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字辈之御用内人 Chapter 16 惊吓
作者:紫瞳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Chapter16惊吓

  她琢磨着,兴许采花的能帮他解决了这份心痒之感,却听头顶一声闷哼,赶紧仰头望去,刚巧见着恩公的手掌自那采花的胸口收回,采花的受了内伤,霎时喷出半口鲜血,一个趔趄坐倒在了瓦砾上,惹得她心头一阵失望,“唉,正指望你呢,却还是输了!”她这话说的声音甚小,岂料她那恩公听力却是甚好,一个冰冷的眼神瞟过来,骨骼间又是好一阵颤栗。

  期间她也是奇怪,自己与她那恩公只有过一面之缘,恩公诚然是救过她,她对他有着崇敬之意也是自然,可自己骨子里对他生出的这种介于敬畏与介怀之间的情愫便是奇怪了,她欠了他半条小命而已,这份总是想与他解释清楚的自觉,真是叫她诧异。

  她被恩公一顿好瞪,自然是没敢往那采花的跟前凑去半步,可又怕她恩公一掌毙了那采花的,怎么说,盗墓贼和采花贼合计起来都是个贼,似是同宗同亲一般,若是眼瞧着采花的血溅当场,她这心里定是承受不住,于是便在屋顶上急的跳脚,跳着跳着,便听噶啦一声,三人均是当场怔住,接着,噶啦啦连响数声,莫贪恋汗颜,这声响一听便知是从她脚下传出来的。

  “别动!”恩公放话,又是一道命令。

  采花的坐在瓦砾间,见莫贪恋囧在当下,大气不敢喘上一口,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随后接到一抹冷眼,竟也是下意识的禁了声。

  这一刻,莫贪恋方觉,原来不只是自己,采花的也是有这种自觉,看来恩公的那一双冷眸子似是有着封人喉咙的功效。思绪一飘,脚下便是一沉,三个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想这瓦砾下可是平民百姓之家,大半夜的若是上演了空降大活人的戏码,明儿个一早还不闹个满城风雨,这个风雨,可是他们三个人都不想引来的。

  接连又是一连串的瓦片碎裂之声,莫贪恋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巡视,自有她的一套想法,巡到恩公面前时,出于求救的信念,便扯了抹难看的笑容与他,由于恩公戴着那半片面具,自是看不到他的表情,可见其眼底闪过一光,似是皱了眉头,大有嫌弃之意,莫贪恋心中一凉,心道一直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秀腿一抬,眼见便要朝那碎了多半的瓦砾蹬去,于是黑影蹿过,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已与恩公双双抱作一团,落在了街上,而那采花的店小二,已然趁着那人分身的空档不知所踪了。

  须臾,恩公抱着她,一双冷眼里鲜少的蹿出了火苗,莫贪恋伏在他的怀中望着他,不免又对着他多看上了两眼,多增添了几分兴趣。

  她说,这一次似是又欠下了他的人情。

  他听了,眸子里闪烁的火苗烧得更旺,手臂一个用力,将她紧贴到了自己跟前,带着怒气深深的望进了她的双眸里,似是窜出了杀气。不料这一动作,着实令莫贪恋整个人与他贴了个正着,他环着她的纤腰,旖旎身段与他完全贴合,密不可分,她稍一挣扎,便是增添了两人肌肤间的摩擦,虽是隔着布料,可那厮磨之感由下而上,或轻或痒,竟是刺激着两人的每一根汗毛,于是愤怒地对视便在这一厮一磨间变了个调调,那眸子里冷蓝色的火苗也是跳着跳着便烧成了另一种橙红火焰。

  莫贪恋慌了神,身子不觉停了挣扎,双眼被他盯着,似是被射了魂魄一般无法自拔,令她无所适从,肌肤间传来的热度亦是烧的她小脸染上红润,她吞了吞口水,可还觉得口干舌燥,便伸了舌头舔了舔两唇之间,于是乎,她见到男人眸间窜过一抹肆虐,下一刻,银制面具便于她眼前陡然放大。

  她“啊”的轻呼一声,也不知是使出了什么功夫,像条鱼儿般从男人臂弯里滑了出来,心里边砰砰砰的炸开了锅,她的唇与他相擦而过,那湿润的触感还留于唇间,似是沾染了他的味道。

  她就这么逃了,慌乱之下,也忘了自己是如何逃回将军府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是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也不知是坐了多久。

  当晚,她躺下后翻来覆去,满眼都是那银制面具的一角,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入了梦,梦里面,走进了一座云雾缭绕的寺庙,庙里无人,有一方温池,冒着热气,她觉得有些累,便在池畔寻了个地方坐下,方才坐下,温池旁冒出了个湿答答的老头子,她欲起身行礼,却觉全身乏力动弹不得,那老头走于她面前撩袍而坐,竟是自顾自的诵起经来,这一诵,便诵到了第二天鸡鸣时分。

  待莫贪恋睡饱,已是日上三竿,她睁眼,见床铺边上又是围了许多的人盯着她猛敲,遂问这又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该不会城里面又开了哪门子的大集想叫她带她们出去了吧。她们见她开了玩笑,一个个的仿佛石头落地般大呼了口气,说是今儿个早上鸡鸣过后,她们像往常一样过来叫她起床梳洗,却见她紧闭着双眸,口里念叨着嘤嘤碎语,任她们如何摆弄都是醒不过来,着实吓了一跳,禀了郝姨,自是挨了一顿狠骂,又赶紧差人到皇宫里请了太医阁的陆御医过来瞧,谁知御医还没赶到,她竟是自己醒了来。

  一众丫鬟们大眼瞪小眼的瞅着她,眼里多半都是含着泪的,着实吓得不轻,便说自己不过是做了个拢长的噩梦,说了点梦话罢了,叫她们莫要大惊小怪,正巧陆御医迈了进来,丫鬟们赶紧推搡着她叫御医瞧了瞧,御医为她号了脉,说她许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便开得一方压惊的药方子派了人去抓。

  御医说她受惊,她扁了扁嘴,不置可否,偏偏脑子里一张银制面具闪了过去,她背脊一凉,随即打了个激灵,心下里砰砰砰跳个没完,伸手抚上胸口拍了拍,竟是压了半天都没能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