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存在一批隐秘的人,皇上唯一能肯定的是这批人跟作为受害人的太子无关,所以他也只能信任由太子去处理这件事。
至于其他人……
皇上的脑子里以极快的速度将大皇子,三皇子,司徒烨,甚至连他那个不成器的四皇子都一一过了一遍。
一批隐秘的人藏在京城附近,就是一支隐秘的力量,这可是比潜在京城里的乌托国细作还要可怕。
细作的作用一般都是打探情况,窃取情报,只要将他们的情报线扼断,就基本排除了危险。
可是以村民的身份团集在一个地方,长年累月能做的事就无法估量了。
稍作思索之后,皇上就拿定主意,“辰王,你先继续从其他方面去查乌托国细作,沈慕晴先‘交’由太子,等太子这边的事处理完,再送到你那边问审。”
“臣弟遵旨。”
见皇上都表态了,司徒烨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司徒南风松了口气,在皇上的授意下站起身。
重新被司徒南风挡住,沈慕晴觉得自己有点做贼心虚了。
明明她自己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好心虚的?
等到司徒烨告辞离开之后,沈慕晴还觉得自己有点不自在。
到底该怎么形容呢?
她是想趁早摆脱开司徒南风的吧?
眼看着司徒烨走了,有些失望。她其实是想被司徒烨领走的,沈慕晴心里清楚。
可是,她又没有表达自己态度的资格,简直毫无人权。
那就只能继续耗在太子府里了。
“今日的天书太子就不必去观了,皇后与丹妃也径自回宫去吧,朕独自前往摘星楼。”
待司徒烨走后皇上道。
半途发生这么‘乱’糟糟的事,他的心情很不好。
“是。”太子,皇后,丹妃三人齐声道。
虽然,这次一起观天书的机会是丹妃好不容易才磨破嘴皮子讨好求来的,但是相比观天书,丹妃还是更热衷针对太子。只是,她这次真是白忙一趟,要是太子再破获了那什么村子的案子,岂不是还捞了一功?
丹妃此时都搞不清,自己收到的那则神秘消息,到底是为了帮她,还是故意逗她玩儿?
不过,有一点丹妃肯定,如果沈慕晴与太子说的话是真的,那么给她暗中传递消息的人一定也是那个村子里的人的一个。
万一,她收到他们消息的事反被对方利用了该怎么办?
自己不干净就怕被人刷出脏。
想到此,坐在回宫马车里的丹妃暗生‘激’灵。
“快,我们互换了衣衫!”丹妃命令坐在自己身边的贴身宫‘女’。
宫‘女’虽然不明白主子想做什么,还是二话不说就赶紧脱掉自己的外衫。
穿上宫‘女’的衣衫,又将头发打‘乱’重新梳理了一下之后,贵气十足的丹妃俨然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宫‘女’。
“把你的腰牌给本宫,你先自行回宫。马车到前面拐弯停一下。”丹妃‘交’代。
行在前面的皇后没有觉察到后面丹妃马车里发生的事。
皇后的马车刚拐过弯儿,丹妃的马车跟在后面,正好避开皇后的人的视线,马车稍一停顿,改装成宫‘女’的丹妃偷偷下了马车。
然后,马车继续一路前行。
下了马车的丹妃朝大皇子府的方向走去。
当正在书房看书的司徒南禹看到说是奉丹妃娘娘之命来找他的宫‘女’其实就是他的母妃本人时,很是意外。
“母妃,怎么是你?”
“太子府的事你听说了吗?”丹妃一坐下便开‘门’见山的问。
“只知道父皇去了,发生了什么事?”司徒南禹问。
“司徒烨都知道,特意赶去,你却还不知道!”丹妃有些不悦。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司徒南禹被自己的母妃责备,虽然心里也不舒坦,但又不能辩解什么。
事实就是他落后了一步,无话可说。
“司徒烨去的那么巧,是不是也是收到什么人的消息?”丹妃不悦是不悦,但也不想承认自己儿子无能,跟着自己的经历,猜测起来。
是不是同一批人也给辰王府送了信?
“母妃,到底怎么回事?”司徒南禹问。
竟然还惊的自己的母妃乔装打扮来找他。
于是,丹妃简明扼要的把自己怎么收到密信,怎么跟皇上以观天书之名去了太子府,怎么撞到司徒南风与沈慕晴在一起,又怎么扯出神秘村子的事全部说给了自己的儿子。
至于皇上‘交’代说要保密,她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儿子保密?
“母妃是怕遭人算计?”
听完丹妃的话,司徒南禹知道自己的母妃最怕的是什么了。
“是啊,那人说太子府上会有好戏看,分明指的是太子会有事,结果呢?我们看到的事根本就不足以说明太子做了什么,反而太子成了受害人,顶多只能说他笨遭人算计,而皇上还把抓人的事‘交’给他去办。要是得手,太子捞到的好处可不会小!”
丹妃愤愤不平的道,“反过来,要是有人冒出来拿我收到密信的事,再捅我们一刀,可就有嘴都解释不清了,皇后那个老‘女’人‘奸’诈的很,一开始可就怀疑上了我,被她揪住把柄,肯定会咬住我不放。现在我是怎么想,都怎么觉得是我自己中了计,被什么人给耍了!”
“母妃,你把沈慕晴与司徒南风说的话再详细的说一遍。”司徒南禹坐在丹妃身边道。
丹妃一边想,一边重复着太子府的情形。
“他们咬定是那个村子里的人干的?”司徒南禹问。
“是,沈慕晴口口声声说把她带出皇宫的人就是那个什么破村子里的人,太子也说的信誓旦旦,好像真有那么一个村子似的,皇上查都不差就信了,不过这种事儿,我想太子也不敢造假,要不是他心里没数,从哪儿去抓那么一批人?”丹妃道。
“密信呢?”司徒南禹问。
丹妃从身上带的一个随身香囊里‘抽’出藏着的信,“是用飞镖‘射’到我跟前的桌子上的。”
所谓的信不过是个小纸条。
司徒南禹接过打开,皱起眉头,“母妃,你确定是这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