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之穿 比武招亲
作者:琪儿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不知不覺的又過了幾天,在這幾日里,耿舒烈無論再忙碌都會來看耿影茜,只是耿影茜不想看到耿府的任何人,即便谁召见,耿影茜都一概不理会,即便是耿可沁她也不想见。日子也漸漸地過去了,前幾日的目標也是時候實行了。她的目標就是:重回現代,以前是看著自己小而且在江南,可是現在,她回來了,在紫禁城,她可以找路回去了,怎么说自己也是从这里重生的。

  “冬兒,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吧。”第一步计划,先打发了这个小丫鬟,才能顺利出府。

  耿影茜佯装打着呵欠,走向床铺。此时正是她午休的时候,料她也想不到平日乖巧的她会想出府。

  “小姐,我还是留下来伺候您吧。”

  “得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打扰。睡醒後我还要看書,就不用你过来伺候了,你去忙其他事情吧!”

  “是,小姐”

  “嗯。”耿影茜轻声应着,趴在窗边直到她背影消失以后,才兴奋得险些跳起来。

  在箱子里找出属于写个冬儿的诀别书和其他安排,如果真的回不了,至少她还有个依靠,将信叠放好放在桌子,整理了衣服,便往自己推算的路线走去。

  这时的大街真是太热闹了,少了现代生活的高楼建筑,彩灯霓虹;多了一分纯朴繁华的喧嚣。街道两旁临立着酒楼、药房、杂货铺,街边各色小吃更是香飘四溢,时有挑着扁担吆喝的人穿行于市。

  能够看到如此的大清,是不是也是一种福分呢?

  耿影茜掂着手中的银两,看中喜欢的就是一通狂买,反正不买白不买,不然回到现代就没有如此闲情逸致了。再说,即使回不去现代,可是等她进宫后,等着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呢?耿影茜当然得开心时且开心。

  “這位姑娘,买扇面吗?”卖书画的小贩看耿影茜的目光在他的摊子上流连,赶忙出声推销。

  耿影茜耸肩摇头,继续前行。

  看到前边有卖糖炒栗子的,耿影茜赶忙跑去,买了一包拎在左手,右手则拎着蜜饯,边走边吃,好不痛快。

  远处的街道被行人团团围住,不得前进。

  咦,难道是杂耍?虽说在电视上时时可以看到杂技表演,但是真人版,更何况还是清朝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欣赏到的。

  心动不如行动,耿影茜立马钻入人群,凭借着娇小的身体,不一会儿就溜到了最前面。

  嗬!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典型的三流電視劇——賣花女“偶遇”惡霸。

  三个长相严重有碍观瞻的男人,摆着不入流的表情,一脸猥琐的調戲着跪在地上的女孩。

  看着他们的面孔,耿影茜胃中一阵翻滚,对她这个要求完美的人来說,丑陋的事物对她的精神是一大折磨,这种痛苦甚至超过身体上所能承受的伤害。

  这也是我性格上有些偏激的一个主要因素。

  耿影茜环顾周围,竟然都是看热闹的,大家仅仅是窃窃私语,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看来,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这見義勇為的人都是少之又少啊!一个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大爷,您放了我吧!我家中还有生病的老母,还——”女孩跪在地上,哀声哭泣着,低垂的面部被散落的长发遮掩。不过声音倒是软哝哝的,煞是好听。就是这说辞,怎么这么耳熟,难道就不能出点新意么?连自己都会背了!

  “呸!爺我看上你是给你脸,你别给脸不要脸。到我府上,少不得你吃香的喝辣的,还在这鬼哭什么!”恶霸拉着她,瞬间打落她手中的花篮。

  本来吧,这种桥段自己是没有心情欣賞的,可是心裡就納悶了,幹嘛每次出門都會遇到這種事情呢?哎!

  依我自己的說法,跟那个人走也没什么,最起碼吃好穿好,没准还能混个少奶奶当当。但是,这毕竟是我自己的思維方式,别人可接受不了。

  可是,巧就巧在,当自己打算离开时,抛飞的花篮顿时砸在了她的栗子上。而自己还没来得及品尝的零食瞬间滚落,和尘土做伴去了。

  耿影茜微张着口,目瞪口呆的看着一颗颗土栗子。有一瞬间,耿影茜差点忘記了目前的状况。幸好,被吵闹声及时唤醒。那边,几个男人上前拉扯着,女孩双膝着地被拖着狼狈前行。

  “哎,这位兄台,你打落我的糖炒栗子,总該有个說法吧!”在他们恰巧经过耿影茜的面前时,耿影茜伸手拦住领頭的人,看热闹的人则纷纷闪躲。

  說真的,不是我想美女救美,实在是看不惯他们的脸色。

  “哼,黄毛丫頭。說法?哈哈……还从来没有人和爷要过說法呢!不過看你也有幾分之色(因为她带了丝巾出门)...要不你也和大爺一同回去吧!”領頭人虎視眈眈的看著耿影茜。

  “没說法...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還想讓跟你回去?門都沒有!”耿影茜甜甜的冲他微笑,恶霸猛然愣神,就在这一瞬间,耿影茜照着他的胯间一脚,而他则瞬间倒在地上大聲哀嚎。

  “你们两个看什么,还不快上”他喊叫的聲音都变了調,吆喝着两个手下。

  另外两人神色猛地一怔,犹豫的看了看耿影茜,又看了眼地上躺着的老大,终于向她狠狠扑来。

  耿影茜迅速闪躲着,低头闪过一人挥来的手臂,顺势抓着他的手,以过肩摔将他抛出。看着剩下的一个男人,我们相互对峙着。

  “愣什么,还不快跑!”耿影茜冲着坐在地上兀自哭泣的女孩大吼,她先是一怔,停止了哭泣,而后跌跌撞撞的冲进了人群之中。

  然而耿影茜的举动无疑激怒了那三人,也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妈的,煮熟的鸭子飞了,看爷今儿个怎么收拾你。”地上躺着的两人挣扎着要起来,耿影茜轻笑着揉着手腕,眼角则留意着逃生路径。

  开玩笑,耿影茜虽然是跆拳道黑带,空手道、散打和剑术也学习过,应付这几个人根本是小菜一碟。

  但是突然一个人拆掉了耿影茜脸上的丝巾,那人顿时看着她的伤疤对着那位‘老大’喊道“爷,这女的脸被烧伤的”

  “妈的,竟然敢骗我,还让小美人给跑了”領頭人有点迁怒的骂道"给我抓住她,不要让这个丑女人跑了"

  酒樓上呆著窗戶里的12歲少年看著這一切詫異自個嘀咕道“她怎麼這麼愛多管閒事啊?上次穿男裝打就算了,這次穿的...算是有點姿色吧!還打?不過...她看起來好像挺有趣的”

  眼看吃不到甜頭,耿影茜抓起路旁小摊上的豆子,撒向他们,自己则看准时机,撒腿便跑,反正后面有的人给她收拾。

  突然聽見身後傳來打斗聲,耿影茜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身後有個人打鬥起來,耿影茜不理會他的模樣,微笑的對著他喊道:“這交給你啦...謝謝...拜拜...”

  說著,便穿过人群,耿影茜迅速闪入一条胡同之中,却与迎面而来的人撞成一团,纷纷跌倒在地。

  “喂,没长眼睛啊你!”一声喝斥传来,我看向同样坐在地上的男孩。

  他年龄好似是18、19左右吧?一身绛青色的长袍,华丽的服饰越发衬托了身上的贵气。

  “看你往那儿跑了,快追!”

  糟糕,怎麼追来了,那個人呢?

  耿影茜還沒有看這個男子的容貌便急急忙忙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再見...了,對不起”

  不管三七二十一,慌乱的起身,朝胡同深处跑去。不知道拐过了几个胡同,穿过了几条街道,终于来到一处人烟相对稀少的地方。

  这里挨着一条河,河边种满了柳树,這裡形成较好的屏障,耿影茜蹲在地上深深地呼吸著道:“看來,还是要靠自己,他又怎么能甩掉他們了...這流氓怎麼可以這麼煩人啊?”

  “小姐,沒事吧?”突然前面站著一個人,耿影茜嚇得‘啊’的一聲,但是看著前面這個人,不急不躁的站在自己前面,她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腦子中沉思道“你好眼熟?我們認識?”

  “小姐,我是少爺的侍衛滕云”男子冷冷的說道。

  “哦”耿影茜点点头,顿时觉得不对劲,便连忙抬头看着他“他知道我逃出來了?”

  “少爺說,您有时候會悶得慌出來走走,所以叫滕云私下保護小姐,在不得已的時候才出手幫助”男子冷淡的說道。

  “哦,怎么说的是怕我逃走是的!”耿影茜點頭說著,這個滕云怎麼說話像木頭似的,搖擺著頭便來到熱鬧的大街上走去。

  他真是把沉默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一路上只闻我像两只麻雀样叽叽喳喳,這位老兄硬是一字不吭,多无趣的人啊!不会是因为要保护她這個小姑娘,觉得大材小用,心里正感到万分委屈吧?

  哼,我偏不如他的意,一路上,我不停地说话,他也是有问必答,直到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被我挖了出来,我终于有了点成就感,满意地轉開一直绕在他身上的话题。

  我明显地感到滕云松了口气,还心有戚戚焉地对视了一眼,哈,这点小整治就受不了了,那你可惨了!

  耿影茜窃笑,等一下回去了,我就跟耿舒烈死磨活磨,非把這塊大木头要过来不可!哈哈哈!

  突然前面一处密密麻麻围满了人的高楼,我仔细一看,不得了,是电视上经常演的什么比武招亲的场景似的,原来古人还真有这么一套!那还等什么,赶快去看啊!

  耿影茜兴奋地冲上去,滕云看了一眼,也护着跟了上来。

  挤啊挤,耿影茜仗着个子高,又有滕云护着,很快就挤到了前面,好几个被我挤到一边的人回过头就要骂我,可是一看到我们愣了一下,可能是被滕云冰块般的脸和高壮的身材吓倒,什么话都咽回了肚里,只好自认倒霉!

  我才没注意到这些闲事,这种比武招亲的古代相亲方式让我好奇万分,错过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到!

  好热闹!好像拍古装戏似的,飞檐翘壁的红色高楼,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高楼前上百个年轻的男子围着一个搭起的高台,高台上挂着四个金色大字:“比武招亲”。

  台中央坐着一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老者,以及一位俊秀的年轻男子,俩人没说话,正静静地打量着新胜出的一名少年。

  男子们热烈地议论着,我好奇地凑过去插嘴,“兄台,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来得迟,什么都没看到!”

  两个正在说话的年轻男子回頭看我,一个顿时像被谁点了穴似的,另一个脱口而出,“姑娘,如果你上去,我看著不用他們也不用爲了韓家小姐比武了,他們肯定会讓你嫁给他們!”

  我一愣,为什么?

  我双眼直冒问号地看着滕云,非要听到答案,滕云咳了一聲,“您这样打扮起来,嗯,非常傾城——咳,肯定会让他們丟下韓小姐看上您”

  “哦!”我恍然大悟,怎么来这里后变笨了,在前世我就是出了名的少女杀手,没想到到这里以后还是一样!即使戴着丝巾,他们还是有眼光的。

  我笑眯眯地道,“打聽一下,台上的情况。”

  我的声音不怒自威,是平时习惯了吩咐人的,滕云眼中光芒一闪,低头答应,“是!”

  原来这韩老爷竟是京师首富!韩家去年从南方迁过来,将家私和生意也带到了京师,只是没想到京师百姓虽然富足,却排外,韩家努力了一年,也没能在京师将生意扎下根,韩老爷急了,就想出了比武招亲这一招,希望选个京师的能人为他们韩家在京师打开门路。

  这韩老爷的千金据说美若天仙,使得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差点将高台挤塌了。今天已经是最后的第三场了,直到今天,上台一百零四个人,竟然没有人能打败场上那名叫洪飞的十九岁少年,看来這個洪飞是有两把真刷子。

  耿影茜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这个洪飞,他长得浓眉大眼,英气十足,这份英气中又揉合了坚毅和精明,摒弃了少年的傲性和浮躁,是个难得的人物,再加上他连胜三天的记录,如果我是那什么韩老爷,我就招定这个女婿啦!

  “各位,洪公子已经连胜三天,如果没有别人上台挑战,这比武招亲,就是他胜了!”年轻男子朗声向台下宣布。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我来领教高招!”

  突然,一个人影飞上了高台,虽然我不会轻功,倒能看出这人的轻功也算可以了。只可惜长得太次,如果那小姐有传言的一半的一半美貌,那这人也算得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年轻男子也看清了来者,“赵公子,您前日已经败在了洪公子的手中,今日……”

  那人不耐烦地一挥手,“你们又没规定不能重复上台!”

  “还有人這麼耍赖的?”耿影茜“啪”地收起折扇,皱紧了眉头。

  這個癞蛤蟆眼露邪光,看来有些势力,身后跟了七八个家丁和两名武师,分明是欺负韩家的外来者身份不敢惹他,又吃定洪飞的形单影只,我看事情不那么简单,癞蛤蟆既然已经败过一次,必然知道洪飞的实力,可是他现在又来挑战,分明是有备而来。

  耿影茜转念一想,吃了一惊,不好,癞蛤蟆准备了阴招!

  说时迟那时快,癞蛤蟆没让年轻男子再说下去,身影一动,便攻向洪飞下盘。洪飞反手抵挡,并顺势一拳当胸打去,霎时俩人过了十来招。

  癞蛤蟆的身法虽然快,但洪飞在连战三日之后竟也没有丝毫疲惫之气,令我暗暗佩服,看来,如果癞蛤蟆不使用阴招,那百分百又稳输无疑!

  耿影茜低声吩咐滕云,“注意了,如果这人对洪飞使阴招,你就出手阻拦!”

  “小姐,我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這個人有些来头!”滕云低声道,聲音淹没在众人的声浪中,细不可闻。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听我的话,记住,今天,我是你们的主子。我要救的是一个人才,任何人都应该有惜才之心。”耿影茜冠冕堂皇地说。

  说得滕云一愣一愣地,眼中的目光终于不再轻视,而透出了几分敬重。

  其实,耿影茜只是顺应自己作为一个商人的敏锐洞察力,这个洪飛绝不是池中之物,现在却未到真正崭露才华的时候,竟然自己逃離不了這裡,那為何不趁现在收拢他,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所以現在不收攏,更待何时?

  古有奇货可居的大商人吕不韦,他当上宰相我并不怎么佩服,但他能在异人风尘困顿之时慧眼识珠,确实不愧是我们商人的祖师辈!

  我为什么不能也奇货可居一回?

  至于这个癞蛤蟆的来头,耿影茜也不想知道,做人如果前畏狼后畏虎的,那哪还有成功这个词问世?

  “小姐!”

  突然滕云低喝一声,迅速把我挡到身后,挥剑拔开了三枚飞向我的蓝针,滕云猛然向前扑了过去,将另三枚袭向洪飞的针挡了开来!

  这六枚针,全部是这人带来的同伙在高台对面发射的,却波及了无辜的我,这下子,滕云想不管闲事都不行了!

  可是这时候我已经不在滕云的身后了!

  耿影茜冷冷地站在癞蛤蟆、滕云和洪飞之间,手中展开的折扇上钉着十余枚蓝针。

  我就知道!

  癞蛤蟆不会只使用那么明目张胆的阴招,果然,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六枚蓝针吸引时,我却注意到了癞蛤蟆眼中一闪而逝的得意。

  我的身法太快,滕云根本没有注意我已经从他身边掠过,折扇一晃,兜下了由癞蛤蟆亲手所发所有射向柳鸿飞的蓝针!

  全场悄然无声,都被这突来的变故惊呆了!

  滕云煞白着脸看着我,洪飞的眼中闪过短暂的茫然

  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呼吸,所以,我轻声笑了笑,向洪飛挤挤眼,向滕云讨好地笑笑,因为我看出他的确吓得不轻。

  终于,滕云先缓过劲来,冲着癩蛤蟆大聲道,“大膽,竟然想暗害我們家小姐,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不想活命了?”

  不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句句都是狠话,我听得差点扑倒在地,乖乖,这滕云真是扮猪吃老虎啊!太厉害了,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身浅水蓝的裙衣飘飘的我站在台上哭笑不得,眼光的余角瞥见红楼上一抹红色的僵直身影颓然跪倒,放松下来。

  有意思,用脚趾头猜我也能肯定这红色身影必是韩小姐无疑,看她的反应,莫非这传说中的美女跟洪飞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

  那边韩家的老爷和少爷奔了过来,看到我,臉早已驚訝不已,我這個容貌或許比他的女兒還有出眾吧,不然,也不會他們驚訝的站在那裡。

  “这位……”韩老爷谄媚地笑着向我行礼,他的儿子,刚才哪个年轻男子却只是微微的一笑,淡淡地鞠了一躬。

  “滕云,算了,放他們走吧”我沒有理會韓老爺,直接跟滕云說道。

  “是”滕云看了他們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