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阵 第385章 殉道
作者:叫声六哥你不亏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由于黄虎战败是在一日之间的事情,所以此时消息还没有传到朱雀城中,但是我们可以想象等到黄虎回到朱雀城后他会面临什么样的压力,或者说此时黄虎就已经面临着很大的压力了。

  在进入了野人山后,黄虎也一直在想着回到朱雀城后他应该如何自处了。他会面临什么样的诘问?皇帝又会收到多少的弹劾?

  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就像此时遮住了天空的树木一样,层层叠叠使人难以看到光明,更别说那潮湿闷热的天气使人难以平静,那蚊虫的嗡嗡声更使人的烦躁了。

  虽然黄虎知道自己的位置多半不保了,虽然知道甚至会人头落地。但是现在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眼于怒王帝国攻破了徐州城后流凤应该怎么办?

  徐州城身为流凤的最后一道屏障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通过徐州城,往那条道路行个百来里地,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了,而朱雀城此时则会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眼底。

  攻下了徐州城,怒王帝国的人完全可以以徐州城为前塞,以长州、洸州为辅助,作为怒王帝国南征的一个重要据点,然后以图朱雀城。

  往严重里说,徐州城就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控制了徐州城,就像流凤的喉咙处中卡住了一根鱼刺,使得流凤帝国难受不已。

  当然,在这之前肯定要先修复徐州城,然后还要把周围的流凤帝国的一些城镇清理掉,攘外必先安内,这样才能够继续南下。

  赤城就是离徐州城比较近的城市的,至于它在这场战斗中并不如长洲、洸州那样重要,主要是因为其到徐州城的交通实在不便利。

  此时,怒王帝国已经攻下了徐州城,要想继续南下,自然会清理掉不安定的因素,徐州到赤城虽然交通不便,但是想来历屠岳定然会派出部队吃下这一城的。

  说到赤城,则不得不提一下纪山了,这个倒霉到了一定境界的人。

  那日,泥石流是直接在他旁边开始的,所以他是被埋的最深的那个人。而正是因为埋的深,所以当时怒王帝国的人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

  其又因为常年练巨浪斩,并且在巨浪斩方面有所成就。巨浪斩虽然看似粗暴简单,当时其一斩接着一斩,其实讲究的是气息、灵气的源远流长。

  纪山在常年锻炼巨浪斩的情况下,身体早就悄然的变化了,其体内灵气比起同境界的修士深厚不少,气息也十分的绵长。也就是这个特性使得他被活埋了十天之后依然破土而出得以重生。

  纪山钻出泥土之后,举目四望,见到前方有着怒王帝国士兵的墓碑四立,就明白流凤以败,纪山一阵彷徨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让纪山知道这场大败是他引起的话,那么说不定他还会引愧自杀,毕竟纪山骨子中是挺忠心爱国之人,否则也不会这么渴望能够堂堂正正的回到朱雀城中。

  天上青的,远方的树林也在夏风的吹拂下显得是那般的生机勃勃。美中不足的是纪山站的这片土地上有那股腥味,在阳光的暴晒使得整个人的心情都不好了。

  纪山的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看着脚底下那红黑相间的土地,纪山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惆怅之感。

  “还是回到赤城吧。”纪山看着原处的树木,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徐州城的方向,他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没有忍住那股孤寂之感。

  时间回到几天前,在赤城的平山听到徐州城破的那一天他是吓了一跳的,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他是懂的,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亦明白,他并不怕死,怕的是巫道才刚刚起步就......

  当天,平山把自己关在屋子中,他就一个人在那边走来走去,想着各种可能,甚至考虑直接投降,可是投降之后能够保住巫道的秘密吗?

  当初赤城可是传出了起死回生的事情。此时虽然因为大战转移了视线,但是难保一些有心人不会想起来,并且介入进来,那时巫道还能继续隐藏吗?

  第二日,平山就召集了二十八人,他们都是天赋十分高者,都是十几来岁,其中平羽由于种种原因就在其中,而且辈分最大。

  这二十八人,除了平羽,其他人都是平山接管大权后在各地找寻来的天赋卓越者,而且在这几个月的考察中,平山也是觉得他们品行没问题,所以才会在这种危难时刻把巫道嘱托给他们。

  平山把大量的东西交给这些人,其中又把大头给了平羽,要他们以平羽为首,速度离开赤城。以后是隐藏行事还是要出入江湖都要待时而定。

  其中平山又秘密的见了平羽,并且把那本方棋给他的《封魔十阵》交给了平羽,并对他做了不少的嘱咐,示意他这是巫道生死存亡之际,要他以后多为巫道着想。

  “那个...”平羽在接过书后结结巴巴的说着,“那个...奶奶呢。”平羽偷偷的看来平山一眼,似乎是害怕他责怪。

  “你我有今日,全部都要归功于掌门,全部都要归功于巫道,就算是你奶奶如果没有掌门也早就死了,你能有着几个月好好孝敬她的日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平山平心静气的说着,接着又叹了一口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会还好好照顾你奶奶的,你不要担心。你只要记住现在巫道是比你命还重的东西就好了。”

  虽然说平羽也能想通其中的关节,明白现在的一切都是来自于方棋、巫道。但是真的到离开时他还是那般的不舍,他奶奶的身影是那般的让人无法割舍。

  不过最后这二十八人还是走了,骑着快马往西南方向驶去,他们不知道他们此行要干嘛,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终点是在哪里。

  来送行的人并不多,就十几人,都是到目前为止像平山这样对巫道死心塌地的人,他们清楚什么样的人该走,什么样的人该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