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字辈之御用内人 Chapter 30 戴罪立功
作者:紫瞳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Chapter30戴罪立功

  群臣撤了,营帐外顷刻间便只剩莫贪恋与那齐鸾尊王,二人起身后两相对望一番,均是有苦难言,须臾,玄乐祭司自帐内领命,将该二人一并请了进去。

  莫贪恋跟进去,低垂着脑袋,自始至终躲于尊王身后,以逃避龙王的视线,那尊王倒不为介意,可那视线的主人岂会允许她如此不尊。

  “过来。”

  诚然,命令自上而下,无名无指,却又意有所指,莫贪恋双手拧着绸裙,听得龙王一声叫唤,集结在自己头顶的目光便由一簇转为了三簇。

  她不情愿地抬头,想装傻蒙混,然眸光与皇浦凡对上的那一刻,他又口齿清晰的说了句,“过来。”

  她缓慢的走至他的跟前,背着双手防备着他,那龙王却未像上次一般将她拉于怀中,只怔怔的盯着她,从头到脚一番审视过后,目光于她的右肩停住,他问:“可给白御医看过?”

  她愣了半刻,进而反应他问的该是那刀伤,答:“已无甚大碍。”

  他又瞧了她半饷,不再多言。

  他问她:“可是识得昨夜的邪物。”

  她据实以答,“该物名为猞猁,类似于山猫却又不是。”

  她说猞猁隶属大型猫科动物,与豹相似,但体型更大,双耳处多出两撮长毛,故以此区分于豹。猞猁平日以山鸟兔鹿为食,许是由于此次围场狩猎时间较长,且收获颇多,那猞猁几日找不到吃食,被篝火中的肉香所引,才会夜袭马圈,扒了马匹的肉吃。

  他又问:“猞猁何以歹毒如此?”

  她低垂了眼眉道:“天性如此。”

  他抬了她的下巴,再问:“猞猁何以歹毒如此?”

  她看进他的黑眸道:“天性如此。”

  他放开她,露出一抹邪魅笑容,看的她心寒万分,“你可认为它会就此罢休?”

  她说:“绝不。猞猁奸猾,十分记仇,你我伤它皮肉,割其左耳,它定于暗处埋伏,伺机报仇。”

  她曾听闻黑猞猁复仇,不惜跟随仇人翻山越岭,行至村落,将那仇人故乡整村的人作为陪葬。昨夜那猞猁爪间留有龙王的血肉之味,怕已盯上他们,如若就此回朝,恐待那猞猁跟随而至,必将祸害百姓一方。

  她与他讲了自己的担心,均是一派肺腑箴言,只是或多或少,始终有所保留,对于猞猁食尸的癖好,更是只字未提,她是金绫,护国将军之女,十二岁随苗疆药王出城研习药理,不该与那食尸的邪物有任何的交集。

  她心觉自己昨晚使出的那一派功夫已是令人起疑,可众人生命危在旦夕,她自然顾不得太多,且莫贝秦于二十几年前便从这个时代消失,行踪早已成谜,相信没有人会轻易将她与那二十几年前名震江湖的盗墓王想作一团,只要她不泄露半分与盗墓相关的信息,单凭她使出的一袭武功,她大可说是自己与那苗疆的师友学习而得,只要金绫与那苗疆药王不予出现,她便能够骗得一时。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与那龙王以及另外一男一女的言辞便更加的得心应手,她说了许多,终归只有一个建议,便是求那龙王押后回朝时间,将那猞猁斩草除根。

  龙王听过之后,命玄乐祭司将她送了出去,又与齐鸾尊王商讨许久,终于午膳之时下了一道圣令,押后回朝。

  龙王纳了她的建议,她十分欣喜,午膳的时候,便摆得一副倾城倾国的笑颜,谁知皇浦凡见后面色冷若寒冰,眼光如刀,生生将她一片真心笑容劈回了肚子里。

  他说,此番,他给她一个机会戴罪立功。

  于是,她这个半吊子的盗墓贼竟是摇身一变,成了龙王身边红极一时的猞猁专家。

  当日晚些时候,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陡然飘来一团乌云,雷声滚滚,瓢泼大雨如期而至,莫贪恋和齐鸾尊王正于军帐之内与龙王商讨击退猞猁之事,尊王见天降大雨,担心围场守卫有所疏忽,便与龙王请示一番,退下重整边防去了。

  莫贪恋孤身坐于龙王帐内,不觉吞了半口口水。

  蓦然,乌压压的天空闪过一道闪电,惊雷紧随而至,惊得莫贪恋“哇”地一声从座位上蹿了起来,接而主座传来一声嗤笑,“怎么,猞猁都不怕,却怕起打雷来了?”那男人单手撑头,邪魅得很,莫贪恋盯着他,不禁怀疑那割去猞猁一耳的正义凌然之士是否真的是他。

  “太黑了。”她说,帐外乌云压顶,帐内自然变得漆黑一片。

  他抬手,命人点了龙腾琉璃华灯,侍卫受命点亮三盏退下之后,当即亮堂许多,却不似她第一次踏入这里一般金碧辉煌。

  “怎么不全点了?”她问。

  他未语,伸出一手做了个勾指的动作,“过来。”

  “过去做什么?”莫贪恋脑后一木,防备的退后两步道。

  “过来。”皇浦凡又语,邪魅亦然,“让我瞧瞧。”

  “瞧?”她瞪大双眼,还记得他在那一纸圣谕上便是写了这六个字。

  他见她不动,一双明眸已是慌了神,俊脸当下笑意更浓,十分耐心地给她解释,“让我瞧瞧你的伤。”

  她“哦”了一声,脚下往前挪了两步方又停下,算是完成了他那句“过来。”

  他只是笑,睨着她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忽而起身,如前夜一般朝她走来,高大身影在她错愕的瞳中放大,放大,再放大,她转身欲逃,却被他自后逮了个满怀,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内帐的床上,欺身压了下来。

  莫贪恋心麻,有如被人点了穴位一般,僵直于他身下不动,双眼怔怔看着他趴伏于她身上,解开她的衣衫,一层,两层,他将她的绸衫向下拉去,露出香肩一片,与那不甚好看的血痂。

  她直觉想躲,只觉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他的指抚过她的伤口,很轻,有些酥麻,惹得她倒抽了一口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