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他不为这些人的选择奇怪，自己现在掌握着他们的生命，没有他们的经历，就不会知道他们对于生的渴望有多强烈。他们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早已经被老妪将他们的信仰磨光，甚至他们早已抛弃他们的信仰，所以现在选择林凡很容易理解。更何况林凡还是亘古不见的十眼灵泉者，林凡或许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东西。
“做错了选择，就该付出代价！”
林凡出声的同时一指点在了之前那人的额头，魂灭！那人瞪大着眼睛，满是疑惑不解，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已经答应奉林凡为主了，林凡却还要杀他！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林凡杀他只是为了立威而已，总要有人做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很不幸，他被选中了。世间没有公平，因为选中了，所以他只能死。
众人噤若寒蝉，他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甚至略有青涩的年轻人竟然手段如此狠辣。灵泉之境后期，在答应奉他为主之后还是被杀。
“我要的是绝对的服从！”
“我再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生……亦或死？”
林凡的目光扫过众人，他们的禁制还没有解开，可是外面那具倒在地上的尸体他们看的清清楚楚，他们也都比林凡年纪大也大不了多少，基本上都是宗门或者家族的宝贝，可是自从到这里后他们每天提心吊胆，想着明天死的会不会是自己，在死亡的笼罩之下他们麻木，可是林凡突然之间又给了他们希望，一个可以生的希望！或许他们曾经不怕死，可是在这个希望出现之后，他们怕了！他们不想死！
“我愿奉您为主！永生追随于您！”
“我也是！”
“是你给了我们生！我愿意奉您为主，追随您左右！”
……
剩余的九个人之中有八个人选择奉林凡为主，但却有一个人这次没有说话。那个人身上的衣袍虽然已经很脏，但是看得出那不是普通的货色。那衣袍似乎在诉说着主人昔日的风光，象征着主人高贵的身份。他是一个灵泉境后期！
林凡看向了那人，其余人也纷纷看向了那人……
“你叫什么名字？”林凡道。
“骆潇！”那人淡淡的看了一眼林凡。“放了我，我记你这份情！于你于我都好！”
林凡笑了笑，“给我理由！”
那人不屑的看了林凡一眼，“我不是你们北荒之人！我来自中州！可够？”
“不够！”林凡摇了摇头。
“你受不起我的一拜！最好做个明智的选择，否则……”那人继而道。
“否则如何？”
“否则，就算是神，也不可能保住你！”
“如此说来，那老太婆不是早已经死的不能死了？”林凡被这货气笑了，现在竟然还在威胁自己，这家伙脑子有毛病吧？
“你！……”那人被林凡一堵，气急，可是林凡说的是实话，他也无法反驳。“如果你敢动我，你会成为整个北荒的罪人！整个北荒会因为你血流成河！”
林凡一愣，认真的打量着眼前这人，心想，或许在这里无数年的囚禁，或许真的将这家伙囚禁的智商有问题了吧！整个北荒？你以为你是谁？北荒虽然没有了以前的强大，可是还真没有哪个宗门或者势力敢说可以横踏北荒！
“那……我试试！”
林凡露出一个微笑，解开了那人身边的禁制。
看到林凡解开自己的禁制，骆潇笑了，他想林凡必定害怕了，不因为其他什么，只是因为他来自于中州，所以林凡就必须畏惧他！
可是他的笑容却凝固在了脸上！因为在解开禁制的同时，林凡挥手在他那片区域之中画下了一幅图！那幅图中死气沉沉，死气的灰色是那幅图唯一的色彩……
他用尽修为，用尽术法想要抵挡，可是……他的生命之力却急速的消散，根本无法阻止！
几息的时间，一招，又一个灵泉境后期陨落！
看着地上那具被死气侵蚀的不成样子的尸体，林凡发现自从踏入灵泉境之后，这祖境之图的威力比以前强大了不少。
“还有么？”
林凡转过身淡淡的问道，没有任何人出声……
“我不要你们跟随我左右，我也不会要你们发下誓言，我放你们离开！”
“我要的只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们可以出现，如此，便以足够！当然，到了那时候你们若是自认为有足够修为，你们可以不把我当一回事，你们也完全可以杀了我血洗你们今日之耻！我会等着！”
“你们去哪里，我不管，可是你们不能在北荒！”
林凡给他们每个人都解开了禁制，也解了他们身上的诅咒。可是没有一个人动，他们都静静的站着。
“你们放心，诅咒已经解了，我也不会偷偷给你们种下诅咒。”
林凡说到这儿，众人将信将疑。他们不傻，他们怕林凡虽然说的冠冕堂皇，可是背地里却给他们下诅咒，能解诅咒，林凡必然也会诅咒。而林凡要的，也正是这一个效果，他就是要让他们自己也分不清林凡到底在他们身上有没有下诅咒，这比直接下诅咒要好的多，因为人是多疑的，他们察觉不到诅咒的存在，可是他们怕诅咒存在，这便无形中给他们拴上了一条绳索！
“不要问我的名字，出了这里，你们忘记我便好，直到我找你们的那一刻！”林凡目光凌厉的扫过众人，声音在每一个人耳中回响。
林凡知道这些人只是暂时的屈服而已，等他们出了这里，或者等他们自认已经强大起来，那么他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杀掉自己，没有人愿意永生刻着耻辱而活，更没有人愿意让那些曾见过自己最耻辱的生活的人活着。可这不是林凡想要的，他不怕他们的报复，甚至需要他们的报复，可是不是现在。
林凡收取了他们每人一滴血，林凡将它们放入自己的灵泉之中。
“现在，两条规矩！我也不知道我会什么时候传讯你们，但是若我传讯之时不到者、背叛者，死！若我下次传讯之时修为不足以参与我的行动者，死！当然，如果我老早就死了，那么一切都消失，所以，你们就祈祷我早早死掉吧！”
这句话可谓是林凡的一个狠招，第一句是威慑，可是第二句会让他们在提升修为之时不由自主的想起这句话，让他们感觉自己是在为林凡而修行，让他们将林凡二字化作一颗种子种在他们心里，当然这颗种子长出的是不是仇恨之树就不得而知了。
几句话，可是在这几句话之中林凡给他们已经下了无数的套。
剩余的八个人，七个走掉了，林凡没有问他们都是谁，甚至没有仔细的去看他们长什么样子，就那么放他们走了，就像他给他们说的，给了他们生命，也给了他们自由。
留下了一个人，他说他叫夜无心，他说他已无处可去，希望留在林凡身边。他的修为不高，资质也不高，灵泉境初期，七眼灵泉。林凡亦没有问夜无心的来历，甚至连名字也是夜无心自己说的，他没有问。御人，御心！可要御心，就要让别人的心永远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神秘感很重要。
“主人……”夜无心欲言又止。
“你想问为什么！”
“无心不敢，不该问的不问！”夜无心摇了摇头道。
“做不了我的臂膀，就做我的磨刀石吧！”林凡淡淡的道，他的语气似像在给夜无心解释着，有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的，他选择了放那些人离去，若他们顺从，那么就会是自己的左臂右膀，可是若他们背叛，那么他们就是林凡亲手选出的磨刀石！
夜无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或许其他的他没又看出来，可是有一点他看出来，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上不少的男子，他……是个疯子！或者说他太过狂傲更加贴切一些。
他选择跟随林凡身边，一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去哪里，二是因为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告诉他跟在林凡的身边，所以他选择了跟随在林凡身边，而不是像另外七人一样离去。
“将自己逼入绝境，而后重生！”林凡心中暗道。
或许谁也猜不到，林凡打心底希望的是那些人背叛自己，而不是顺从自己，奉自己为主，只有好的磨刀石，才可以磨出一把锋利的刀！不知不觉之中，林凡和高震选择了同样的方式，那就是不停的逼迫自己，不停的打磨自己！他们都狂，无比的狂！
或许，连林凡自己也没有发现，现在的自己比之以前狠辣了很多，心态也变了很多很多。两条人命，可是自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术法对修行之人的影响吧。
不同的术法，修行需要不同的心性，术法会影响修行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