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正武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大厅里。大厅里三十二寸的液晶大电视正在闪着火花冒着黑烟。
我很纳闷这猴子怎么没给电死!我有预感,如果把这只猴子电死了,以后的日子里我会省下很多事。
猴子似乎意识到自己犯错了,正在一边抓耳挠腮,一双猴眼不时瞄瞄我和正武。
“小白,能不能想办法把它弄走?”正武对我挤眉弄眼。
“不好办,它可比人还精!要不平常咋爱说猴精猴精的!”我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正武狠狠白了我一眼。
“猴哥,这儿舒服不?”正武笑眯眯的走到猴子跟前,想伸手摸一把猴头,被猴子咧嘴呲牙吓得一哆嗦又缩回手来。
猴子点点头。
我分明听见它说,这地不错,就是看不见我那很吊很拉风的大哥了。
正武喜笑颜开,乐滋滋的指着我。
我心底突然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猴哥,看见没,他,他那儿可比我这好的多!明个你去他那成吗?”
“付正武!你大爷!”我愤怒的上前给了正武一脚。
被他这么一说,明天我是怎么也甩不掉这只猴子了。
“小白,大局为重,你那穷疙瘩地方,它能祸害什么,那电视,七八千啊!”正武拍拍屁股,一脸肉痛的跟我说。
“这么贵?你丫傻子啊,买这么贵的干什么?”我也不能淡定了,这猴子随意一拳就打掉了我俩月工资。
正武扭扭捏捏一脸不好意思,“大了可以促进感觉嘛!”
我瞬间了然,这厮又背着我往家带女人了。呸!什么叫背着我。我哭笑不得。
“小白?”正午看我表情,一脸八卦。
“嗯?”
“你丫不会还是处男吧?”正武一脸不可置信。
“你盐吃多了?闲的?管我?我纯洁我高尚!”不知道为什么,被正武这么一问,我的心底闪过一丝若隐若无的伤感。
正武不说话了,很认真的拍了拍我的肩。
“你不会还忘不了徐雪韵吧!”
我有些回避正武的眼光。有些事我忘了说。大三的时候在我苦追一年下,我和徐雪韵交往了一段时间。两个月左右吧。拉手拥抱。
后来,她跟了一个大一的小鲜肉。是个高富帅。听说开学他爹给他买了辆三十几万的车。三十几万不算豪车,可对于我,无疑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堑。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强压着心底的愤怒,落寞,自卑,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很明显我被一个女人耍了。
虽然我真的真的很珍惜这段不算感情的感情。或许你们可以说我懦弱。呵呵,可我就是我。我把所有对爱情的美好向往都押在了徐雪韵身上,可是又被毫不留情的打击的支离破碎。
徐雪韵只是低头不说话。
我不甘。
换来的只是厌恶的一句
“你要什么没什么,好好想想吧!跟你交往两个月已经是我好心了!”
好心,听在我耳中却是无法言说的苦涩。
“难道你就只认钱?可钱是人挣得!你怎么就不知道我以后不会挣这么多钱?”我大吼。
多么天真的话。
“醒醒吧!你真幼稚!”徐雪韵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不远处那个小鲜肉正坐在车里等着她。
她说的很对,时至今日,我依然是穷光蛋。虽然不想承认,可我真的挣不到钱。
陷入的回忆敲得心扉传来一阵阵疼痛。
看着失神的我,正武很自责。
“小白,知道为什么咱们可以成为兄弟吗?”
我看着他。
“知道!”
高一的时候,我和他被人截。对方是高三的一群学生。即将毕业他们很没顾忌。大概是因为前段时间在厕所里一个高三的没带烟跟正武要烟抽。
正武受不了那高三的居高临下的眼神。很不给脸面的拒绝了。
所以才有了我和正武被人截的事。
正午跟我说“柳慕白,你走吧,这是我惹下的事!”
笑话,我三年级就敢打五年级的,高三的我会怕?论打架向来光棍的我真的不怕哪个。因为别人的孩子都有父母教不要惹事,好好学习才能对得起家里的人等等。
可我没有。也不用顾忌对不对得起谁,如果那个院长勉强的算的话。可是在那院长的眼中,我并不特殊。而且,十三岁以后我就离开孤儿院了,一直是寄宿学校。
“你一直是个很光棍的的人,打起架来连我都吓了一跳!可是正是你的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让我心里不再害怕!我甚至很佩服你!后来也证明,你是一个很潇洒的人,那种想做什么做什么的潇洒!潇洒却很重感情!所以,我付正武和你成了兄弟!”
正武一字一顿的看着我说道。
我沉默,我是一个很潇洒的人吗?最终却是嘴角泛起一丝一丝苦笑。
“小白,听我说,你是我付正武的兄弟!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爷们!你没钱,没家世。可那都是上天给的!你柳慕白一个人都敢去找一只狗妖,可你就放不下一个那样的垃圾女人吗?”
正武有些激动。
是啊,我怎么就放不下这样一个女人?值得吗。可是我没有跟正武说的是,我不是放不下那个女人。只是忘不了那个女人留在我心底的自卑和伤口。像一道心魔,狠狠扎在了我的心里。
我柳慕白以前是天不怕地不怕。因为在那个年纪,情窦未开。这世间没有男人可以让我屈服。可我到底还是输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我甩甩头。努力的甩掉心底所有不好的思绪。那些思绪让我整个人很不好。事情已经过去,刻意的去想,只会让那些伤口撕裂的更深一些。
我微微一笑,给正武一个放心的眼神。
正武松了口气,给了我一拳,“这才对,不愧是我付正武的兄弟!”
“我靠,把我当兄弟,还把这闹腾的玩意推给我!”
我没好气的指着沙发上可能因为迟来的酒劲在沙发上窝成一团打盹的猴子。
正武讪讪一笑,“不能怪我,再说,之前这猴子不是说了要跟着你嘛!”
我无语,我本来打算天一亮可以找个理由把猴子哄走的,这下因为正武一句话一点可能性也没了。
“要不,明天去那动物园,把这猴子给送回去!”正武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
我摇摇头,之前听那工作人员的语气就可以确定这猴子是自己跑进动物园里的,再说,一只说来就来的猴子是动物园能困住的?
“算了,等到了我那,什么都没有,这只猴子觉得无趣可能就走了吧!”我想了想,说道。
正武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冲我比个大拇指。
“就是猴子如果知道你骗它的话,怕是会跑到你这来闹腾!”我有些担心的看着正武。
正武吞口唾沫。下定了决心似的。
“没事,真的来闹腾大不了我搬家!”
“好计谋!”
“……”
说完我们俩就各自回房了,在付出一台液晶大电视的代价下,我想我们应该能安稳的睡个好觉吧。
躺在床上,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的缘故,我毫无睡意。
我努力的想从脑海里的那股信息里弄明白一些事。
比如,我突如其来的能听懂猴子的话,还有脖子后面老头给我弄出来的那道印记。
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我差不多把那股信息从到到尾过滤了一遍,是过滤,不是看。看的话我想我一夜也看不完。
终于,在那股信息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竟然找到了那个和我脖子上一模一样的印记。
我才明白,这是老头也就是我那所谓的师傅口中所说我们这一脉独有的九玄脉印记。我们这一脉每一代传人脖子后面都会有。
而这套九玄诀,只能是在印上了我们这一脉独有的标记之后这套心法才能修习。
至于我能和猴子说话,只能说可能是我们这所谓很牛逼的一脉带来的额外福利。我忽然想起了那个老头说起我为什么不能修习时得意的神色来。
也怪不得,没有这印记,即使有一套心法也不能用,怪不得他得意。
可是我心里怪怪的,突然感觉老头把我忽悠了。因为若是那老头真的把我当做了传人,那么当时就能把印记给我印下。一道意志都能做来的事我不信本体做不来。
那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老头的肉身是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然后就等到了我,为了不让这九玄诀到他那一代断了传承,保险起见便很无耻的先在我脑子里存下。毕竟没了肉身他也没有把握能不能遇到真正合适的弟子。
至于那所谓的因果论,很他妈可能是在扯淡。
我把老头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可忽然反应过来,不管怎么说,我很不幸的成为他真正的弟子了,岂不是连我自己一起骂了。
我心里憋屈到了极点。妈的,连骂都不能骂了。
那好,我便看看这心法多牛逼。
等我练的厉害了,揍那老头狗日的!
同时我也好奇,狗妖的事,让我确信,这世间科学真的不代表一切。毕竟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还少吗?
我草草的看过那关于我们这一脉的介绍,映入脑海的是九玄诀第一篇,修行心法——玄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