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情:女人,爷宠你 第196章 让母妃好好看看你
作者:土豆炖牛肉串串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爹爹他居然也不是这里的人吗?

  “爹爹可以保证,让你自由恋爱。”

  是了,初次见面的时候,爹爹说过这样的话。

  那时云婧川还不想与云婉本来的身份有什么牵扯,所以,不甘不愿成为云府小姐的时候,爹爹曾经这样“诱拐”过她。

  古人是没有可能知道“自由恋爱”这种现代的词语的。

  再者,就算这素描是异世有人能画出来,可这简体字要知道她用简体字表达意思的时候还是要附加上嘴唇的翕动的。

  他们看不懂,也自然不会写。

  爹爹,原来真的是穿越者!

  云婧川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欣喜若狂!

  在这个世界,这个地方,也终于有那么一个人跟她是同样的了么?她也终于不是孤身一人了么?

  会是从她的时空她的世界来的吗?会不会在现代的时候他们还曾在某个地方擦肩而过过呢?

  在这里这么长的时间,除了长平王的等待之外,这是第二次,云婧川有了归属感。

  以前的时候她只当云府是云婉的家,跟爹爹唯一的牵绊也是因为云婉。然而,若是这猜测全部证实的话,就不一样了。

  除了云婉,她与爹爹还有了同为穿越者这一点的维系。是他的话,肯定能理解的吧?

  并不是她自己想要出现,也不是故意不离开,甚至连同她霸占着云婉身体的那些理由,也全部能被理解了吧?

  那画卷有些年代了,看起来是很容易就会被撕裂的样子。云婧川放下蜡烛,伸手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

  烛火映照在画上,光下阴影在某刻竟与画中描绘阴影重叠,一瞬,云婧川竟有种错觉,画中女子是在对着她微笑。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跟她一样的脸。

  “秦氏梓芸……”云婧川一字一顿,原来娘亲是叫做“秦梓芸”的么?

  还记得在阳平的时候,狄县令问她对那画怎么看,她还曾经说过,能让女子那般笑容的定是爱慕的人在身边,而能把女子画出这般形容的,那画师必定也是爱惨了画中的女子。

  爹爹说过的已经忘记了娘亲长相的那谎言,倒是不攻自破。

  只是,匪夷所思的是,这画怎么会出现在关关住过的地方呢?

  爹爹分明是说过的,关关只是朋友,不是她的娘亲。那么又为何会有她娘亲的画呢?

  该是珍贵的,可是为何不好好收着,却是压在了被褥之下呢?可若是不重要,为何又藏着,却没有扔掉呢?

  这样想来,疑点还是有的。

  古代嫁人的女子是要被冠以夫姓的,爹爹落款也是自称“愚夫”,可是这画上却分明写着“秦梓芸”。却为何不是“云梓芸”呢?

  爹爹到底还是瞒了她许多,云婧川黯然,只是却不知内中是何因果。

  是如之前猜测的那般娘亲的身份有疑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当然这一切怕也只有爹爹能解答了。

  不过,到底为何,却也不是云婧川在意的。她现在想的是,爹爹既然是穿越者,那么,在古代这许多年,有没有尝试过回去呢?

  或者,爹爹知不知道有玄女这号人物以及那“扭转时空”的传言的存在呢?

  云婧川小心收起那画卷,藏于怀中,复又抱起掉在地上的被褥,拢着,扔在了**铺上。

  原来以为,长平王离开,也就能顺势离开了。

  能通过千语离开甚好,离不开也要想办法自立起来慢慢的想办法。最起码,可以脱离长平王的掌控。

  可是,现在看来,她必须得去一趟边疆了。

  爹爹先她而来,消息比她灵通。玄女之事真假还待考证,爹爹想必更为清楚。退一万步,即使爹爹从未听说,她也可以把这消息共享出来,两个人一起想想办法总好过她一个人无依无靠。

  就算是回不去,云婧川安慰自己,她也不是一个人了。

  **铺刚刚收拾好,自外面突然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他回来了么?她是不是继续假装睡着比较好?这样想着,云婧川迅速脱鞋跳**。

  而这时,门“砰”的被人踢开,一股邪风跟着涌了进来。

  “关关”听得出中年男子内心的浮动不安,略带沧桑的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

  是谁?分明不是长平王!可是,那人不是说这里属于禁地吗?闲杂人等进来不是会被砍头的吗?而如此大张旗鼓的跑进来的

  “皇上,您慢点。皇宫防守严密,不大可能是关主子啊”陆公公尖利的嗓子和长平王的刺耳声音一样颇具辨识度。

  云婧川刚从这话中确认了来者的身份,可是已然没有时间躲避了下意识脑袋猛地一缩,**头,男子已经站定。

  “关关……”背后皇帝柔声轻唤,那声音夹杂着些许欣喜,些许不安,更多的则是不敢置信。

  完了!蒙在被中的云婧川大惊!

  皇帝素来不喜她,桐城是就已经出声警告过,而就以降了她王妃的位分来说,想必更加厌恶了,这要是被他知道躲在被中的人,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关关而是她的话

  最要命的是,长平王分明说了,这宫苑是禁地,被发现要砍头的!而皇帝这般反应,想来根本不知道他们二人今日居于此地!

  皇帝也真是的,大晚上的不在寝宫里好好睡觉,跑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长平王那会所言替他处理了公务,正好得了空跑出来的?

  可是,这人明明连云静他们的婚礼都没有去……

  不对,关关分明已经死了。皇帝应该更为清楚的啊,这样说来,应该是知道她不是关关才对。可是以这反应,莫不是把她当做了鬼魂?

  这样说来,倒是还有一个办法能蒙混过关。

  中年男子的手哆哆嗦嗦即将触及云婧川的脊背,听得出越发近了的,云婧川鼓起勇气,扯着嗓子尖利的叫了一声,“不要靠近”

  “关关……”皇帝仍是婉声相唤,“关关,你终于还是舍得来见我了。这些年,关关你可知我是如何过来的么?”

  “****梦中惊醒,却总是看见你悲戚的眉眼。细细弱弱的哭泣着,拉着我的袍角不住的求饶,只道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男子顿了顿,接着道,“关关,这许多年我甚是后悔,为何当初没能好好听你说,可是关关,这许多年你竟是连梦中都不愿意再来相见。”

  “关关,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居然可以出声了!这是云婧川的第一反应。这样好得多,毕竟若是说不得话,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二反应是,皇帝这样子的话,竟让她想起了长平王。

  那人也是这般叫嚣着,她只能留在他的身边一类。

  该说果然是父子么?竟连留住女人的方式都一样!

  可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若是没有那些伤害,没有那些不信任的话,关关现在又怎么会和这人阴阳相隔呢?

  通过爹爹和慕子恒的叙说,云婧川倒是也把关关死的时候的事情拼凑了个大概。

  那时,巫蛊之下,皇帝盛怒,关关被关进冷宫。前皇后虽然心善,背地里帮衬了些,可是对于在那清冷的宫廷中的关关来说,想必九牛一毛。

  或许,最伤害关关的不是别人的非议,而是这人的态度吧?一个女子,肯放下出家人的身份,与天下之尊的男子相守,该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想必也是爱惨了这个人,可是最后却落得死亡多时,竟然没有人知道的下场。

  这说明了什么?皇帝不仅仅把关关打入了冷宫,甚至还未曾去看过她一眼!

  后悔是没有用的,因为改变不了现状。

  云婧川要做的就是完美的扮演那被冤死的关关。没错,这就是她想出来的办法。

  明日就是长平王启程的日子了。她不能再横生枝节。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皇帝一气之下砍了脑袋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云婧川不会抱着什么皇帝会放过她的侥幸心理,那可是对他现在口口声声说着想念的女子都能下得了狠手的,又怎么会顾及一个小小的她?

  况且,皇帝还根本就不喜她。

  所以,她坚决不能让皇帝看到她的脸!

  “关关……”皇帝试探着,这次居然坐在了**侧,手指一伸,缓缓的将要覆上女子的胳膊。

  云婧川惊慌之下,手臂一缩,脚底一动随即一踹,男子顺势摔倒在了地上。

  只瞬间,屋子里传来了陆公公哟喝着众人手忙脚乱的去扶的声音。

  糟了!她居然踹了一国之君!

  若是一旦泄露了她本来的身份,会被砍头吗?会被诛九族吗?甚至会不会把手脚割了泡在血池子里腌起来?

  听说古代的刑罚千奇百怪,惨无人道。这可是大盛之主,最大的头,什么话都是他说了算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皇帝没有说什么,然而陆公公却叫嚣了起来,只道,“来人,把这个关……”

  该说关妃么?还是关美人?支支吾吾的半天,陆公公终于还是放弃了纠结这称呼,只接续着说出了后面的话,厉声,“抓起来!”

  抓起来?抓鬼魂么?可是她并不是真的鬼魂,这要是动真格的,肯定是能被逮住的!

  云婧川惊慌不已!

  而这时,皇帝厉声,“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叫叫嚷嚷了?”

  话音所指,果然是陆公公。

  说得好!云婧川不住叫好!虽然这皇帝年轻的时候犯过错,可到现在最起码懂得去维护他的女人了。就冲着这点来说,果然比他儿子长平王还是要好那么一些。

  陆公公跪拜着求饶,末了被皇帝连同仆从们一起轰了出去。

  只片刻,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云婧川与皇帝二人。

  而皇帝显然是准备打温情牌,只道,“渊儿现在已经长大成人,虽然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可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只是,璃儿……怪我没有照顾好他,你要是生气,便转过身来,骂我打我都是好的,只是别不理我。”

  这是要用孩子来唤起关关的心么?渊儿所指不用说定是长平王,可是这璃儿……心有疑惑,反应就慢了半拍,而这空挡,中年男子居然稳稳的抓住了云婧川的胳膊!

  坏了!这种时候头脑居然意外的清醒。云婧川灵机一动,咬破了手指,随即开始在脸上乱抹!

  关关身怀冤屈,脸上带血估计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而且有了血的遮挡,皇帝想要认出她来,怕也还得费些功夫!

  慕煜抓着女子的胳膊缓缓翻了过来,然而迎上的却是一张满是鲜血的脸。

  披头散发,满是血迹,慕煜一惊,已然起身后退了几步!而在这时,**铺上的女子嫣然一笑,声音沉沉而沙哑,“皇上不是想要见到我么?现在见到了,怎么,却害怕了?”

  尾音斜斜的上挑,云婧川甚至能感知到自己的话音在颤抖。

  她不知道那二人因果,其实这般是很冒险的事情,可是已然如此,便也没得退路了,就当是死马当作活马来医好了。

  中年男子退后,云婧川身形向前,“皇上,我可美?”

  “关……”

  “父皇,你可好?”中年男子倒退着,身形不稳,就要崴倒的时候,红影闪过,随后,墨玉冠的男子出现伸手扶了住,该是轻柔的关心的,声音却刺耳难听。

  是长平王。

  云婧川顿时心虚不已。皇帝认不出来她也就罢了。可是长平王不可能不知道在这里的是她。

  只要他出口戳穿,她就没有活路了。

  可是事到如今,明摆着的,就是开口承认错误再加上求饶也是一点用都没有了。

  云婧川决定赌一赌。毕竟,男子的印象中她还是不能说话的,若是她也认不出来的话

  于是云婧川脸上换上了悲戚的神色,随即,眼角吊着些眼泪,双手掩口,蓦然失声,“渊儿?!”

  话出口,连云婧川自己周身也是一股恶寒。

  她居然装成长平王的母妃!不说会被他认出来了,就是不会,她居然唤他“渊儿”?!这般唤法刚刚出口,却是把她自己都恶心到了。

  然而这时,男子眸中满是陌生的神色,清冷的出口,“你是?”

  “关关……”皇帝浑浊的眸中满是刺痛,“你认渊儿,不认我么?之前,不是一直叫我‘慕哥哥’的么?为何现在却要唤我皇上?”

  好险!根本不知道这二人还是有专属称呼的,差点穿了帮!不过现在这情形倒是好圆回来的多了。

  皇帝一门心思当她是关关,而长平王根本不认识她。云婧川心下惊喜不已,掩着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父皇,母妃想来是受了惊吓,您先去外面等上片刻,让儿臣来安抚安抚,可好?”长平王扶稳了皇帝,这便请命。

  他能这么说,云婧川颇感意外。毕竟这么快就接受了她是他的“母妃”,会不会有点太随意了?然而更意外的是,皇帝居然同意了!

  关门的巨响过后,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二人。

  男子眸光沉沉,一脸严肃。云婧川当下起了捉弄的心思,于是一手探出,“渊儿,一晃神你都长这么大了。快点过来,让母妃好好看看你。”

  只是个恶作剧罢了,可是云婧川很是自得其乐。而那边的长平王依然没发现任何异常,安静的坐在了**侧,抓住云婧川的手,拉着,抚上了他的脸颊。

  “渊儿,你的脸”云婧川继续演戏。而在此刻,男子薄唇翕动,话中浓浓的威胁,“婉婉,可玩够了?”

  他知道!他居然知道!

  云婧川“咕咚”一声,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下意识要抽回男子掌中的手,可却被那人紧紧的钳制住。

  他说,“婉婉,戏弄皇上是大罪,这你也不懂么?”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一提这个,云婧川火气也不小,“你说了这里是禁地,却还把我带了过来。你父皇他冒冒失失的就闯进来了,还不住呢喃着‘关关,关关’的,我又没法解释我为什么在这里,反正也是要砍头的,赌一把难道还不行么?”

  “你想的法子就是扮母妃么?”男子声音蓦地沉了下去,“你当父皇连母妃都认不出来么?”就是认不出来啊,云婧川心下嘀咕,若不然何至于她都出声了,皇帝还继续唤她“关关”呢?

  长平王显然猜到了云婧川是这想法,叹口气解释道,“父皇今日身体不适,用了些药,所以头脑不很清楚。若是日后细细的想了去,你当他找不出来这里的人是你?”

  那就让他日后好好想去好了。云婧川心道,反正她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了,若是日后追杀,她便易容。其他的她不敢自夸,可这易容技术还是很少有人能比得上她的。

  “千语。”男子说完后轻唤,随即梁上一白衣女子轻轻跃了下来。

  “把她带回王府去,记住了,千万不要让她出来了。”面具男子吩咐道,那嫌弃的语气就像是在告诉千语“把你家狗看好了,莫要让出来咬人”一般。

  云婧川撇撇嘴,可后颈被人一提,随即凌空跃上了屋顶。

  漆黑的夜空,孤寂的宫殿像座孤岛,立着别的屋顶远很多。可是拽着云婧川的女子,却在夜空中像是踩着什么一般,脚尖一点一点,就飞到了对侧。

  甚至经过院中人的头顶,都没有被发现。

  这般诡异的轻功,无端的竟又与记忆中的某一处悄然挂上了勾。云婧川刚刚站定,轻轻出口,“千语?还是我应该叫你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