条密道中退了出去
从五年前慕容瑾开始训练他们决定训练他们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始终生活在黑暗中生活在阴影里见不得人别人也见不得他们每次出现都是一身黑色着装除了慕容瑾沒有人知道他们是谁
花仟阎很是无奈这会儿他突然有点儿后悔不该随便将这些人叫來了这会儿这不是在给他自己添堵吗
冰儿对慕容瑾的关心他们这些人沒有一个不知道的这会儿冰儿心里的担忧又是因他而起他自然得负责安抚甚至还有之后一连串的解释工作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这下子自己可有的忙了除了一个慕容瑾还不算又多了一个冰儿大小姐他现在真是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子或者能够找两颗后悔药來吃吃让冰儿可以放起纠缠这件事情的始末也可以不用再那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