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芸家住在郊区，而上班的夜总会在市区。那天晚上，她下了班照例打车赶回家，正好坐上了你的车。你见她貌美，就动了龌龊的心思。”

　　“你选了一段几乎无人的路，就是小树林那边，想要实施强/奸。但钱芸剧烈挣扎反抗，你被她抓伤，气疯了，揪着她头发就往路牙子上撞，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云初初紧紧盯着司机，声音平仄而缓慢，像是把人拉回到了作案现场。

　　司机眼里的慌乱越来越大，屁股开始在椅子上挪来挪去，不复刚刚的痞气。

　　“直到钱芸奄奄一息你才停了手。事情跳出了你的掌控，但你见钱芸受了伤还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重新把钱芸拖到车里实施了强/奸。”

　　越说到后面，云初初越激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把话说完。

　　“直到把她凌虐致死你才放过她，然后你又用放在后备箱里的蛇皮袋装了钱芸的尸体，运到小树林里埋了。”

　　“不！你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司机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摔到地上，惊恐地看着云初初，嘴里不断否认。

　　“我没杀她！是她自己勾引我！我没杀她！”

　　那天晚上他特地留心的，根本没有一个其他的人在场，她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就像亲眼看见了一样？

　　“你还想怎么否认？！”

　　这一声，云初初几乎是用尽全力吼出来的。

　　一想到照片上钱芸青涩的脸，梦里她那双绝望的眼睛，还有被挖出来时那满身惨不忍睹的伤痕，云初初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火气。

　　钱芸才22岁，还比她小了1岁！可上天对她好像格外的不公平，小小的肩膀上就要承担一家人的生计。那么美好的年纪，那么无奈的命运。

　　云初初的吼声惊醒了陷在慌乱中的司机，他顿了顿，突然目露凶光，从地上爬起来就冲云初初扑来。

　　“我一起杀了你就能让你闭嘴了！”

　　变故发生的太快，云初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谷天翊拉到身后躲着。一把握住司机挥过来的拳头，谷天翊大手一甩，司机就重重摔到了地上。

　　司机精神终于奔溃，状若癫狂的躺在地上捧着肚子哈哈狂笑，直笑到自己喘不上气。

　　云初初挨在谷天翊身后，清楚地看到司机旁边钱芸的魂魄一点一点凝聚显形。

　　钱芸表情阴森怨恨，鬼气暴涨，房间里骤然冷了几度。

　　司机笑够了，又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瘫坐到椅子上，脸上居然露出和此时情况完全相悖的得意神情来。

　　“你说得没错，是我杀了钱芸。但你只猜到了一半，并没有猜中全部。”

　　“那天晚上并不是她第一次坐我的车，而我杀她也不是因为事情脱离掌控，下手太重失了分寸，而是我蓄谋已久的。”

　　司机开始一点一点说出当时的情况，语气平静地不正常。

　　司机叫赵然，经常跑夜班。

　　而事发那晚钱芸和司机也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两个人早在之前便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