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之穿 泪如泉滴
作者:琪儿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在夕陽下山的大街上,四處漸漸地佈滿了黑暗,是啊,她現在的心情還不是一樣,漆黑一片,連最珍惜、唯一的親人冬兒,她都保護不了,一樣離她而去...她的冬兒是多麼好的,漸漸地她邊走著,邊想起她們之間的回憶:

  剛來到江南,在大街上,便聽到一個姑娘對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喊道:“爹...求你,不要拋棄我...我不想去青樓,我不要...”

  “你這個死丫頭,不買了你,我哪裡有錢開飯?走,別磨蹭了”兇狠的男子死拉著可憐兮兮的姑娘。

  “不要...不要...”小姑娘不停的反抗著。

  “這位大叔,我想買了她,可以嗎?”

  “買了她?呵呵,就憑你?黃毛丫頭一個?你有錢嗎?”大叔諷刺道。

  “你開個價”

  “100兩,有嗎?”

  “什麽?100兩?你還是去搶?”紅媽叫喊道。

  “沒錢就別買,走去青樓”那大叔死拉著小姑娘道。

  “等一下,紅媽,拿錢來”

  紅媽看了耿影茜一眼,道:“是,小姐”

  大叔拿了錢,耿影茜更讓他下了買賣書,便離開了。

  那姑娘髒兮兮的看著耿影茜,耿影茜扶著她,她開始退縮著,她說道:“我髒,小姐別碰”

  “沒事”耿影茜微笑的扶著她說道:“你叫什麽?幾歲啦?”

  “回小姐,奴婢叫冬兒,4歲啦”冬兒顫抖的說道。

  “是嗎?我跟你同年耶!呵呵,以後你就是我的親人了,我、紅媽,現在加上你,我們是一家人”耿影茜微笑的說道。旁邊的紅媽不禁覺得鼻子酸。冬兒更是驚訝的看著她。

  ————————————————————————————————————————————————————————

  “冬兒,我們偷溜出去逛街吧!我好悶啊,我不想學那些女紅”耿影茜可憐巴巴的看著冬兒。

  冬兒委屈道:“小姐,紅媽交待過了,絕對不可以讓你出去的,不然冬兒就要受罰了”

  看著冬兒這樣,她便委屈道:“那好吧!那你就陪我在這裡玩吧!”

  “哦,玩什麽?”冬兒疑問道。

  “玩這個....呵呵...”說著耿影茜便往冬兒的腰部擾癢,樂的冬兒嘻嘻呵呵的笑著。

  “小姐...別撓我了...好癢...呵呵...”冬兒高興道“不然待會你就死定了...呵呵...”

  “啊!你...呵呵...別...我認輸了,別...呵呵...”耿影茜被冬兒撓得直喊認輸。

  ————————————————————————————————————————————————————————————

  在街上,遇到強盜,冬兒都會第一個撲出來,擋在耿影茜身前,看著那些流氓道:“你們...你們想幹嘛?快點走開...”

  再轉頭看著耿影茜說道:“小姐,別怕,冬兒會保護你的”

  看著如此認真的冬兒,耿影茜也不想打擾她,便點頭道:“嗯”

  “你?保護?呵呵,笑話,不過,本少爺看你也挺不錯的,不如就一起吧!”其中一個流氓走了上來,拉著冬兒奸詐道。

  “啊!你,放手,放手,小姐,你快走啊!走啊”冬兒不停的掙扎著,也對著耿影茜喊著。

  耿影茜看著保護自己,既害怕而又勇敢的冬兒,燦爛的笑著。便抓著流氓的手,憤怒的打了一頓,看著他們像狗趴著走的時候,耿影茜看到了冬兒詫異的眼光,耿影茜便淡淡的看著她笑了一個,她也回來一個笑容。

  ————————————————————————————————————————————————————————————

  被紅媽罰時。

  “小姐,休息一下吧?你現在還在發燒啊!別彈了,小姐,休息一下吧!”冬兒看著她蒼白的臉孔擔心道。

  “不行的,紅媽聽不到琴聲,便知道我偷懶的,我不想讓你被罰了”耿影茜忍著手指的痛楚道。

  看著手指上浮出一絲絲的紅色鮮豔的血,冬兒坐到耿影茜身邊,雙手撫摸在古箏旁邊,說道:“小姐,我來吧,你去軟榻休息一下,要是冬兒累了,便叫你”

  看著冬兒專注的樣子,耿影茜也無奈的點頭,因為她實在受不住了,頭好暈、好困,就躺在軟榻上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可是直到天漸漸黑了,自己才迷迷糊糊地起來,耿影茜這才發現,冬兒她一直沒有停過,雖然自己的手指受傷了,可是冬兒的手卻更加慘不忍睹了,手指的肉都浮現出來了,那一次,冬兒的手便足足休息了二個月,更强迫她不能碰水才好起来。

  ——————————————————————————————————————————————————————————————————————————————

  “红妈,冬儿,你们快出去...快走啊”耿影茜气喘吁吁的说道,耿影茜被困在洪洪大火之中,却看到福红和冬儿冲了进来,两人在耿影茜的旁边推着压着自己的木梁,“小姐,我答应过夫人,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的,不然我死了都没脸见夫人,小姐,你撑着,很快就好了...咳咳...”

  “咳咳...”众人都被烟熏的快不行了,好不容易一将身上的木梁推开,扶着耿影茜走出大门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屋子都要塌下来了,就在那一瞬间,耿影茜和冬儿的身子往门外摔了出去,之后再听到福红的喊叫声:“冬儿,一定要照顾好小姐”

  之后便是一阵阵倒坍的声音,耿影茜和冬儿转身看去的时候,已经是火海一片了,“红妈...”耿影茜哭泣的大声喊道,想要去捉着却被冬儿死死的拉着,“小姐,小姐冷静一下啊,小姐,你现在进去,红妈也就白牺牲了”

  耿影茜听后停止了挣扎,呆呆的缓落在地上,看着前面的火海,泪水不停的滑落,嘴巴嘀咕着“红妈...红妈...啊!”

  “小姐...”冬儿也哭泣的抱着耿影茜的身子,哽咽道“小姐,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你还有我”

  耿影茜哭泣的看着冬儿,之后两个人抱头大声的哭泣着......

  ——————————————————————————————————————————————————————————————

  —和萧段時。(师傅的徒弟,是耿影茜和冬儿的初恋,他深爱着耿影茜,最终还是逃不过病毒的噩耗离世,仅仅是20岁)

  8歲时,红妈为救自己而被火烧死,当自己发现那次的火不是意外的时候,耿影茜因心存怨恨,一心想要报仇,被师傅发觉,便一心开导,自己还于执着于报仇,终究被師傅罰,要到树林里拾柴100担,拾不了就砍(那相當於10000斤),并下令不可讓任何人幫忙,不然双倍。

  自己心甘情愿的接受惩罚,并不让任何人相助,蕭段知道自己的倔强,便私下偷偷为自己砍下的树枝

  自己知道是他所为,没有理会,而他却将砍下的树枝每一堆旁边都放上一束鲜花,顿时自己开怀了,高兴同时也感心中十分温暖,想到他们如此也是對自己最好的人,渐渐地自己对萧段爱慕有加。

  一次他生病了,耿影茜让冬兒替自己给他送药,却发现自己少给了冬儿一副,便自己还是亲自去了一趟,当在门口看到冬兒看着蕭段的神情和想起她平時對他的关怀备至,耿影茜震撼了,就这样觉察出冬兒对萧段的感情。原來從小和自己在一起的冬兒也喜歡上了他,自己猶豫了,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从那天开始、从决定退出开始,便一直躲著蕭段。

  这日,耿影茜被他拦截住,逼问着。

  “茜兒,你怎麼了,爲什麽最近都在逃避我?”蕭段疑問道。

  “没有啊”耿影茜微笑道。

  “怎么叫没有,你就是在逃避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啊!”耿影茜頓時不知如何解釋,她和冬兒同時愛上了同一個男子,愛上了你這個優秀而且冷酷的男子。

  “是因為冬兒嗎?”蕭段看出了她的擔憂,耿影茜驚訝的看著他。

  蕭段發現自己猜對了,走了過來,轻手抱著了耿影茜,耿影茜掙扎了几下却没有挣脱出来,便放弃了,任由他抱着,萧段緊緊地抱著她說道:“茜兒,我愛的人是你,我不愛冬兒,我发誓,我一定要娶你为妻。這是我早就准备送你的定情之物”蕭段從懷裡拿出一個桃花形狀的花簪,插在自己的青絲上。

  “爲什麽要送我這個?”耿影茜撫摸著花簪,疑問道“不是同心結什麽的?”

  “呵呵,那是因为,簪还象征着尊严,你的尊嚴和我對你的愛,一生不變”蕭段微笑道。

  “哦,那...”

  “砰”的一聲,聽到聲音的耿影茜和蕭段同時往門外看去,原來冬兒恰巧在门外无意间听到两人对话,冬兒失意的丢下手上的東西,呆呆的看著他們,最後還是傷心的转身离去。

  “冬兒...”耿影茜想追出去,蕭段拉著她說道:“我去吧!我去跟她解釋”

  不知蕭段對她說了什麽,冬兒還是接受了這事情,還和我們成爲了無話不談的朋友,直到師傅離世時后不久,蕭段也一病不起,挨了一個月還是離她們而去了,那一次,自己足足病倒了一個月,其中还发生了,我害怕会再次伤害身边的人,而赶走她,而她却在门口的雨中跪了两天,恳求留下来,直到她实在熬不住了,晕倒在地,耿影茜才将她留下。

  她们真的好不容易等事情都好起來,卻要回紫禁城。本來三人的環遊世界,變成了兩人,直到現在...就只剩自己一人了...

  腦子中不斷的浮現出冬兒的一切事情,她的笑容,她的樣子,她的聲音,她的一切一切。

  ‘冬兒,冬兒,我的姐妹,我的最后的亲人,你走了,你最終還是走了,到現在為止,我該為誰而活呢?連你都走了,我的命運也該悲催的,呵呵...這就是我的命嗎?爲什麽...爲什麽要我來到這裡?我寧願在現代承受一下商場上的鬥爭,也不想看著自己身邊在乎的人一個個的離自己而去,原來...死,何其容易,往往留下来人才是最痛苦的。因為他們還要在傷痛中度過,回憶中度過...卻不能真的放開雙手遺忘’

  “砰”的一聲,耿影茜被撞到在地,心中的思路也到此断开了,路人看到連忙說道:“姑娘...你沒事吧?”

  耿影茜滿眼淚水的看著他,搖搖頭,路人看著她這麼模樣,脖子還留著血,浅水蓝的裙衣領都豔紅了,他更不好停留,急忙的離開。

  耿影茜蹲在那裡,覺得心裡很痛,呼吸也很痛苦,她不停的從衣袋里拿出一個小丸子的東西吞下去,許久...許久...连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回神過來,才发现原來自己早已在教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