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天结 决赛
作者:哭泣刀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天明,比赛场地人山人海,少说也有几万人之多,这是正荣国王临时做出的决定,期间皇宫演武场对任何人开放。

  铠甲卫士把观众人群阻挡,把他们挡在了距离中间最大的比赛场地的百米之外,观众中间普通百姓居多,但是各种修炼人士也很是不乏,而且有很多各门派的长老级别的人隐藏在当中,可以说是各怀心思。

  嗄通被带到了中央高台,高台方圆近千米,适合实力高的人比赛,同时,坤天云跟榆雪公主也陆续被带了上来。

  高台前的大殿内,已经坐满了各种人物,从他们的服饰上可以看出,好几人都是普通武装打扮,但都紧邻国王的座位而坐,可见身份不是一般。

  老国师依旧坐在以前的地方,闭着眼睛。

  三人都已上来,在国王的示意下,中年主持者开始对着演武场地说话。

  “台上这三位就是此次比赛的前三强,但是冠军最终属于哪位还要他们各凭本事,今天早上我们就三取其一,下午争斗出冠军。”中年人高呼。

  随后,在中年人的吩咐下,嗄通三人朝着正前方直径千米的比武高台另外一边看去,那里放着两个精致的铁盒,说是里面放着一种珍贵药物,可以在伤势很重的情况下迅速恢复伤体。

  不过,只有两个,也就是说三人当中其中一个夺不到药物的话就只能成为第三名。

  嗄通心中叫苦,坤天云很明显可以腾空飞起,那速度自己肯定是比不了,而榆雪公主虽然没有达到那种飞翔的层次,但她有半神器翡翠龙撵,照样可以飞如闪电。

  就在嗄通愁闷不决时刻,中年人已经下令可以开始。

  榆雪公主心念转动,从空间物品里祭出了翡翠龙撵,但是她没有使用。

  坤天云拿出了乾坤锏,神情戒备,而后迅速朝着目标跨步而去。

  嗄通也越步追了过去。

  嗄通心中焦急,他知道一旦到了最后关头,此二人一定会拿出真正的实力,那会儿自己恐怕一点机会都不会有。

  为了万一,嗄通决定铤而走险。

  嗄通脚下动用了全力,彦宝一江送给他的莫名步法被发挥到了极致。

  嗄通全速朝着坤天云飞奔而去,同时心念转动,炼狱做好了准备。

  坤天云一直在注意着另外的这两位,突然间感觉身后空间一阵波动,但是他没有来得及多想,眼下那奖品最重要。

  坤天云加快步伐,朝着前方急速赶去,一切以拿到前方几百米处的东西为重。

  但是,加快步伐的坤天云忽然眼神一滞,这种诡异的空间波动很熟悉,瞬间,他大吃一惊,好像已经想到了什么。

  就那短暂停滞的一瞬间,嗄通全力施展下的炼狱已经笼罩形成,空间抖动,炼狱成功的把坤天云困在了当中。

  演武场地中,就在观众惊奇的眼光下,嗄通跟坤天云两人竟然凭空消失。

  很多人异常惊讶,叫喊不断,议论纷纷,但也有好些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他们实力不够,看不见想看的东西。

  高台中央,国王身旁的老国师此时睁开了眼睛,默然的看着虚空。

  “果真是你,”坤天云站在一片四方的透明空间里,他很快冷静下来,并且朝着前方几米处的黑衣少年怒吼道,这个奇怪的领域曾经被他的领域所困,他永远不可能忘记。

  “不错,是我。”嗄通脸色淡然。

  “你不知道这个世界里,有些人即使犯了大错,也不是你这样的穷小子可以去杀的吗?”坤天云不知道是在说死去的凡成,还是在担心此时此刻的他。

  “那世界里的穷小子就等着所谓的你们来屠杀吗?”闻言,嗄通拧着脖子,迟疑了片刻,狠狠的反问道。

  此刻,坤天云知道多说无益,当初这个奇怪的领域把凡成困进去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如今自己竟然也被困,凡尘隐藏实力他早都知道,但是即使那样也没逃脱,难道自己也要步入后尘了吗?坤天云心中不甘。

  期初炼狱只有十米方圆不到,随着嗄通实力的提升,眼下已经是方圆十几丈的空间。

  炼狱内,形势明显的开始紧张起来。

  坤天云感觉到了威胁,当他运转玄功时,他的心开始发凉,他终于明白凡尘为什么那么快就被杀害,这个奇怪的领域内竟然一点玄力都提不起来,坤天云心中波澜起伏。

  终于,炼狱顶部的攻击在嗄通心念的控制下已经形成,随着实力的增长,炼狱顶部的光柱速度已经有所加快,基本可以随着心念的指挥而去攻击炼狱内部的任何事物。

  几个呼吸后,炼狱顶部黑丝丝的巨大漩涡不断缩小,最后漩涡之力凝聚为一点,顷刻间,一道黑色魔光仿佛在达到极限时刻,它撑开了炼狱顶部,随后贯穿而下。

  那如同铁桶般粗壮的黑色光柱,轰隆隆的带着一丝丝声响,眨眼已经到了坤天云的身边。

  坤天云不愧为北摄域三大青年高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并且已经举起了手中仅剩的乾坤锏朝着光柱击打而去。

  “噗”

  当那股力量跟乾坤锏相碰后,坤天云手中一疼,乾坤锏脱手,被击落在了炼狱的角落。

  而坤天云,他口喷鲜血,身体被重重的击落向了另外一边。

  仅凭一般翔枢层次的肉身,恐怕真的很难抵挡住嗄通集全身玄力的恐怖一击。

  坤天云很快又站了起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遗落的兵器,他拖着伤体迅速又拿起了乾坤锏,随后,恶狠狠的盯着嗄通,好像在做什么决定。

  嗄通看着坤天云,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乾坤锏,不知道为什么,这只锏让他很不安。

  嗄通心念转动,第二次攻击已经开始酝酿,他怕夜长梦多。

  坤天云察觉到死亡快速降临,终于他做出了一个可能是这一生最为艰难的的决定。

  “哈哈哈哈哈哈,”

  坤天云忽然开始发狂发笑,笑声充满恐惧,同时也透露着一种决心。

  “你不让我活,那就陪我一同下地狱吧。”坤天云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并且他手中的乾坤锏手柄跟锏身已经分开,这只锏的锏身内竟然另有天地。

  同时,坤天云说话之余,一根铁桶光柱如同捣碎一切般的威势,又已经落在了坤天云的身体上,那道力量,如同死神降临,瞬间贯穿了坤天云的身体,同时打碎了丹田内的魂体。

  从尸体里飘出的丝丝神魂,被炼狱四壁开始缓缓吸收着,并且炼狱在轻轻的波动着,好像一个婴儿在吸食母乳,高兴的发出动作。

  此时的嗄通却脸部异常的凝重,因为从坤天云手里被拧开的锏身里在缓缓的冒出黑气,而这些黑气在缓缓显华出形体,嗄通想要合上乾坤锏已经来不及。

  这怪异的一幕,让嗄通从来没有感觉到危险如此之近,而来源正是眼前即将显化而出的黑色异兽魂体。

  刹那间后,一个堪比一般大象般的黑色魂体,它是被不断从锏身内冒出的黑气所形成。

  这个巨大的异兽魂体开始四处乱窜,它在炼狱内飘飘荡荡,四处乱创,仿佛野性难驯,又好像有些惊恐。

  期间,炼狱域壁被这只怪异的魂体稍微碰撞了下,整个炼狱就开始不断抖动,仿佛承受不住它无意中的碰触。

  炼狱被这个怪异魂体轻轻擦碰的同时,嗄通丹田一热,忍不住喷了一口鲜血。

  嗄通知道,这个巨大的魂体肯定厉害非凡,它无意识的举动竟然让炼狱产生如此大的波及,炼狱若被打破,嗄通自己可能就形神俱灭。

  刚才,嗄通心海内就如同被雷击了一般,沉重无比。

  啊通正打算强行唤醒腰间的老家伙,忽然,一位灰衣老者不知何时进来。

  灰衣老者大手一挥,一道恐怖力量发出,迅速拦住了巨大异兽。

  老者张开手臂,恐怖的气息弥漫整个炼狱内部,那股气息让嗄通感觉自己处在一片海洋当中,一点想要挣扎的念头都提不起来。

  在老者发出恐怖力量的强行吸引下,他硬生生的把那个魂体异兽给招引了过去,而后又把它不断控制后,最终再次送进了刚才乾坤锏身里面。

  灰衣老者把乾坤锏合并到了一处,递到了嗄通面前,这才道:“出去接着比赛吧!”

  嗄通接过了乾坤锏,刚想说点什么,可老者已经消失不见,好像如同空气一般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老者离开之际,炼狱内部好像又恢复了平静,那股让人无从反抗的压力瞬间消失。

  嗄通感慨无限,老者无形中散发的力量都让他无从反抗,而且自己的炼狱尽然被人来去自如!

  演武场内,一阵阵议论声戛然而止。

  刚才消失的两位参赛者又突然凭空出现,他们又回到了演武场地的比赛高台上。

  而此刻,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实力高强者尽然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那具尸体突然凭空而现,轰然一声落在地上。

  嗄通出现在高台上,同时他丢出了坤天云的尸体,他看了眼依旧闭眼的老国师,他仿佛始终都没有离开那个位置。

  嗄通转身,朝着几百米外的铁盒走去。

  观众当中,许多人来自大陆的各个角落,而且不乏实力高强之辈,甚至有人早都已经看出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没死之前是“翔枢”层次,而那位黑衣少年只是破塑中期而已。

  看见是这样的结果,许多人是震惊的,一般情况下怎么可能有人跨越两个大境界斩杀对手,除非对方等死。

  有人脸色凝重的缓缓摇着脑袋,他觉得眼前的事实另有蹊跷,从古至今有人在同级中从低级杀高级,那已经厉害绝伦,偶尔有人跨越一个大级别去斩杀对手,那只要成长起来绝对是震动大陆的人物。

  而今有人尽然跨越两个大级别斩杀对手,这好像只有古迹跟传说里提到过吧,即使这样,他们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现实。

  最终,许多人一致认为嗄通身上一定有重宝,唯有这样的解释才算合理。

  有人已经开始打听嗄通的来历,只知道是来自州兰学院,具体家庭住址嗄通从来就没有跟任何人提及,包括学院。

  中央高台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国王转身对着灰衣老问道:“国师,次子你怎么看?”

  老国师有些深重的看了国王一眼,道:“不是他太强,而是对手太懦弱。”

  中央高台上很多人都听老一辈提起过灰衣老者,几百年不出世,而今因为此次比赛尽然跟众人坐在了同一片地方,可谓是从此脸上有光了。

  大殿内的众人,他们知道老国师说的话含金量极大,都侧着耳朵在仔细的听着,可是老者的这句话让他们疑惑很大。

  “翔枢”层次再弱,杀一些一般的灵魄境界如屠猪宰羊,更不要说是破塑层次,这是常理。

  国王深重的呼了口气,他多少明白点国师的意思,曾听国师提起过一则存在着的传说,在那则传说的路上,天才辈出,英雄无数,而国师是淘汰者。

  见老者又闭上了眼睛,大殿内,其他众人也只好都朝着台下继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