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暖尽量忽视自己被他挑动起来的欲望,眼里闪过一丝难堪,终于低声哀哀地说:“齐承夕,你真的当我出来卖的吗?”
如果不爱她,为什么要这么折腾她?
没有爱的上床,不就是卖的吗?
这句话彻底震住了齐承夕,他愣愣地抬头,看到秦沐暖眼里的泪花,才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
他这是干什么?强迫秦沐暖跟自己干这种事情。
原来除了卑鄙无耻,他已经下流到这种地步,有一刻齐承夕打从心里厌恶起自己来。
齐承夕努力地平息内心那些丑陋无比的渴望,他慢慢地平静自己剧烈的喘息,虽然还压着秦沐暖,可是已经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他伸出手,想要碰触一下秦沐暖脖子上被自己啃咬出来的伤口,却发现她狠狠地哆嗦一下,似乎在害怕。
齐承夕眼里闪过一丝悲哀,手指停顿在半空,才转移方向,慢慢帮她扣起衣服,好不容易将衣服穿回去了,可是齐承夕眼里仿佛还都是她满身被自己肆虐出来的暧昧痕迹。
他果然该逃得远远的,再呆在她身边,迟早要发疯。
将她的衣服整理好,齐承夕才猛地起身,从床上起来,他看向桌子上还留有余温的粥盅,声音干涩地说:“多少吃点东西,还有……”
明明知道自己现在的话只会招来秦沐暖的厌恶,齐承夕还是忍不住继续说:“吃完后,就将药吃了,白色的瓶子吃三粒,浅黄色的瓶子是两粒,胶囊板也是两粒,温水吞服。”
齐承夕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记得这么清楚,他都不清楚自己说这么多是为了掩饰尴尬,还是纯粹的关心。
秦沐暖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坐在床上,头低着,像是一个失去力气的木偶娃娃。
齐承夕看了她一眼,抿着唇瓣,将所有翻滚在心里的话都咽回去,然后他脸上残余的激情慢慢消退,最终他还是恢复了平时冷静的面具,眼神淡薄,神情漠然无比。
接着他就往外走,脚步有些凌乱,好像担心自己再不走又会失控一样。
“承夕……”秦沐暖突然轻轻叫了他一声。
齐承夕立刻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好久才听到秦沐暖茫然的声音继续响起。
“你恨我吗?”
秦沐暖问齐承夕,你恨我吗?
恨我逼迫你跟我结婚,恨我让你被迫接受这种耻辱,恨我让你失去一个做男人的尊严,恨我,不离婚束缚了你这么多年。
齐承夕觉得自己有些无法理解这句质问,恨秦沐暖?
他一直恨的人是秦旭,恨到哪怕他死了,还巴不得去挖坟鞭尸。可是一想到他是秦沐暖的父亲,就只能忍受这种剧烈的煎熬,假装秦旭已经死了,他的恨意也已经平息了。
但是今天秦沐暖却突然问他,他是否恨她。
齐承夕只觉得大脑一阵晕眩,他想回答秦沐暖,你还没有资格让我恨,可是内心深处某个地方,那个被掩藏得特别深的想法,却跟种子一样,开始发芽,露出尖刺,一下就扎入齐承夕的心脏里,疼得他失去理智。