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再次转回到瞳瞳这里时,它正在用它趾间汗腺分泌的汗液和后肢在地上抓画,作为领地记号。
脑中的小九九突突盘旋,身后桌上盛满的那碟煎的微黄冒油的鲟鱼,正好整上了用场。日月明鉴,我虽昏淫无道、是非不分但是对于远方来的老朋友还是知道要抱乎乐乎常笑乎的。
我在心里非言非语过后便骚弄身姿的端起那碟鲟鱼六亲不认的往瞳瞳那里去,准备来个卸磨杀驴、敲骨吸髓。犹记当初,某犬杀气腾腾对着我摇尾求食,我的花露不依,它便伸着爪子对着我的花朵指桑骂槐说我好大喜功水性杨花。
对于瞳瞳的这个评价我后来仔细想了又想,颇为不满。毕竟它在我的面前已经娶了七房姨婆,生了三只“小猴子”,还在我面前办起了三次它家小猴子的满月酒。我不仅目睹了它与它七房婆姨洞房时的激烈全过程,还在它的一二房大老婆生仔时在她们耳边教她们吸气呼气加把油。对了,我甚至还在它三老婆生小金毛犬时当起了接生婆。
以此类推,我觉得和瞳瞳这样的渣犬相比较起来,我并没有它花,好歹从始至终我只暗恋过我的隔壁邻居狗尾巴草。当然那个时候我还是朵九重葛花枝,还未修炼成型。我的暗恋最后也以无疾而告了终,因为我暗恋的对象狗尾巴草大哥最后和墙头草奶奶好上了,我不想当他俩之间的小三,所以我义无反顾忍痛割爱放弃了我的狗尾巴草大哥,毕竟尊老爱幼是我一贯的行事风格。
这件往事曾经一度成为瞳瞳一家人调侃我的话题,甚至无比光荣璀璨的登上了我们花草界的糗事百科热搜榜第一。后来,理所当然我就这样出了名,名声也落得实在——花草界中最乱辈分的仁慈小三。
唉!往事真不能回首,一回首就让人无地自了容。
我瞅着面前一个又一个喷嚏接着打的瞳瞳,突然间就没了要戏耍它的感觉。虽然我在它那里如今已是声名狼藉、威信扫地、俗不可耐荒淫无度;但是,如今让我和这条既做爹又是妻管严的金毛犬来场较量,我还是下不去手。因为,我真的很尊老爱幼,不然我就不会拜关观为师,不然我就不会不想养关观。>-<
好久不见、瞳瞳。我这句话刚说完它已是迅速调转了身子对上了我的大眼睛。
可是、那双眼睛里——
好久不见,小葛。它说。那条摆动的尾巴中的幸灾乐祸与曲意逢迎如今显得颇为相得益彰。对于它回我的这声招呼,不知感从何来,我偏偏硬生生的生出了自己是在它的算计之中才有了这场久违重逢。
这个感觉生出来之后,我一点儿也不开心。
我眯着眸子上下打量了瞳瞳后便气鼓鼓的向它询问我们俩个之间的相遇是预谋好了的吗?
瞳瞳听完我这句话后,盯着我的眼睛眨了又眨后耸起了它的大长耳朵,一副整装待发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