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炎！洁！”陈二狗咬牙切齿，牙齿都快碎了。

　　“女炎洁？这……怎么可能？这才多长时间啊。”毛不拔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不就是一款刚上市不到一天的女人洗液而已，真有那么火？

　　“据说富贵集团每天在每个大卖场只限量发售888瓶洗液，只有每个区的欧尚超市能多拿一些货，但也仅仅是1888瓶洗液而已，去晚了就没了。”陈二狗解释道。

　　“陈富贵这是在干什么，至于这样吗？好东西不应该多补货多销售才对吗？他在想啥？”毛不拔有些发懵。

　　“没文化真可怕，这叫饥渴营销。”侯龙韬眼角闪过一丝不屑，暗暗想到。

　　饥饿营销这个概念在侯龙韬前世很出名，也让小米从无到有，成就了一个手机行业的神话。

　　昨天和陈富贵喝酒的时候，侯龙韬为了增强广告效果，简单的提点了一下陈富贵。

　　陈富贵虽然读书少，也就小学五年级的文化水平，可人却不笨，一点就透，回去后立马就开始琢磨，并整出了限量销售的噱头。

　　嘿你还真别说，这效果好的出奇，外加微信、企鹅群等社交网络一运营，女炎洁在锦江郡一夜之间就火了。

　　“毛‘部’长，您现在也看到了吧？女炎洁问世也有一段时间了，却一直不死不活，可自从昨天广告投放后，这效果究竟如何？就不需要我重复了吧？”曲燕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终于放下来，美眸中满是笑意。

　　“这只是暂时现象，我们还是去大卖场看看再说。”毛不拔心中有些打退堂鼓，咬牙说道。

　　说话间，前方的拥堵终于解除，陈二狗跟着车队一路往前，十分钟后到达了欧尚超市。

　　“毛社长，那边是女炎洁的展台，你看那桌上好多货，密密麻麻的，一看就是销量不好。”眼见的陈二狗指了指卖场前方的展台，有些兴奋。

　　“一般来说，只有那种卖的不好的货物，才会被拿到外面展台促销，这女炎洁不咋样嘛。”毛不拔眼睛一亮，忍不住一声大笑。

　　“小人。”张三低声嘀咕，有些为侯龙韬鸣不平。

　　“龙老师，别担心，我们一定能赢。”曲燕以眼神鼓励侯龙韬。

　　等陈二狗将车停好，一行人再次来到大卖场门口之时，这才发现门外的展台已经撤掉了。

　　“你们看，我没有说错吧？一个开播不到一天的广告而已，就想要让女炎洁起死回生？简直是痴人说梦。”陈二狗见状一乐。

　　“‘大’爷，刚才女炎洁的展台怎么不见了？”曲燕拉住一名站在路旁抽叶子烟的老‘大’爷。

　　“还能咋的？撤了呗。”老‘大’爷啪嗒抽了口烟，没好气的说道。

　　“我说老头，你就不能态度好点？”张三有些不爽。

　　“我特么坐了两个小时公交车来欧尚，原本想给老伴儿买瓶女炎洁，结果产品刚拿出来不到五分钟就卖光了，你说我能爽吗？”老‘大’爷有些恼怒。

　　“1888份女炎洁，五分钟不到就卖完了？”毛不拔闻言一呆，有些傻眼。

　　“是啊，我从早上八点坐车出发，碾转跑了五六个大卖场，老汉我容易吗我？”老‘大’爷抽着烟一脸郁闷。

　　“老公，我抢到女炎洁了，洗洗更健康，欧耶。”

　　“老婆，我刚才插队也买了瓶，你一瓶我妹妹一瓶，大家洗洗更健康。”

　　“hello，我也用女炎洁。”

　　“哈哈，大家一起洗，洗洗更健康。”

　　一群男男女女拿着女炎洁叽叽喳喳，兴奋从众人面前走过。

　　“毛社长，请问您对这个广告还有异议吗？”曲燕顿觉扬眉吐气，傲然说道。

　　“一个卖场并不能完全说明问题，等李四和王麻的结果汇总起来，才能得到最后结论。”陈二狗说话看似大声，却有些语气不足。

　　“毛社长，统计结果已经出来了，沃尔玛那边888瓶女炎洁早上一经推出就告竭，今天恰逢店庆，所以富贵集团额外给沃尔玛又送了888瓶女炎洁过去，我们到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富贵集团的送货员。”众人刚回到报社，李四拿着打印件走过来。

　　“结果如何？”毛不拔看也不看李四和打印件，而是转头望向和李四一起去做调查的那名早报编辑。

　　“我当时做了统计，从发售到卖光一共耗费了180秒，太厉害了。”那编辑一脸惊叹。

　　“摩尔赛尔那边大卖场如何？”陈二狗望向那名和王麻一起去调查的早报编辑。

　　“摩尔赛尔那边虽然没店庆，但恰好程富贵陈总在那边搞活动，所以也多抽调了888瓶女炎洁，100秒告竭。”那编辑打了个哆嗦，语气有些骇然。

　　“竟然是这样。”闻言陈二狗傻眼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不就是一个女人洗液而已，至于这么抢手？”毛不拔也傻眼了。

　　“曲‘部’长，是陈总的电话。”张三忽然说话了。

　　曲燕按下免提键，富贵集团老总陈富贵爽朗的笑声从电话中传来：“小曲，这次俺可得好好感谢你们，尤其是龙老师，哈哈，你猜猜我一个早上卖了多少女炎洁？足足是上个月的销量总和！”

　　轰！

　　陈富贵的话如一道天雷轰隆，在陈二狗和毛不拔脑海中浮现，二人大眼瞪小眼，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叮铃铃！

　　陈二狗和毛不拔的手机铃声忽然同时响起。

　　“老公（亲爱的），我也要洗洗更健康。”两道不同的女人声音，在陈、毛二人耳边同时响起。

　　因为办公室很安静，而且大家都挨得近，所以众人都大概听到了手机中的声音。

　　“洗洗更健康，洗你妹啊洗。”毛不拔心中窝火，随口敷衍了一句，啪嗒挂断了电话。

　　“混蛋，可恶，王八蛋！”陈二狗挂断电话后，脸色都黑了。

　　虽然一个广告的效果究竟如何，这需要长时间才能综合评判，但从各方面的数据来看，这个广告大火应必然之事。

　　这样的结果，等同于‘赤’‘裸’‘裸’的打了陈、毛二人的脸，让二人都有些下不来台。

　　“一会你写个转正申请到我办公室。”毛不拔脸色有些难看，对侯龙韬抛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侯龙韬，恭喜你正式加入我们报社，不过有些人一时能成功，却不能代表一直成功，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们走！哼！”陈二狗抛下这句话后，带着两名早报编辑扬长而去。

　　“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恭喜龙老师。”曲燕这话一出，办公室响起了潮水般的热烈响声。

　　“无论怎么说，终于在黑人日报站稳脚跟了，不用担心没钱交房租了。”侯龙韬一颗紧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